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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刻意用了安彩文的名字,足以見得保險箱裡的東西對他一定很重要。
保險箱中擺放的只是一個有裂痕的普通花瓶,看花瓶的造型是銅衣雙耳瓷瓶,在瓶身有一圈雕花銅包裹,雙耳如意用純銅所鑄,不是什麼名貴之物,只是用來裝飾的器物,只是在瓶身有一道很深的裂痕,看的出這花瓶曾經被撞擊過。
可我和雲杜若看見這花瓶第一眼就明白了,這花瓶應該是一對,保險箱中的是一個,而另一個現在正擺放在慕寒止臥室的衣櫃上。
從周白曼給我們的照片,以及二十年前慕寒止死亡當晚現場勘探的照片中就發現,這花瓶就是在那晚不見的,沒想到居然被年維民一直深藏在這裡。
透過慕寒止房間的血跡濺落痕跡已經得知,慕寒止可能被重物襲擊而死,但一直沒有確定兇器,看著眼前的這個花瓶,我和雲杜若都明白了點什麼。
雲杜若開車送花瓶回局裡,因為有屠夫的禁令,我只有老老實實地坐在車上等待鑑定結果,直到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凌國棟才急匆匆和雲杜若從局裡走了出來。
“你怎麼不進去……”凌國棟剛上車也只說了一半,瞠目結舌地張著口看著我脖子。
“鑑定結果是什麼?”我知道凌國棟下面要說什麼,哪壺不開提哪壺,何況雲杜若還在旁邊,不可能每個人見我都要當著她面打我一次臉才滿意,我岔開話題直截了當地問。
我們在銀行保險箱中找到的花瓶上,凌國棟透過化驗證實在花瓶上的血跡和慕寒止的吻合,而且在花瓶上的純銅耳上還找到人腦灰質和腦脊液,也和在慕寒止房間發現的一致,並且在對比二十年前慕寒止的驗屍報告後,證實是慕寒止本人的。
凌國棟的化驗結果證實了我和雲杜若的猜想,慕寒止當年在房間就遇害,而這花瓶正是殺害慕寒止的兇器。
“還有另一個重大的發現。”凌國棟有些興奮地說。
“什麼發現?”我問。
“在花瓶上面提取到了指紋。”凌國棟回答。
從無名女屍案開始接二連三發生的命案中,一直沒有提取到有用的指紋,沒想到居然在花瓶上提取到,我剛也興奮的露出笑容,馬上又黯然下去。
“年維民的?”我試探地問,在我心中年維民和慕寒止的死已經有直接聯絡,現在又找到兇器,我第一反應年維民或許就是殺慕寒止的兇手,在上面找到他指紋也不足為奇。
“不是!”雲杜若看的出還沒消氣,可在正事上還挺職業,一本正經地說。“提取到的是一個女人的指紋。”
“我們復原了花瓶上的指紋,只有女人的,但並不是慕寒止的。”凌國棟說。
我立刻想到在慕寒止房間找到的那四雙腳印中,其中就有一雙腳印是女人的,而我的猜想很快得到凌國棟的確定,在花瓶上找到的指紋透過復原,是女人握住花瓶的姿勢,而這種姿勢若是用力剛好能用花瓶的純銅雙耳造成致命的傷害。
“是……是那個女人用花瓶擊殺了慕寒止!”我有些震驚地自言自語。
凌國棟點頭對我們說,花瓶上殘留的血跡有重疊的現象,可見血液濺落在上面不止一次,說明當時這個女人用花瓶襲擊慕寒止後,不止一次的用力砸在慕寒止的後腦上,這才能讓慕寒止腦漿迸裂,若不是花瓶的瓶身被鏤空雕花的銅邊包裹,花瓶早就碎裂。
從現在的檢驗結果二十年前慕寒止房間發生的事已經逐漸清晰,慕寒止是被這個女人用花瓶擊殺,這個女人是主犯,而其他除了已經死亡被證實在場的年維民,他和其他兩人都是協助和間接參與了這次兇殺案。
“我經辦了很多兇殺案,兇殺在殺人後第一反應應該是抹去痕跡,處理兇器來掩飾罪行。”雲杜若有些詫異地對我們說。“可年維民為什麼要把這個兇器收藏在保險箱呢?即便他沒有直接殺人,可他也是幫兇,記得安彩文說過,他在案發後回家第一件事是處理血衣,那為什麼偏偏要儲存這沾滿慕寒止鮮血的兇器呢?”
我摸出煙遞給凌國棟,自己拿出一支放在嘴角,二十年前慕寒止房間的那場血案到底是為什麼,現在還不得而知,不過年維民已經證實充其量不過是幫兇,雖然為虎作倀窮兇極惡但一個能從倉庫保管員混跡到富甲一方的商人,足以見得年維民這個人智商不低,他還沒傻到留下兇器的地步。
而且透過用安彩文名字註冊賬戶到銀行辦理保險箱這個舉動,就可見這兇器在年維民心中還有其他的意義和用途。
“年維民是在慕寒止死後發跡,但沒有人知道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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