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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成人之時通音律,精棋藝,姿容甚佳。只自幼體弱,於碧落山靜養,真正見過她的人少之又少。
而現今她獨攬朝政,甚至帶兵出征,更使民間流言四起,有些還將其摹畫作了妖魔神仙之流。
當然,芷蓉公主所為於齊國史上並非沒有先例。齊國開國君主便是在其妹平陽公主相助之下才得開創帝業。
平陽公主昔年亦曾帶兵平息齊國內諸多叛亂,其名響徹齊境,敵者聞之喪膽。齊王與之明相敬暗相爭,終究還是鬥她不過。
開國齊王並無子嗣,皇位便由平陽之子襲得。說白了,現今坐擁齊國的,實則是平陽公主一脈,而齊芷蓉的作為,像極了這個英明果敢的先祖。
我抬頭望了高大的宮牆,竟無比熟悉。恐怕任何地方的宮廷於我而言,都不過是囚牢,便連感觸都生得一樣。
一旁的江九搓了搓胳膊,吐吐舌頭,道:“我是真不喜歡這個鬼地方。”便下了馬。
我亦下了馬,面上卻是苦笑,開口道:“我也不喜歡,可我人生中的許多時光,都是在其中度過的。”
江九有些訝異,繼而又彷彿瞭然一般,只點了點頭。
我二人將馬交與宮門的侍衛,便入了皇宮。齊地民風粗獷,便連同宮中建築亦是大氣豪邁,甚至有些粗糙。粗糙中亦不帶一絲細膩,竟有些單純的可愛。
江九帶我入了深宮,女人脂粉氣本該重之地,意外的只是比之前宮殿的粗獷多帶了些書卷氣。
江九忽而帶我入了一座宮閣。進了內室,方見夏依依仍舊一襲白衣,立在書架前,若有所思。
她不時從架上取本書下來,可這本卻在高處。她雖比尋常女子高出許多,踮了腳卻亦取不下來,我搖了搖頭,走上前,伸手踮腳替她取下,她卻看了我,輕輕笑了,笑容溫暖明亮,竟讓我也不由笑了。
我終歸還是難以想象面前這個氣質卓然的白衣女子在戰場上叱吒風雲,斬殺敵寇;更難以想象她得到今天所有的一切手上沾了多少鮮血。
恍然間我發覺蘇漠從來都是錯的,他的所為,不過是助力夏依依向著權力的中心逼近,而逼近的路上,他人的血色只會愈發濃烈。
夏依依的孽,無論他蘇漠如何努力,都消不減。
我在夏依依身旁坐了,卻不知如何開口,她亦不言。江九不知何時已離開,我明白她是最不願趟這趟渾水的人。她早知夏依依是何人,她早知與她一同便免不了一路殺伐。
我不懂夏依依憑藉什麼說服了江九,或許她根本不必開口,只需以己之力威脅便夠了。我只是有些氣憤,她不該如此折磨了江九,強迫江九做其不願之事。
我正思慮間,夏依依忽而緩緩開了口:“我的身份想必你已明白。”
我看了她,淡淡點了點頭。
她卻笑了:“這諸多事的緣由相比你也已經明白。”
我無奈苦笑,道:“擄我至齊是為了激化蕭氏同少卿矛盾,也正因如此之前才會令蕭君言入齊,當然也是為了從他身上挖些吳國舊聞,煽動吳國內亂。天下三分鼎立,一國動而三國皆動。你這盤棋下得好大。”
她卻搖了搖頭,道:“擄你意在離間,本只想讓他君臣之間愈發猜忌,未想秦皇竟想趁此機會拔除蕭氏;逼迫蕭君言入齊,非是我想引其吳氏內亂,而是我需要他手上的赤火令。”
“赤火令現今在刺客樓手上?蘇漠奔波怕也是為了平定江湖罷。”
夏依依點了點頭:“不錯。”
我輕輕皺了眉:“江湖一統,大權獨攬,你究竟想要些什麼?成為一代女皇?”
夏依依輕輕笑了,道:“這麼說,好像也不錯。”
我卻苦笑:“你不該利用了蕭君言師長往事來達成目的,他會恨你。”
她仍是笑著:“與我何干?”繼而彷彿有些失落:“何況我再等不及。”
我卻忽視了這後一句的份量,那一句“與我何干”,已是讓我震驚不已:“你二人情投意合,私定終身,難道是假?”
她恍然間似乎明白了我在驚訝什麼,便開口道:“那是他一廂情願。”
我卻不相信似的,連連逼問:“你未給蘇漠下毒?”
“自然下了,只因那時我需除掉他。”
“後來那?”
“蘇漠為秦國朝廷追殺,我救他性命,他便留在了我身邊。”
“蘇漠不知是你下毒?”
“或知或不知。”
我想蘇漠終歸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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