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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刻骨相思是如何分分秒秒地戕害了他的身體,知道了長安城外那道殘忍的聖旨,也知道了夏侯頗在其中扮演的那不光彩的角色……
明白了這些事之後,阿茉將自己籠閉在內室裡整整一天一夜,柔腸寸結。從前諸事,關於太后、皇帝的,她也猜到了一些,然而她還是不能料想到夏侯竟如此狠心,竟在曹時之死中推波助瀾。她原本就知道夏侯是個富有心機之人,只是萬沒想到對自己他都是如此地算計。若說夏侯頗策劃諸侯王的叛亂,欲行廢立之事,她雖不參與,還可以與他同生共死;但是想到他親手將曹時的最後一絲生機掐滅,阿茉就絕對不能原諒。
當她走出內室時,她臉上的決絕令人心驚,但是她僅僅淡淡吩咐:“衛青,備好車駕,即刻回京。”她走的那天清晨,湖畔的紫茉莉盛開得如火如荼,那樣的嬌豔,又那樣的脆弱,美得令人心碎。
衛青已經準備好了車駕,他的心中暗暗憂慮,同時又有些隱約的期冀,唯有快馬加鞭,晝夜疾行,恨不得一步邁回京城。然而即使這樣,平陽公主的車駕也在七日後的黃昏才到達長安的遠郊。衛青去向阿茉請示宿營,阿茉心情沉鬱,只在車中悶悶吩咐:“不必宿一夜了,連夜進城。”衛青頓了頓,便領命而去。彤管小跑著追上來問他:“衛大人,此去城門必然已經關了,如何是好?”衛青望著塵煙迷濛的遠方淡淡答道:“衛青自信可以叫開城門,即使城門不開,也要撞它個窟窿,達成公主的心願。”
然而離城二十里的時候,一向謹慎的衛青派出去的前哨卻回報說,前方有大軍駐紮。衛青大吃一驚,他急忙令車隊後退,卻已經晚了,幾百名騎兵包圍上來,悄無聲息,只見漆黑的甲冑在漸深的暮色中閃閃發亮。
片刻的驚詫後,衛青已經鎮定了下來,他一邊讓部屬迅疾退守到公主的馬車周圍,一邊大聲呼喝:“這是平陽公主的車駕,來者是何方人馬?報上名來!”騎兵退開了一個縫隙,一騎烏騅馬緩緩走出來,馬上是一位頭戴王帽、身披黑色披風的老者,他哈哈大笑地說道:“原來是我的小侄女兒阿茉,好得很,孤王與你家夫婿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你來得正好!”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不寫,手都生了。
☆、薤露
武帝建元六年,暮春。
夜已經深到了極處,反而在最幽暗的邊緣處透出些微的曦光。
汝陰侯府裡,夏侯頗一身白衣,坐於迴廊的棠棣花下,吹了一夜的笛,現在卻靜默了下來。他的侍衛環伺於庭院內外,石雕木刻般一動不動,只等待著主人一聲令下,便為他赴湯蹈火,這樣的忠貞之士本是諸侯孜孜以求的,夏侯頗苦心經營若許年,如今卻半分不放在心上,只因昨天傍晚時,他接到了線報:平陽公主已星夜回京。
他本以為可以讓衡山王劉賜半路截住阿茉,不讓她陷入京中這一團亂麻之中,待自己握住權柄,控制住大局,一切塵埃也便都落定,那時……那時阿茉也便只能一心一意地跟隨他了吧。
然而不到半夜,衡山王的暗探卻十萬火急地送來了訊息:阿茉佯為順從,入夜後拋棄了車駕從人,在一個侍衛的幫助下,匹馬逃脫衡山軍的大營,不知去向。與此同時,汝陰侯府安插在城門衛戍軍中的線人也來報說,衛青夜半時分以皇帝欽賜的腰牌喚開城門,他的馬上還坐著一個蒙面的女子。
從那時起,夏侯頗就在等待,等待阿茉回府,哪怕是回府來痛斥他、責罵他,甚至殺了他。然而沒有,她進城之後便杳如黃鶴,夏侯頗的心在等待中一點一點地冷卻了下去,冷得他自己都不禁戰慄起來。侍衛提醒他衡山王還在城外等待他的訊號,內外接應一起舉事,他自己也知道衛青必然會將城外的虛實報告給皇帝,成敗只在一夜之間,然而這一切在他已無所謂了。阿茉已離他而去,所有的機變權謀便都失去了意義,他輸得好慘。
任家臣一遍遍勸著“勝負尚未可預料”,他卻已是心如死水,只呆呆地看著堂前的棠棣花落滿階前,忽然想起初見她時,她所著的裙衫也是棠棣色的,只是這些年她再也不穿這些豔麗的顏色了。原來她一直都是不快活的,此念一起,心如刀割。
黎明之分,長安城一片靜謐,往日喧鬧的集市家家閉戶,人人斂足。城門緊閉,城外傳來陣陣喊殺聲和刀槍的撞擊聲,這樣的聲音在飽經戰亂的長安人耳中已是家常便飯,先歇市自保是正經。然而不久就有鏘鏘的馬蹄聲踏過街道的石板路,一路向未央宮去了。有大膽的兒郎也便從後門出來打聽,才知昨夜衡山王作亂,已經被皇帝派親衛的期門軍給平定了,衡山王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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