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舊事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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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季菀的嗓子有些微啞，她其實已經做好了暫時無法收回這座房子的打算。畢竟房子的產權是七十年呢，季海集團雖然有財力，但是要維持研發團隊的基礎上，沒有閒錢可用。 “恰好在網上看到了，所以就拍下來了，想著你應該會喜歡。”傅危的語氣裡帶著淡淡的笑意，能夠幫上菀菀，他就開心，財富可以再賺，但花要花在正確的地方。 季菀抿了抿唇，她低頭準備將鑰匙插入鑰匙孔，但眼前因為淚花兒有些朦朧，反而動作顯得有些笨拙了。 傅危就近在身側，他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一雙寬厚溫熱的大掌輕輕地握住了她有些發抖的手，將鑰匙精準無誤地插入了鎖孔之中。 開鎖的輕微聲響在安靜的環境中那麼明顯，季菀彷彿聽見了心門被開啟的聲音。 被法拍的房子裝修會評估好一起算在房價中，而且裝修一般只計算硬裝部分。至於房內的軟裝部分可以在法院查封房子前就先搬出，而當年事發突然，季東海昏迷後哪有人來料理這些瑣事。 因此軟裝也一併被法院查封，查封之後房子內部一切都不屬於產權人，在拍賣成功後，則會過戶到拍方名下。 進門後，季菀看見的是一個和當年幾乎別無二致的家，軟裝之前被用防塵的布蓋著，傅危在拍賣成功後也請了一隻團隊做了簡單的打掃工作。 季菀的視線有些模糊了，她恍惚回到了父親還在世的當年…… 季東海結束了關於季氏集團所有工作日程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整個房子裡沒有電燈，黑漆漆地孤立在夜色中。 菀菀的大學是住校的，自從孩子媽離開後，他大多時候都是孤家寡人，習慣了。 “喝的小酒，泡個澡，明天還得要起早啊……”季東海自我調侃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落寞，他在玄關佝著身子換鞋的身影則是清晰地落在了黑暗中的眸子裡。 玄關是感應燈，有人就會亮起，而客廳和其他地點的燈光則需要手動開啟，他的手還沒搭上開關，黑暗中就傳來了車輪滾動的聲音。 他警惕地抬眸看去，另一隻手則是迅速地摸到了玄關懸掛的立式雨傘。季氏集團雖然在業內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但有利益競爭關係自然會產生摩擦和糾紛。 萬一有那麼一兩個沾上了黑道背景的，玩不起僱人追到家裡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小推車上放著一個精美的蛋糕，上面還差著代表年齡的兩根蠟燭，那搖曳的火苗照亮了推車人的臉龐。季菀帶著笑意的眼睛亮晶晶的，一下子就擊中了季東海內心柔軟的地方。 從前都是老婆給自己過生日，如今時光輪轉，輪到女兒給自己過生日了……這感覺真好啊！ 季東海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而眼眶則是溼潤的有些發紅，他努力壓下了鼻頭有些酸澀的感覺，發問道：“菀菀回來了也不說一聲，耽誤了學校的課程怎麼辦？” 季菀撲騰一下就笑了出來，氣氛都烘托的那麼好了，怎麼老爸還是個直男癌，專門壞氛圍啊！ “還笑，女孩子夜不歸宿查寢被發現了可是要被通報批評的！”季東海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嘀咕了兩句，彷彿在給自己找氣勢。 “好了好了，我親愛的老爸別說教了，學校那邊我已經提前請好假才出來的。您老人家的蛋糕要是再不許願，再不吹，蠟燭就要燒到尾巴了！”季菀的聲音嬌俏帶著活潑。 “好好好，爸爸的小棉襖長大了，會疼人了……”季東海輕輕地哼了一聲，但還是老老實實地閉了眼睛開始許願。 季菀則是抓緊這個機會把生日的紙帽子戴到了季東海的頭上，只不過畫風有一丟丟不合適，看著有些幼稚。 吹滅了蠟燭之後，客廳的燈光就亮了起來，而這時的季東海看見了蛋糕一遍小小的祝賀卡片，不止季菀，還有公司一些熟人、員工。季菀呢？則是看見了季東海捏在身後的立式雨傘。 她有些哭笑不得，幸虧老爸是認出了自己，蠟燭也已經提前點上，不然指不定要被當成入室盜竊的小偷，一悶棍處理了。 似乎是聽到了來自女兒的輕笑，季東海有些窘迫地將立式雨傘重新掛回了玄關的位置上，清了清嗓子準備切蛋糕。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季菀的蛋糕並沒有買的很大，兩個人的份量剛剛好，但是不妨礙它小而精巧。 “我不愛吃甜食，你多吃點，在學校學習忙裡忙外的，小臉都餓瘦了……”父女兩人在沙發上落坐，季東海的切蛋糕手法完美地展示了什麼叫赤裸裸的偏愛，份量明顯不均等。 “爸，我這都長胖了兩斤了……剛剛許的什麼願望，怪認真的？”季菀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著自己盤子裡分量沉甸甸的蛋糕，藉著閒聊的時候，又給補了一小刀叉了一塊回到季東海的盤子裡。 什麼不愛吃甜，媽提前在世的時候，那蛋糕都是訂的大份的，吃的可開心了呢。 “許願我們父女倆能夠長長久久的……不對，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往日的一幕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