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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在當地很有名氣。

我想死者應該和這個地方有關係,並把這個情況反饋給刑警隊隊長雲杜若,當時已經深夜她決定前往道緣堂調查情況,刑偵本不是法醫的工作職責,我居然鬼使神差的跟她一同前往,就是這一次隨行後讓我接觸到一些之前從未相信令人不寒而慄的事……徹底改變了我所有認知。

我和雲杜若趕到道緣堂,敲門並未有人應答,離開的時候我隱約聞到淡淡的血腥,或許是從事法醫的緣故,我對血腥味特別的敏感,雲杜若職業的敏感擔心道緣堂有事發生,再未經過任何請示的情況下和我從後院破窗而入。

進入到道緣堂後發現這是一間很奇特的房間,門窗的縫隙都從裡面被黃色道符封閉著,雲杜若檢查過所有的縫隙,除了我們進來的地方都完好無損,這應該是一間被人從裡面封閉的密室,可我們進來至今未見到過人。

一樓是店鋪,二樓是店主張松林住的地方,二樓的床鋪很凌亂,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極其匆忙的起來,我用手試探被窩中已經沒有溫度,想必睡在這裡的人離開很長一段時間。

一把斷裂的桃木劍遺落在下樓的臺階處,放在窗戶邊的鏡子四分五裂的碎裂一地,這裡應該是發生過爭執或者是打鬥,雲杜若在臺階處發現指甲的抓扯留下的印記,還有一枚斷裂的指甲鑲嵌在地上的縫隙中。

我們順著樓梯小心翼翼走下去,一樓的店鋪並不大,一目瞭然就能看清楚所有的地方,從現場環境看,這個房間至少應該有兩個以上的人才對,而且一直都留在這個房間中沒有離開過,可我們怎麼也找不到其他的人。

轉身的時候我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茶杯,我準備拾取的時候,發現茶水竟然從地板中滲透下去,這說明在地板下還有空間,雲杜若經過探查詢到了隱蔽的開關,一道幽暗的臺階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在雲杜若手電的照射下,我們小心翼翼走了下去,在那幽暗的地下室中我們終於找到消失在這個房間的主人。

那或許是我入行這麼多年見過最毛骨悚然的兇案現場。

至今回想起來依舊是心有餘悸,雲杜若的手電光慢慢掃視著房間,滿屋都是觸目驚心的血跡,四周的牆上寫著歪歪倒倒,大小不一的血字。

我該死!

我在黑暗中摸索著找到這裡的開關,當我開啟地下室燈的瞬間,我和雲杜若瞠目結舌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在房間的中間一名死者跪在地上,雙眼眼皮被割去,雙眼被插入細長玻璃,眼球已經破裂只剩下兩個留著黑血的窟窿,濃血和黑水混雜在一起從裡面流淌出來,在死者臉上畫出兩道陰森詭異的線條。

死者腹部有撕裂創口,臟器完好無遺失,但大腸被拖出腹腔捆綁雙腳,死者雙手抱膝,左右各一根鐵刺從手背刺入,穿透膝蓋後透入胸腔,至後背肩胛骨穿出。

死者是被刻意固定成這個形狀,從血液凝固的程度以及屍斑推斷死者至少已經死亡兩天以上,整個地下室瀰漫著血腥和腐肉混雜在一起的惡臭。

雲杜若始終都全神貫注的警示著四周,這應該是一起密室兇案,可我們只找到了死者,但是我和雲杜若搜尋完整個道緣堂,也沒發現行兇的兇手。

第一章 屠夫

我很不服氣地蹲在地上拾取散落一地的驗屍報告,斜著偷偷瞟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屠夫,十分鐘之前他把我整理幾個通宵的驗屍報告氣急敗壞地扔在我臉上,到現在我還大氣不敢出,我相信局裡應該沒有誰敢在屠夫發火的時候說話。

屠夫真名叫姜山,公安局局長,為人剛正不阿不苟言笑,來局裡大半年了感覺誰都欠他錢似的,從來沒見他笑過,背地裡大夥都叫他屠夫。

這個名字的由來和他個性沒關係,源於他的經歷,七九年對越反擊戰,姜山那個時候還是偵察連連長,老山輪戰的時候,姜山的連隊奉命向敵軍後方迂迴穿插,被堵在一個無名高地上,死磕三天雙方都是損失慘重,姜山的連隊攻上高地時,雙方都彈盡糧絕。

白刃戰最為慘烈,姜山衝在最前面,尖銳的刺刀已經無法填補嗜血的戾氣,他拿著犧牲炊事員的菜刀,劈砍著每一個衝上來的越軍,是砍!活生生的砍殺,不分部位地重複著簡單的動作,那已經不是殺敵,而是如同屠夫宰殺畜生般,倒在他面前的越軍被他一刀刀分解成參差不齊的肉塊。

一路殺上高地,姜山身後是一條長長的血路和支離破碎的屍塊,他猶如一個從屠宰場出來的屠夫般站在陣地上,渾身沾滿鮮血只能看見一雙嗜血的眼睛,手中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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