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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納斯計程車兵抓到一名逃跑人質,不難想到,逃跑的人質是誰。
整個阿里克城活著留下來的王族人質,只有在凡納斯的父王與河綠國王的那戰中,留下了一個人,河綠王的兒子。
其他的王者戰爭中就被他父王砍頭,沒一個活著留到現在的,這不怪他父王冷血,而是因為王者即使敗仗也不拖泥帶水,素來如此,王者的尊嚴。因此河綠王成為眾人口中的笑柄,連帶河綠國送給阿里克城邦的人質稚子。
看騎兵長帶著兩名士兵,壓著那個凡納斯幾天前才見過的孩子上來,凡納斯心中的猜測就證實了。朱利厄斯穿著襤褸,衣服破爛得不如張髒兮兮的黑抹布,士兵推他倒在地上。
凡納斯聽到肉|體摔在地上的聲音,但凡納斯已經學了一些教訓,他鐵了心不會再輕易同情,按照慣例,戰場上服從的人質可以留下,一旦反|叛逃跑,抓回來就要當中處死,以儆效尤。
“吾王,這雜種有問題,他逃回河綠國,但我抓到他是在他被送回壤瑪城的時候。”
凡納斯留意在幾個字上:“為什麼是被送回來的路上?”
凡納斯疑惑,這確實與他想的有出入。明明人質逃跑了應該在逃跑路上被抓,現在卻是在返家後回來的途中被抓獲。
“我以為他可能是河綠王派來的暗探,我想必須抓起來,這件事只能交給吾王,由吾王公正地裁決。”
“帶過來,其他人退下。”
凡納斯轉身上了殿堂後的樓梯,安靜的樓上以前是他父王的寢宮,現在則是屬於他的寢宮。
士兵們立刻服從王命。他們把質子架起來,對待朱利厄斯像對待牲畜一樣,拖上樓,丟地上。
“吾王。”士兵們行禮鞠躬,全部退了出去。
暗色的床幃從屋頂傾斜下,金色的織錦搭在窗邊的躺椅上,燭光朦朧而氤氳,朱利厄斯看見窗邊放著等身銀鏡,鏡中映照出凡納斯的正臉。
“想殺我?”
眨眼間,獨處的兩人糾纏在銀鏡前,凡納斯喉嚨被扣在朱利厄斯手中。
凡納斯手呈刀狀,插|入喉嚨在對方手下的間隙,向外用力,側後閃身輕而易舉挑開了扼在喉嚨上的爪子。
但,朱利厄斯有兩隻手,另一隻手在掙脫時又掐上來。
朱利厄斯只有被害者一半多丁點的身高,他一腳蹬在窗臺上,伸手矯健硬是撐住了沒倒下,牢牢扣住手底的咽喉。
“恨不得啃你的肉,扒你的皮。咬死你。”
朱利厄斯的利齒,和他此時眼神,都像野獸。他惡狠狠地埋進凡納斯的捲髮,靠在凡納斯赤|裸的脖頸邊。
凡納斯內心的樊派派小同學,聽到這話,卻是極為受用。
樊派:“唉,可惜是朱珏孩童時代的替身演員。”
系統:“宿主突然就開車了麼?”
樊派:“呵你能聽懂啊?我不僅突然開車,還敢突然開火車,嗚嗚嗚!如果是朱珏這麼說我怕當場就[嗶——]”
樊派被系統直接消音,只能壓著心裡的小遺憾,終於等到他能憋住小激動小遺憾,讓自己不笑場,才聽見凡納斯開口說話。
“又不是我抓你來的。”凡納斯說。
“你是王,不是你下令還能是誰?”朱利厄斯問。
凡納斯被掐仍不慌亂:“如你所見,我不只是一個普通的好心人,我還是阿里克的王者,你握著我的脖子,但我掌握你性命的王。你殺了我,你今晚就永遠留在阿里克城,就算走得出我的寢宮,士兵也會替我報復你,他們會搜遍阿里克城抓住你,頭砍下來,暴屍荒野,則吊在城牆外給禿鷲看,你會永世不得安寧。”
但不慌亂和呼吸被噎住是兩碼事,他邊說邊喘漲紅了臉。
“系統,再下去我怕你要找接班人了,但我還有未完成的願望沒有實現,如果我死了請你一定幫我,幫我,告訴朱珏……”
系統:“……宿主,人家童星根本沒用力,宿主戲太多了。”
樊派很開心地笑了笑,皮過一下,又回到屬於凡納斯的正常角色中。
不知是朱利厄斯聽見凡納斯的話,還是看見銀鏡中凡納斯臉色不對,手勁輕柔了許多。
半天才從窒息中緩過勁兒的凡納斯,看著銀鏡中自己身後的人,難以相信,這麼小的孩子勁兒這麼大,然而臉上缺氧的紅色還沒退下,銀鏡中的凡納斯都不敢看自己。
“你來說說,我該如何處置你?”凡納斯稍微輕鬆點兒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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