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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褲衩不知道了。
這麼些零零碎碎的訊息加起來也不值一條:老爺子最愛莊裡那一池的鯉魚。
原來白嘯林早年還是書生的時候最大的心願便是一躍龍門,高中皇榜,無奈屢屢名落孫山,只得棄文從武,可心裡頭還是隱隱期盼著有朝一日能如金鯉,化身為龍,故而極珍視鯉魚這種算不得稀奇的動物。
九疑腦中思量著這老爺子的怪癖,心下也就有了計較。
這一日風和日麗,天氣甚好,煙籠十里的秦淮河也褪去了那層朦朧溼氣,白嘯林照著舊時的習慣去了老地方釣魚。
碧波盪漾,十里秦淮原該是畫舫雲集,卻不想還存了一片清靜地方,這邊偶有小舟駛過,漁娘嬌俏,歌蕩綠波,映著頭頂豔陽,好一幅江南秋景圖。
白嘯林未曾料到今日的碼頭處並非是如往常一般空空落落,而是多了一個身著灰袍的年輕男子。
那男子坐在石板上,姿態端莊,側面英挺猶如刀削,而執竿手臂露出腕間一節,甚是有力,其他的皆模糊不清,看也看不分明。
待白嘯林釣了三五條後,那男子依舊保持著原先的姿態,哪怕是水面的浮子動了他也是那般泰然不變的模樣,最多提起杆子,給鉤重新按上魚餌,其他時候皆是如石雕一般。
又是約摸過了一個時辰,白嘯林已是準備收了魚簍回去,而那男子也未曾抬一抬頭,連眼皮都沒有掀一掀。
小舟已過,漁娘已走,兩岸唯剩清風吹動梧桐,沙沙聲入耳,似有還無。
隔了兩日,白嘯林又來了那碼頭,灰袍男子仍在,不變的姿態,手執青黃魚竿,面色沉靜,不動如山。
白嘯林忍不住多看了那男子一眼,也未多想,便自顧坐下下餌。
這時一旁人的浮子又動了,不僅如此,漂在水面的魚線也被拉得極緊,而那男子只略微動了動手腕,魚竿一抬,一條模樣很是不錯的鯽魚掛在鉤上。
灰袍男子取下魚兒丟進水裡,瘦削有節的手十分熟稔地重新上餌,之後便又將鉤子投進了水裡。
要說只取釣魚之樂的人那也是有的,古有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可人家用的是直鉤,釣的是文王這條大魚,而這男子……如此古怪又是所為何事?素來不甚在意外人外物的白嘯林好奇了。
他心想:這個年輕男子的耐性是如此之好,竟能端坐兩三個時辰一動不動,若是結交一番也未嘗不可。可他也就是如此想想罷了,貿貿然開口的習慣白嘯林是絕對沒有的,故而也只是投了餌,兀自釣起魚來。
只是……白老爺子偶爾會有意無意地看一看一旁的男子,目光也不會停留多久,只瞥視著,一瞬便又回到了水面上。
這一回,許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緣故,白嘯林釣的魚比上次要少些,可他也不在意,收拾妥當了也就徑自往回走了。
此後的半個月,都是大好天氣,雖是日漸轉涼,可也勉強算得秋風送爽。
白嘯林原本是不願出門的,但一想到碼頭上那連面目都看不分明的神秘男子,便又動了釣魚的心思,去了幾次也都是恰巧遇上了。
每去一次他就吃驚一回,那灰袍男子也可算得奇人一個了,單憑坐下來的那份定力,連他這自詡十分能忍的老人家也不得不甘拜下風。
有時他就暗自忖度著:這男子莫不是一塊石頭?整日坐在這一處,動都不動,連吃飯喝水都不用。
然,今日,白老爺子失望了:那男子不在了……
又是連續三五日,白嘯林幾乎日日出門,就算是不去釣魚,也都要到那碼頭看上一看,可都未曾見到那位灰袍男子,那人如同他來時的那般……驟然消失了,彷彿從未出現過。
白嘯林隱隱地覺得有些可惜,如此好耐性的年輕人如今不多見了,可左右是未曾結交過,故而也沒有什麼特別值得慨嘆的。
也就是白嘯林對那灰袍男子快要再無任何印象的時候,梅花山莊來了客人。
那時已是十月尾巴,山莊園子裡早梅已是長出了花骨朵兒,白嘯林正觀望著那小指尖都不及的花苞,上邊露了淺淺的一道白,看來今年的白梅開得要比去年好些。
管家候在外頭,聽得守門的稟告有來客便出去了,不一會兒就重新站在園子外頭,道:“老爺,外頭有個年輕男子說是您的朋友,您要見嗎?”
“年輕男子?”不知怎的,白嘯林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那一道未曾說過話的灰袍身影,轉過身出了園子便趕去了前廳。
果不其然,正是那年輕人,依舊是灰袍加身,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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