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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意思?”
“你雖然要去拿飲料給我,卻連廚房在哪裡都搞不清楚,也不知道怎麼坐這張沙發。這裡明明就是你家,你卻這麼手足無措,到底是怎麼回事?”
“家裡的事都是我太太在打點。”佐佐岡回答的聲音很小,黑澤幾乎聽不見。
“你什麼時候結婚的?”
“五年前。”
“那一定很不順吧。”
“好厲害。”佐佐岡又是一臉驚訝,“你怎麼知道?”
“我隨便猜猜而已。”黑澤抱歉似的舉起手,“這種事隨便跟什麼人說,大概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我跟我太太是在某個頒獎派對上,透過其他畫商介紹認識的。”
“她很年輕吧。像你這麼認真,每天拼命想在社會存活的男人,見到年輕一點的女人一定很激動。就像剛從礦坑裡爬出來的男人,見到日光就陶醉入迷了。”
佐佐岡露出自嘲的笑容。
“
你在東京,你太太在仙台,你們看上去像是在分居啊。”
“倒也不是。”佐佐岡搖搖頭,“因為工作關係我總是在各地出差,本來就不常在家,我太太也有自己的工作,所以我們保持著各自獨立的關係。”
“那也算夫妻嗎?”
“根據我的定義,算是。”
“下次別在我面前使用‘定義’這個字眼。”黑澤說罷,兩人異口同聲地笑了。這句話是黑澤學生時代的口頭禪。
“對了,”黑澤再次看著佐佐岡,“你太太今天不回來嗎?我在這裡不會不方便嗎?”
“你是我朋友,又不是小偷,而且我太太不會過來這裡。”
黑澤看著朋友慌張解釋的模樣,懷念之情油然而生。不論過了多少年,人的本質就是不會改變,佐佐岡還是跟以前一樣,完全不會說謊。
“你的人生又怎樣?你真的靠偷竊過活嗎?”
“是啊,我靠當小偷過日子,除此之外,我沒做過什麼正經工作。”
“很充實嗎?”
黑澤想起那對說過“充實的人生啊”的老年鴛鴦大盜。“這可不是什麼像樣的生活。闖進他人家裡,搗亂他們的房間,奪走他們的錢財,自己不努力賺錢,卻搶走別人的貴重財物,非常差勁。”黑澤聳聳肩。
佐佐岡沉默不語,或許在煩惱該說什麼。
“我從以前就只會逃避,”黑澤笑著說,“我已經放棄抵抗了。”
“抵抗?”
“我放棄抵抗人生。這世上有一股巨大的潮流,就算反抗那股潮流,終究還是會被推著走。如果能理解我們活著的背後有一股巨大的力量,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也不需要逃避。就算我們自以為靠著自我抑制和選擇過日子,其實也不過就是‘被迫活著’而已,不是嗎?”
“這不是你在學生時代最討厭的‘宗教’嗎?”
“不是,我只是認為人生並不是道路而已。”
“不是道路?”
“是海洋啊。”黑澤聳聳肩說道,“人生是既沒有路線也沒有標誌的茫茫大海啊。我們只是身在其中,緊緊抓住一條大魚,委身於巨大的海流罷了。”
“你是說我們是靠魚來存活的嗎?”
“魚或海洋。”
“好奇怪的宗教。”
黑澤笑著回答:“我最不擅長宗教或神秘現象之類虛有其表的可疑事物了。最近不是也出現那種崇拜殺人事件破案者的團體嗎?”
“那是什麼?”佐佐岡看起來不像在裝傻。
“你還真是遠離塵世。幾年前,有個普通人解決了在仙台發生的殺人案。”
“在仙台?”
“是啊,那人雖然不是夏洛克·福爾摩斯,但因為參加了這件事情,一群過度崇拜他的人組成了團體。”
“現在還在持續嗎?”
“是啊,現在也是。這個規模龐大的新興宗教,名叫‘名偵探大人萬歲’。”
“這樣啊,但是還真辛苦呢。”佐佐岡想了又想,這麼說道。
“怎麼說?”
“因為名偵探必須不停地解決案件啊。”
所言甚是,黑澤點頭同意。
“總之,我要說的和宗教無關,是更單純的事。聽好了,我們人類本來就是阿米巴原蟲之類的單細胞生物,對吧?然後花了久遠的歲月慢慢進化。”
“這讓我想起庫布里克電影中出現的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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