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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上。

和這塊土地上,乃至更遠田野裡的那些同類們相比,張佳樂不算是一個很兇的稻草人。他沒有很高,手臂上薄薄的稻草也不會把袖子撐得鼓起來,但他依然比任何稻草人都稱職;一把鳥槍掛在他的肩膀上,那些鼓譟的烏鴉最害怕瞄準鏡的模樣和火藥的響聲。

雖然這把槍已經開不出火了。

張佳樂一般不睡覺。他的眼睛是貼上去的,一頭還連著個沒剪斷的扣子,邊緣毛毛糙糙,顯得十分深情。他看不到太陽昇起的樣子,每天地平線上開始浮起霧濛濛的光,草尖上的露水一眨一眨的時候,他就知道早上到了。蟲子聊天的聲音小,但是他們人很多,混在一起嘰嘰喳喳得像一片大地上的雲。魚們更喜歡寫詩,沒有告白物件只能念給自己聽,河邊離這裡有點遠,就能聽到水邊一串有節奏的咕嚕聲響個沒完。一天裡到處都是這樣熱鬧的聲音。

等到了傍晚,該回家的就都回家去,稻草人仍站在那裡,面孔朝著落日的方向。離他最近的幾根麥子經常嘀咕,說他望著西面的造型特別文藝。張佳樂其實沒什麼感覺,他被擺在這裡,就只能看他能看見的那些東西。

他看到大地上的麥田是一種顏色,天邊的夕陽是一種別的顏色,雲裡面的遠山又是一種顏色。秋天之後是冬天,雪蓋住了所有的東西,也沉沉地壓在他的帽子上,日子又冷又明亮。冬天之後是春天,小河裡的冰叮叮噹噹地流走,偶爾會下點雨,稻草人的衣服被打溼,很快又在溫暖的風裡變幹了。晨曦和落日走走停停,還是那不變的模樣。

夏天到來的時候,一隻鳥停在了張佳樂的肩頭。

02

鳥的名字叫孫哲平。

張佳樂不知道他的種類,但他和那些成群結隊、吵吵鬧鬧的烏鴉不一樣。他有矯健的灰白色翅膀,鋒利的爪子,一雙沉穩的眼睛。比起烏鴉漆黑油亮的模樣,他的羽毛有一些東倒西歪地戳著,沾了泥土,就像從很遠的地方來。他獨來獨往,是個旅途中的戰士。

他們第一次碰面那天,張佳樂正用一成不變的姿勢眺望著夕陽。地裡有幾隻小土撥鼠覺得他的樣子很帥,也在他腳邊擺出一模一樣的姿勢,看上去就像一排插在田裡的番薯。

張佳樂其實不怎麼想看落日,他早就看膩了,但他的背是筆直的,他不能回頭。

然後他看見了一隻鳥,從夕陽裡面飛來。快要沉沒的日光把一切都照的模模糊糊,只有他的輪廓越來越清晰。起先逆著光的鳥是個像烏鴉的黑影子,離得近了才看得清楚;他不怕稻草人跟他肩上的舊槍,撲著翅膀停在了張佳樂的肩膀上。

張佳樂猶豫著要不要打招呼。

“我是孫哲平。”那隻鳥先說話了,“你叫什麼名字?”

稻草人說:“張佳樂。”

這種感覺挺新鮮的,他想。烏鴉們都很怕他,作為一個稱職的稻草人,他不能去找他們聊天。但這隻新來的鳥不是烏鴉,他覺得應該沒什麼關係。

孫哲平看起來有點疲倦,他在稻草人的肩膀上踱著步子。張佳樂感覺脖子上癢癢的,有什麼東西掃來掃去。

“那是什麼?”他問。

孫哲平告訴他:“一朵花。”

稻草人不太知道花是什麼。河裡的魚講過,土撥鼠太太也說過,但他還是沒見過。旅行的鳥把那朵花叼起來,飛到張佳樂面前給他看。那是一朵有點蔫的小花。

“這是紅色的花。”孫哲平跟他講。

夕陽也是紅色的,稻草人想,這朵花看起來那麼小,像是從天空上剪下來的一個角。“我把它別在你的帽子上吧。”孫哲平說。

稻草人的帽子上有了一支花。他和遠方來的鳥就這麼認識了。

03

孫哲平在這片麥田裡住了下來。

他白天的時候會飛到別的地方,去那清涼的樹陰裡或者更遠的山上,而傍晚時分總會飛回來。張佳樂原本不喜歡看日落,但現在日落裡總有這隻鳥的身影。他覺得看著一個方向也沒那麼無聊了。

新來的鳥成了田地裡的話題。麥子在議論他,土撥鼠在議論他,河裡的小魚們給他寫了詩。

“一朵花,兩朵花,”小魚說著,“好多落花。”

張佳樂在心裡哼著一首關於花的小調,把那些亂七八糟的詩句編進歌詞裡。

“他的眼睛好像大海的顏色呀。”小魚們嘰嘰喳喳地說。

“大海是什麼顏色?”張佳樂問。

小魚也說不出來,一個問另一個,最後有條小魚姑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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