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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後邊那些嘍囉們喊話:“哎哎哎!都下來!快來見過將軍夫人!”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廖秋離原本要放下去的那條腿又收了回來——為難了,這麼說話本應當作玩笑,可聽這話裡的意思,這位明顯是知情人,整個北地的丘八們估計都是知情人,一張臉從南丟到北,丟盡了,哪裡還有臉下去!
蕭煜蹙了蹙眉,衝陸弘景一搖頭,讓他說話仔細,馬車裡頭坐著的那位臉皮薄,雖然看著好說話,擰起來也夠誰喝一壺的。
“哎?我說你衝我翻什麼白眼,咱說的可是大實話呀,而且弟兄們都是十足的好心,都想先過來迎一迎將軍夫人,奉承好了,將來可以跑一跑夫人這邊的門路,升官發財啥的也容易些麼!弟兄們,你們說是不是!”
這貨一挑頭,十幾條粗喉嚨齊聲應“是”,架勢如火如荼,馬車裡邊那位更是給烤得坐立難安。
“怎麼著,還跟醜媳婦兒見公婆似的怕醜?又不是女兒家,大方點麼,弟兄們還特特備了花轎過來,都在寧羌等著呢,就等夫人大駕了,請!”
末尾那個“請”字明顯帶了戲謔,可說是“鬧洞房”前的預演,熱鬧又喜慶,可惜將軍和“夫人”都不大樂意搭理。
蕭煜捏著陸弘景後脖頸子把他拎到一邊,問,“說,又準備弄啥鬼?!”
“你看看你,慣把好心當驢肝肺!你結親了,要不要慶賀?順順當當把惦記了那麼多年的人弄到手了,要不要慶賀?再說了,嘿嘿……”
蕭煜和他處了這許多年,一聽他那“嘿嘿”就知道後邊沒好話,果然,這貨嘿嘿完了,湊到他耳畔,把剩下的話倒進他耳朵裡,“咋樣?滋味不賴吧?剛破了童子身,記得禁幾天口,別沒完沒了的要,不然人家可是會厭你的!”
蕭將軍黑著臉一拳揍向陸將軍的肚腹,姓陸的貨正在樂呵,這一拳沒躲過去,生受了,疼得他好半天直不起腰來,邊吸氣忍痛邊咒姓蕭的,“好哇!你小子給我來這手!!等著!後頭還有一頓喜酒呢,且看老子手段!!”
姓蕭的懶得理他,領著馬車先走了。整個慶朝,估計也就只有陸弘景這貨有膽調侃將軍王,一旁跟著的嘍囉們眼見這貨折了,哪裡還敢上前找不自在,都自動讓開一條道讓他過去。
從寧羌到虎牢關也就三十里,騎馬用不了多久就到了。到了地方就得辦正事兒。正事兒就是喜事兒。單了二十來年的蕭將軍終於要成雙對了,這可是大事兒,大事兒加喜事兒,那就成了大喜事兒。雖說迎娶的那位是“公”的,但只要蕭將軍樂意,誰也管不著。
進了城關,但見虎牢關內一通裝扮,到處都是紅,鋪張得連北戎那邊都曉得慶朝的將軍王要辦喜事兒了,打了十幾年的宿敵居然也派人送了一份不薄的賀禮過來,聊表心意。
老冤家都這麼上道了,自己人這邊更不能落後。進了將軍府,門口一列鼓號、全副的執事,還有什麼引媒的媒婆、給新人開臉的喜婆、坐床撒帳的男童,這些都不說了,單是跟過來給新人縫被褥討好彩頭的“全和人”就預備了八個!
這份派頭!嘖嘖!!
廖秋離畫匠出身,也出入過不少深宅大院,見過的排場也不算少了,但這樣直來直去的霸道鋪張還真沒見過。他多少有點緊張,雖然不至於束手束腳,但也小心謹慎,不敢多言。蕭煜強著把他從馬車上抱下來,抱進了內室,拿起預備好的喜服替他換。他一掙動,他就貼在他耳朵邊說些半葷不素的話,“別動!我都憋了一路了,你這麼動,走了火可不賴我!”
有天時有地利,走火太順理成章了,真走了火,誰也不會來救的,都盼著他們乾柴烈火呢!
廖秋離一僵,當真不敢動,隨他把他剝乾淨,抱進浴桶裡洗洗涮涮,完後又抱出來,從小衣穿起,一直穿到喜服,穿了喜服還幫著弄頭髮,弄完頭髮還幫著穿襪子,從頭打理到腳,弄得他跟半個廢人似的,手腳都白長了。
料理完了他,蕭煜接著料理自己,也洗涮,用的就是廖秋離用過的那桶水。他說換一桶吧,我用過了的,髒。他應他,髒什麼,我的人我不嫌棄!
廖秋離聽了只是苦笑——哪都好的這麼一個人,為何偏不願走正途呢?從河西來北地的一個多月,只要一有時機他就和他說“正途”的事,總是被他岔開,有一回曲裡拐彎的提了自己的一位遠房姑表親,說那姑娘人品樣貌都是上上等的,年十六,待字閨中……剛說到這兒他就把手中的茶盞砸了,砸完以後他罕見的惡著一張臉兇他,“廖秋離,你當我是什麼?!是個人就可以往外推的貨色麼?!知道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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