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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咱們就這裡玩玩。”
盧櫟點頭,“臨近年節,山陽怕是呆不了太久,不如趁此機會給曹嬸小猛買點禮物。”
沈萬沙最喜歡買東西,這個提議簡直太棒,“好啊好啊!”兩個人熱鬧聊著天就去了。
趙杼不喜歡去集市上人擠人,就在臨街二樓靠窗的茶樓等他們。
茶飲過一盞,邢左送東西來了。
是一份卷宗。
趙杼接過來細看。
以前他不在意盧櫟這個男妻,甚至希望盧櫟自己消失掉,半分心思也沒花過,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自信自己地位。他這個平王,自生下來起就世人皆知,滿月就被封了世子,四歲開始打磨筋骨,七八歲就被丟去了軍營,他的一舉一動,所創成就,皆被關注,大安上下連平民都知道。
他以為他的能力,地位,權勢,肯定會庇護未婚妻,一度也曾因為這個不高興,可他沒想到,這次偶然遇到盧櫟,感興趣查了查,劉家竟敢對他如此慢待。
若說沒原因,他是不信的。
他讓邢左傳信,通知京裡的手下查清內情。
這份卷宗看完,他手握成拳,極力忍住,才沒砸了這個茶樓。
他的好繼母,好弟弟……
邢左在一邊努力降低存在感,王爺越來越可怕了!洪右說的對,還是王妃在時王爺才有點笑模樣!求王妃回來救命啊……他才不想被滅了……
也許上天聽到了他的心聲,盧櫟與沈萬沙逛時,突然回頭朝茶樓的方向看,手裡提高一串大紅蝠紋如意結抖了抖,好像在問趙杼喜不喜歡。
邢左心說王妃好甜,離這麼遠王爺就是看到了點頭您也看不到啊!
悄悄一看王爺臉色略緩,唇角甚至不由自主上揚,邢左明白了,果然還是王妃最厲害!
他趕緊趁此機會稟告,“副指揮使元連正趕來,大約半月會到灌縣。”
趙杼揮揮手,那意思是:本王知道了,你跪安吧。
邢左麻溜滾了,至於沒機會提的按察史一事……以後再說吧,反正時間還多……
這天盧櫟和沈萬沙把大山鋪逛了一圈,第二天去山陽城裡玩了個遍,第三日玩的差不多,有些意興闌珊了,候星掌櫃和小夥計才回來。
候星一回來就奔向沈萬沙留的客棧地址,“聽聞少爺有事相談……”
“生意的事先不急,我人在這裡,生意跑不了,”沈萬沙將候星推到盧櫟面前,“現在先跟我這兄弟聊聊天。”
候星一頭霧水,直到盧櫟問出苗方這個名字,才怔了一怔,幽幽嘆氣,“十年了,我還以為不會有來問了……”
盧櫟面色微微有些激動,“苗方是我孃的下人,我知道他十年前曾給過你一個錦囊並一封信……我父母去的突然,未留下隻字片語,當時我又年幼,記憶不多,一直為此事遺憾。我知道這次來的倉促,但真心希望你不要介意,與我說些苗方之事。”
候星垂頭想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我並不知你父母早亡……其實我對苗方瞭解的也不多,僅將知道的說與你聽罷。”
他端茶輕啜兩口,理了理思路,才道,“我與苗方不算太熟,十六年前走商之時曾在海上遇到了他。那時我的商船遇險,得他救命,他不但救了我的命,還救了我那幾船財寶,事後我欲給予謝禮,他竟分文不取。海途漫長,我倆開始聊天,不想很是投契,我再提謝禮,他仍搖頭,見我熱情抵不過,便道他日如果遇險,會請我一救,或許會給我帶來性命之憂。我道若不是他相救,我今日就沒了性命,若他日後有任何吩咐,直管來找我。”
“我們短短相處十日,此後再沒遇過。十年前我收到一封信並一個錦囊,我曾與他筆談,對他字型非常熟悉,信是他親手所書。信上說他可能會有危險,將錦囊交付於我,叮囑我不可開啟來看,如果兩年內有人找來,我交出錦囊可保一命,若沒人找來,讓我將錦囊燒掉。又言若七八年或者更久過去,有人找來,讓我將此事細細說與來人說,但只可說於第一個找來的人。”
候星目光安詳,“如今你找來,苗兄說的人,大概就是你了。”
盧櫟眉梢微緊,“那錦囊你燒掉了?”
“商人最重誠信,我答應過苗兄的事,必會謹守。你若不信,我可向天發誓,錦囊的確已被我燒燬。”
“候掌櫃不必如此,”盧櫟嘆了口氣,“我並非不信,只是有些遺憾……如此說來,候掌櫃對苗方知道的也不多?”
“確是如此,我們相交只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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