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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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打熱，等著他們。

在以前，唐嶸也是這樣每天早晨一邊看報，一邊等著她吃早飯。

吳世芬起床時接到一個電話，急匆匆的捲起檔案提包就走，連坐下來吃個早飯的時間都無法騰出，唐時生站起來叫住她，聲音柔和而遲疑：“媽，桌子上有牛奶。”

吳世芬瞥了一眼餐桌，轉身去穿鞋：“留給你爸。”

說完，便是一聲沉悶的關門聲。

唐時生吃完了早飯收拾了廚房後，仍不見唐時軍有任何起床的跡象，趁著天氣還算不錯，她將行李箱裡的衣服和被套悉數拿出來放到洗衣機裡。

洗前清理衣服口袋是否有雜物時，從一件棉衣外套裡摸出一顆已經化掉了只剩半顆的糖，浸透了糖紙，衣服被弄得黏糊糊的，無意間還能聞到一股甜酸味，唐時生皺起眉頭，始終想不起這是哪裡來的糖，隨手將它扔進垃圾桶裡，唐時生的眉頭皺得更深，因為這讓衣服變得很難清洗。

唐時生很少出門，逛街對她來說無疑是一種體力活，既累又浪費時間，陪有著無限精力的唐時軍逛街選購，更是一種心理和體力的雙重挑戰。由於是唐時軍專業需要的原因，對相機的要求需要從多方面考慮，所以左挑右選總沒找到合心意的，正當唐時生感覺雙腿跟灌鉛般的時候，唐時軍終於選到了自己心儀的款。

唐時生默默鬆了口氣，心想買東西是件非常麻煩的事。

新年將至，大街上比往常熱鬧，唐時生站在門口等唐時軍付錢出來，抬手攏了攏圍巾，她看見一群高中同學。

一週前，她收到高中班長髮的簡訊，說是要舉辦一個同學聚會，推算日子，也就是今天。她自然沒有要去的打算，卻沒想到在大街上遇見他們。

一張張熟悉的面孔越來越近，唐時生剛想轉身走，沒想到就立刻被眼尖的同學發現：“唐時生？”

唐時生為難的笑了笑，想打聲招呼卻記不起對方的名字。

班長站出來，輕輕拍了拍唐時生的肩膀，說道：“我們正打算去吃飯，你沒事的話就跟我們一起去吧。”

“對不起班長，我還有事。”唐時生低著頭，心想班長永遠都是那麼溫柔的人。

“恩，那我們先走了，你可以隨時過來找我們。”

“好。”

王銘燕走在隊伍最後面，經過唐時生身邊時，她問道：“唐時生，你有想問的嗎？”

唐時生看著王銘燕，搖搖頭：“沒有。”

王銘燕看著唐時生比以往更生厭，隨即她笑起來：“我看見陸庭賢了，你不想知道什麼？”

唐時生頓了幾秒鐘後，低聲問道：“他好嗎？”

王茗燕看到唐時生這副模樣，心底說不出的暢快，回道：“我不告訴你。”

王茗燕說完便轉過身大步向前走，臉上的笑容卻漸漸退卻，她的確見到了陸庭賢，然而陸庭賢竟不記得她，隔得很近，卻融入不進他的圈子，北京也不是她想象中的樣子。

不知不覺中，唐時生也成了“手機愛好者”。餘妻會時不時會給唐時生髮簡訊，簡訊內容從平常瑣事到一日三餐，就連給家裡的小狗剪了毛洗個澡也能敲出三行。

唐時生並沒有一一回復，而是將每一條都反反覆覆的翻出來看，百翻不膩。

唐時生跟著唐嶸去大山寫生，唐時軍為了試新相機，樂得收拾行李一同前往。

眼前是青山碧水，層巒疊嶂，唐時生憑著腦海裡的印象，在紙上畫出了餘妻的輪廓，柔和而靜謐。唐時軍湊到旁邊，覺得驚訝萬分，舉著相機對著唐時生的畫板，問道：“時生，這女生是誰？”

唐時生偏過頭，沉默了幾秒鐘後回答道：“是朋友。”

到了晚上，唐嶸和他的另一個朋友架起鍋爐開始煮飯，唐時生盤腿坐在一個石頭上看星星，她對星星並沒有研究，就只是覺得夜空中就它們最好看。

平白無故的，唐時生突然想到王茗燕說過的話，她偶爾會想到陸庭賢過得怎麼樣，當年離開後他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那時候她會經常守在電視機面前，跟唐嶸一起看新聞聯播，她相信總有一天會在電視裡的北京再看見他。

如今再度從別人口中得知他的訊息，唐時生卻如同被蚊蟲輕輕叮咬了一般，掀不起大的波瀾，她已經長大，不再需要陸庭賢當年的溫柔。

唐時生閉上眼睛，想著小學的一幕幕，陸庭賢活在她的回憶裡，就足夠了。

唐時軍也跟著坐在唐時生旁邊，唉聲嘆氣的說山裡並沒有什麼特別好玩的地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