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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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身家已經過千萬的舞，早已經不會因為這樣‘土豪’的對話而產生任何情緒。

“聽說，”奇牙突然看向舞，“你成了我的教導管家之一？”

“是。”舞回答，“班次要到下月初才會排到屬下。沒有提前去跟您打招呼，很抱歉。”

“啊……那你能教我什麼？”奇牙沒有什麼其他意思，就只是純好奇。

“奇牙少爺您想學什麼？”舞詢問。

“殺人技巧啦，跟蹤方式啦，刑訊知識、手法啦……這些別人都教過了，”奇牙跟在伊路迷後面走上飛艇，“你的技巧也不見得比其他管家更好，看樣子你還真沒什麼可以教我呢。”

舞眼角抽搐，這熊孩子是剛開始就來給她下馬威的吧。奇牙站在飛艇門口突然回頭朝她吐舌頭。

舞突然想到可以教他什麼了。既然其他人教他的都是“正常的知識”，那她就教“不正常的知識”好了。反正教導管家的職責就是——可以教少爺自己想教的東西。

上了飛艇，那幾名隨行管家將皮箱放到指定區域後就下飛艇各自離去。飛艇緩緩升空。

伊路迷直接走到飛艇內的豪華座椅處做好，舞單膝跪地在沙發旁開啟皮箱將工作擺上他面前的桌几。奇牙安分的坐在伊路迷對面，兩條懸空的短腿來回擺動。

三皮箱的工作，至少有三分之一是舞的。但是上了飛艇後這些工作只能擺在第二位，而第一位則是滿足兩位少爺合理與不合理的所有要求。

伊路迷此刻的狀態看上去與平時並無兩樣，可是誰能想到他若無其事的外表下內心壓抑的痛苦。這就跟放了自己極喜歡的東西在面前，開始不許碰，也就忍下了。可是，現在允許碰了，卻只能淺嘗即止……苦悶程度完全不能同日而語。

工作永遠做不完，自從舞晉升為正式管家後，父親把自己平日的部分工作都一起塞了過來。真是……他的好父親……

“奇牙少爺，”舞在整理資料時發現了自己能教的第一個知識，“您待在這裡無聊，不如開始屬下的第一節課程吧。”

奇牙把一直看向窗外的腦袋轉了過來，隨即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跟著舞走到對面的房間。

說是房間，其實那裡不過是個用透明玻璃擱出來的一塊方便少爺們偷閒休息的地方，裡面只鋪了棕色系的長毛地毯就再無其他。舞已經把部分資料放在了裡面。

奇牙穿著鞋踩進來，然後盤膝坐在地毯上，“說吧，你能教我什麼？”

“人際關係。”舞也隨意的坐到了地毯上，“其他管家教您的東西我也沒辦法保證能繼續精益求精，所以就只能教些‘比較不正常’的知識了。”

“不正常？人際關係？”奇牙皺著眉頭，不懂。

“比如說，”舞拿出某張資料裡面夾的一張照片，“試著來稱讚一下這個人吧。”

奇牙看過去。那張照片上的人是個極度肥胖的大約五十歲的男人，那身肥肉都要從他坐著的椅子上淌下來了。

奇牙皺著眉，比之前皺的還緊，“我為什麼要稱讚這麼噁心的人？”

“不許說‘噁心’這一類帶有侮辱性的詞彙，”舞繼續教導他，“稱讚，是跟人建立起關係的第一步。首先，聽到稱讚的人會很高興；第二，會讓對方把對你的印象留在正面；第三，更容易獲得別人的信任……當然還有很多好處屬下就不一一例舉了。”

“可我為什麼要他心情變好，或者說為什麼要得到他的信任？”奇牙不懂。明明就是個陌生人，還長成那樣，他才不想給他留正面印象好吧。

“除了自己的血緣親屬，任何人都是從陌生人開始建立起交際的，人是群居性動物，雖然各有心思有好有壞，但人的本質都是一樣的，一旦世界上只剩自己一個人，那麼他最可能的選擇就是自我了斷。”舞以自己的角度分析給他聽，“不是那個人不夠強，也不是那個人軟弱，是因為孤獨。你可以想象世界只有你一個人的情景嗎？你甚至可以擁有所有想擁有的東西，玩的遊戲，想吃的甜食……但是，這世界裡，只有你一個人。”

無聊。奇牙想象了那樣一個只有自己的世界，他不理解舞所說的‘孤獨’，但是他覺得那個世界很無聊，就算可以不斷的玩遊戲，有吃不完的糖果……很奇怪，那個世界他不喜歡，“……人類又不會全部滅亡，你的假設不成立。”

“是啊。人類不會突然全部滅亡，可是如果不建立交際，你的世界很快就會只剩下自己一個人，”舞突然遮住嘴巴特別小聲的說，“你難道不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