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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來,蘇可正蹲在自己屋的火盆邊烤溼帕子。邵令航敲了敲門,她應了聲,起身時,邵令航攜著深冬的寒氣進了屋。
“聽說,早上見我去了?”那到底是見誰去了?
蘇可睨著瞧他兩眼,嘴角笑意繃了繃,過去給他倒了杯熱茶,“您能不這麼杞人憂天嗎?”
“你要是能時不時給我個笑模樣,我也不至於這麼憂了。”邵令航裹著大毛斗篷坐下來,見蘇可猶豫著要不要上前給他脫斗篷,他抬了抬手,“不用脫了,說兩句話就走。”
蘇可推了熱茶過去,等著他的兩句話。
然後頭一句還是這個問題,“早上見誰去了?”
……
屋內燭光如豆,啞婆子推了推坐在那一動不動的人,千言萬語匯成嗯啊一聲。
——該來的還是來了,讓你不要去,你偏去,那姑娘似乎是不好惹的。
桌上放著切開的圓茄子,蒂頭下掏空了一點點,藏著一個用油紙包著的紙條。如今紙條在手裡捏著,從日落到現在,捏著的人死死不肯撒手。
紙條上就六個字:把燈籠還回來。
那燈籠如今立在床頭,紙上描畫的美人黯然垂淚,手腕微抬,是個離別的傷感之景……
☆、60。060 我就信你一回
蘇可並沒有要瞞邵令航的意思,事情她已經查清楚了,短短一天工夫,天時地利人和,都讓她趕上了。 或許是老天幫她,又或許是老天覺得讓她這個撇不清干係的局外人來摻和這一腳,比讓旁人來摻和更為妥當,總之,紙條總算送出去了。
只是說清這件事之前,還有一些事要先問明白。
“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查那個送菜之人的?”
“七年前。”邵令航不需多想,因為時間跨度裡發生的幾樁事都歷歷在目,“七年前父親去世,全府素縞,出殯時所有人都出來相送,遠遠瞧見老姨娘,瘋瘋癲癲的人卻是不哭不鬧,只仰頭看天。母親讓人將她帶下去,她隔著幾重人,在臺階上磕了頭才走。自八歲那年被母親在小院門口拽回來,之後再沒見過。相隔十年,老了許多。後來我執意要扶靈回南京守孝,走之前打算去見見她,但找不到門路。無意之中看到鄉下來人,帶了一堆的瓜果蔬菜,我才醒覺,那小院裡的人不可能一輩子不開門,她們總要吃飯的。”
蘇可若有所思,“所以您就想借著送菜開門的機會闖進小院去?”
邵令航嘴角微翹,“那不就鬧騰開了,我母親的人還時刻盯著我呢。”
“那……”
“我是想堵住那個送菜的人,跟他換換衣裳,親自送菜過去,這樣既可掩人耳目,又可以隻身進入小院。”回想起往事的邵令航,臉上帶著幾分揶揄,覺得那時的自己當真是異想天開。
蘇可覷著他神色,適時地問一句,“結果那個送菜的人根本就神出鬼沒?”
邵令航點頭,“我打聽過,之前有個專門送菜的人,給大廚房送完菜後再去給小院送。但似乎是中間出了什麼差錯,後來送菜的人就只管送府裡的菜,小院的菜另有人送。我知道後,在後角門守了三旬。”
三旬,就是一個月。也是夠有毅力。
“先頭守了八天,終於看到一個男人推著輛板車在天矇矇亮的時候進后角門。以免打草驚蛇,所以我一直在外面守著。可是守到日上三竿,也沒見有人出來。之後又守了十天,男人第二次來的時候,后街上巡視的護院正好經過,我便沒機會上前。等躲過人去,男人已經進府了,後來仍舊是沒出來。第三次我便懂了,隔了十天,去後街上堵人,但是……”他說著語氣一頓,重重嘆了口氣。
蘇可探了探身,“但是什麼?他沒去?”
邵令航咋了下唇,“我去晚了,到后角門的時候,人已經進去了,婆子正鎖門呢。”他聲音壓得低,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卻又不那麼重。過了七年,到底能不能進到小院已經顯得不那麼重要似的,更多的是不甘心。
蘇可坐在他旁邊的杌子上,白皙的手捂住嘴,遮下小半張臉,但眼角的笑意還是露了底。
邵令航直愣愣看了個滿眼,繃著腮幫子將視線移到一邊。
蘇可不好再取笑,咳了兩聲,言歸正傳,“怎麼就去晚了?送菜的人提前了?”
“沒,我起遲了。”邵令航說著,有些憤然,“因為馬上要動身去南京,知道要一走三年,臨行前多有故友來相送。前一晚喝得多了,早上就沒起來。”他咬了咬牙,“就是和梁瑾承喝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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