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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開江湖路的沈嵁,這一場兩兩對決三方混戰,委實別開生面,千載難逢。
少了喧譁的觀眾來山呼捧場,唯有妻兒灼灼注目,眼裡的憂與驚,急與切,終究都融入了傾慕與崇拜,一心緊緊跟隨。
“桃李爭春,有鳳來儀,點將臺,飄零燕……”小年如一部活動的武術典笈,熟練地逐一細數各人施展的招式。
“那原是刀法呀!”東東直直望住沈嵁,幾乎五體投地。
“大爺的!歡老大連斬龍訣都會,我都只練了將軍行。爹偏心啊!”凌鳶氣得跺腳,同時又捨不得將視線從場中移開半刻,恨不能多生出幾雙眼,好確保一招一式絕無遺漏。
孩子們追著騰挪的身影奔跑,熱烈的情緒僅僅是壓在胸臆裡激盪,終不敢再落一聲的助威。他們生怕擾了父輩們的專注,打斷了這一場求之不得的對決。
從來嗔怪丈夫們行為無端,不許他們閒來打鬧,但此時的烏於秋無論如何不能去阻攔。她太瞭解武者的自尊與相惜,棋逢對手知己難求,戰,是武對武的致敬;戰,是生對生的頌吟;戰,是江湖路浴血前行,殺出的悟,爭出的理。
來呀!不將生死系鋒前,無愛無恨無慾無憂,只為贏而贏。勝利將變得純粹,叫快意不染血淚。
打吧!拳讓三分勁,掌下有閒餘,你與我把險招卸,我將凌厲化綿延。君不退場,餘當奉陪!
轉眼百招已過,各自難分伯仲。頃刻只見又是一次勢均力敵的交鋒,凌煦曈反掌拍在沈嵁撩起的脛骨上,對方借力彈開,竟退至場邊。
“糾纏無益,全只為它,”沈嵁挽袖,抖落收藏的香囊,神情寡然,“一起上吧!”
言罷左臂橫抬,右手探入袖中嘩啦啦捋下一掛白硨磲珠串,雙手纏繞合十念聲:“阿彌陀佛!”
倏地,香囊被拋上高空,遠遠化作一個肉眼難覓的小點。與此同時,沈嵁單腿屈膝盤坐,半懸空,身沉穩,閉目頷首,佛珠在指間捻轉,一虔心一撼然,胸懷內浩氣聚結。乍然,佛目半開,抬手拈花,另起佛珠甩一轉法輪,掌在圓中立。
——千燈照佛影苦海無邊
隨著拈花的手落下,一股浩渺的氣澤自沈嵁周身洶湧漾開去,宛如佛陀憐憫慈悲,要勸世人回頭是岸。
然而武是沒有慈悲的,降伏即是憐憫。強流以掃蕩千軍之勢滾滾襲來,凌煦曈等人皆提元催勁正面還擊。孰料,合幾人之力竟不得消弭那股霸凌的威懾力。一聲驚天轟雷響,五人俱被震盪的餘勁撞飛了出去。
“爺!”
“雲哥!”
“晴陽哥哥!”
“當家的,小弟!”
婦人們心中有掛礙,落下一片驚呼,紛紛奔向自己的夫君。好在一擊敗北,倒未受創傷。凝神定睛,恰見香囊自半空墜落,不偏不倚掉在沈嵁攤開的掌中。
以一敵五,沈嵁的強勁實力叫各人心裡都不免嘖嘖,訝然後感受更多的是喜。
“好!”真正的勇者不會羞於承認自己的失敗,也不吝向對手報以激賞,“越之既得三叔真傳,凌某不才,今朝定要全力與你戰上幾回合,何其快哉!”
冉雲也有此意,將妻子護在一邊,伸手攔了攔兄長:“二哥適才與越之交過手,此番,我先來。”
晴陽急了,嚷嚷著:“你們車輪戰,想累死我哥呀?”
適時,傅燕生靠過來環臂勾住他肩頭,垂瞼乜斜:“沒關係,你可以代兄出戰。我定管是打不過越之了,收拾你倒很有興趣。輸了就將香囊交出來,如何?”
落歡在邊上起鬨:“這主意好!姐夫歇著,我來會會小沈爺。”
晴陽哭笑不得:“你們沒完啦?要打架別找我,我就一布衣郎中,好弱的,我不在乎投降認輸。香囊拿去,你們分。”
說話沒骨氣便當真不要骨氣,摸出香囊來給了傅燕生與落歡一人一枚,剩下一枚拿在凌煦曈眼前晃晃,壞笑道:“要麼姐夫跟小海哥先打一架?誰贏了我給誰。勝負分曉,你們就別纏著我哥了。他身體不好!”
凌煦曈笑笑,將他手推了推:“無妨!香囊你給小海便是,架照打,我只找越之。”
冉雲捋一綹鬢髮,也是點頭微笑:“我不要香囊,有架打就開心。”
晴陽扶額,頗感無力:“喂喂,都快正午了,你們不餓嗎?別玩兒了,回家啦!”
幾人異口同聲:“不要!”
晴陽狠狠瞪他們。
傅燕生則遙遙對著沈嵁招手:“噯,家裡的規矩,年紀小的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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