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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他沒勇氣扳過她的肩再看她一眼,甚至他不敢像往常那樣開口說“澤澤,我走了。”他攥緊拳頭轉身離開,才走出亭子,就聽見身後的因澤哽咽說道,“我想要我的孩子既有阿瑪又有外公,可是太難了。我情願死了,下輩子,不再不做人!”他一直都避免說出的那個字,還是被她說出來了,頓時,不祥之感籠於心間。
也許幾百年後的今天,人們依然樂於稱頌這樣的故事: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帝王帶著一群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以競技遊戲的方式降服逆臣、掌控天下。故事裡體現的勇氣、智氣、運氣一直是千百年來我們這個國度最推崇。可我們恰恰忽視了,那個富有戲劇色彩的“智擒鰲拜”,不過是一段政治紛爭裡最終謝幕的那個結局,這其中,幾年來的明爭暗鬥,幾個月來的籌謀行動才是真正起到決定作用的部分。
康熙八年五月戊申,就當紫禁城裡,一群光著臂膀的小夥子對著一生威猛為名的鰲拜大展“布庫”之術時,不遠處的大殿裡,索額圖和明珠一聲令下,諸多兵士湧入殿中,鰲拜的親信黨羽被一舉擒住。宮外的鰲府中,近千名衣服嶄新,不知來自哪裡的兵士將鰲府圍個水洩不通,一時間,只許進、不許出,闔府譁然。
京城外的大營裡,部署下月京師防務的例會里,眾將領走過場似的大略一說便嘻嘻哈哈的推門要走,然而,門外的情形叫他們頓時目瞪口呆。他們帶來的隨從或被殺、或被俘,幾百名手拿朴刀的精壯兵士紅著眼,惡狠狠的盯著他們。兩個鰲拜的族人眼見有變便拔刀煽動,“報鰲公大恩,我等拼了!”話剛出口,冷不防背後費揚古手起刀落,那人人頭落地,鮮血噴薄而出。費揚古的兩個兄弟利落上前制住了另一個人。拿著滴血的刀,一身鮮紅血跡的費揚古掏出聖旨置於案上,凌然說道,“爾等理應助聖上剷除奸佞,若有貳心,費揚古殺之,萬歲族之!”
皇宮中見了分曉,最易生變的軍中卻讓費揚古一直調配安排到兩天後。一切稍安,他才快馬加鞭的趕回家中。一進府門,家丁就急急的告訴他福晉臨盆了。費揚古聽罷便沒命的往後院跑。進了院門,阿汝一看見他便撲過來大哭,“終於把你等回來了,第二天訊息一傳出來,格格就破了水,從昨兒一大早到現在,都快兩天了,孩子還是出不來,剛開始還能喊出來,現在,連聲都出不來了。”費揚古看著丫環媳婦們進出的產房,愣愣的問,“你是說,不順利?”“難產,”阿汝哽咽著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來,費揚古頓時雙腿一軟。
這時有一個年齡頗大的丫環跑出來,慌慌張張的說,“將軍,您快進去吧,福晉要見您。”一般來說,女人的產房都是不允許男人涉足的,可是這次,費揚古跟著丫環跌跌撞撞的往裡走,大家卻沒有阻攔,紛紛的閃向兩邊,他推門進屋前回頭看著阿汝,淚眼模糊。阿汝捂著嘴哭也不看他,“快去吧,別讓格格等太久。”
十幾年在沙場上見慣了生死流血,可是如今聞到屋中滿室的血腥氣,費揚古竟然怕得瑟瑟發抖,床鋪顯然被整理過了,一床嶄新的棉被蓋住了什麼,他想都不敢想。因澤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呻吟,毫無血色的臉,浮腫的眼睛,被咬壞的嘴唇結了暗紅的痂。費揚古來到床前俯下身,一滴淚落到因澤臉頰上,她吃力的睜開眼,有些渙散的眸子一看見費揚古便淚水奔湧而出,她顫著嘴唇啞聲說道,“終於把你給盼回來了,我以為我等不到了。”
因澤艱難的將手從被子裡伸了出來,被費揚古牢牢攥住,他忍著摟住因澤抱頭痛哭的衝動,急急地說,“不要胡說,上個月我拿你的生辰去寺院裡祈福,方丈說你是個難得一見的有福女子,父母緣淺卻子孫福長,一輩子得夫君愛重,無病無疾,高壽而終。”因澤淒涼一笑,噙著淚說,“費哥哥,人哪有不死的,只是還沒當上額娘,我不甘心呢。我等著你回來是有話對你說,你要答應。”費揚古使勁兒的點頭說,“我答應,我全都答應,只要你好好的,我什麼都答應你。”
剛說罷,因澤冰涼的手忽然用力,指甲摳進費揚古的掌心,她盯著費揚古的眼睛說,“你要答應我,不要去騎馬。這世間,至深之愛是生死相隨,至久之愛是一生牽念。這兩樣都好,可是必取其一時,我願求長久。這幾年你用你自己的法子待我,可最後,你聽我一次好不好?”費揚古將頭靠在因澤枕邊,淚水打在汗溼的枕上,令人心傷不已,“好,我答應你,”他有氣無力的回答。因澤聽罷鬆了口氣,輕聲說,“你幫我告訴他,叫他不要傷心。”抬眼看著因澤了無牽掛的樣子,費揚古忽然想起了什麼……
就在此時,夜幕初降的皇宮偏殿,玄燁扶著布泰坐在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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