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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意便是這樣一點點累積和變質的。惡意是一種很奇特的東西,它一旦產生就沒辦法消失,即便有再多的善意,惡意帶來的影響都永遠無法消除。惡意只會引發更大的惡意,它們會越來越多,累積得越來越大,如同團雪球一樣,自己滾下來了,還連帶著影響了周圍的……。”
魯王終於露出不耐之色:“這和我問你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王爺問我為臣者如何自處,我不懂。”司馬良人平靜道,“但國不國也好,王不王也罷,王爺看到的是結果,卻沒能看到產生結果的過程。你遠離朝堂多年,與當今天子也無甚交流。你看到的是一個羸弱的皇上,皇上看到的是如王爺一般,虎視眈眈的許多人。”
“……我對他沒有惡意。你說的那些什麼不合適的慾望,我也沒有。我不曾想過稱王,只是想為國為民多做些事情。”魯王反駁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對他絕無惡意。”
司馬良人笑了笑:“王爺有沒有惡意,在下不好揣測。但王爺心裡清楚,皇帝對王爺是有的。”
魯王不由得愣了。
“王爺問我為臣者如何自處,我不曉得。但我知道為人者如何自處。”司馬良人慢慢說道,“心底完全光明的人,世上是從來不存在的。惡意與善意共伴相生,但一個人若是能控制內心的惡意,他便不會成為我們尋覓的兇人。”
魯王閉目不語。
他對高高在上的那一位……確實不能說是完全沒有惡意的,比如他始終不能原諒他當年在自己父親遭到貶損與懲處的時候,竟然站在了父親的對立面。
他想了許久,睜開眼的時候看到一隻飛蟲從庭院中飛過來,要往燭火上撲。他伸指一彈,把蟲子彈走了。
“但上面那位是不會殺我的,縱然知道我有意瞞著他重建神鷹營。”魯王恢復了平靜,“如今內憂外患重重,朝中派系林立,我與幾個派系的核心人都有密切聯絡,他若殺了我,只怕朝中格局立刻會變。如今最重要的是制衡,他不傻。”
司馬良人點點頭,顯然很同意魯王的話。
“是的,制衡最重要。”他笑問道,“可這事情,總要有一個人出來擔當的。”
“文玄舟吧。”魯王乾脆地說,“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他身上就行了。”
一番對談講到這裡,司馬良人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那封被帶走的信將可能聯合起天下士人,這是用於制衡當今天子的,而方才兩人說的種種,是在魯王手底下保全自己家人和鷹貝舍的權宜之計。
魯王要讓文玄舟做替罪羊,那就用文玄舟。魯王親口說了,“所有事情”都是文玄舟做的。那麼中間就不會參雜著少意盟,不會有傑子樓,也不會有鷹貝舍和司馬鳳。
司馬良人長出一口氣。他不想任何人居功,只希望所有人能求得一個苟且的平安。
……還是退隱山林吧。他心想。等把夫人接回來了,就悄悄地退隱。聽說傑子樓那一塊地方人傑地靈湖光山色很好,適合長住,適合養老。
因為魯王這句話,文玄舟在蓬陽的大牢裡,關了半年有餘。
神鷹策和神鷹營的事情,司馬良人跟朝廷報告了,卻沒有捎帶上魯王。魯王也保持著沉默,沒有告知朝廷這件事除了司馬世家之外,另有幾個江湖幫派也瞭解內情。
文玄舟被作為推動神鷹營重建的最重要人物記載在卷宗裡,他不是魯王世子的先生,而是一個當年神鷹營僥倖逃出的遺患。而貼出來的行刑令上,寫著是由他策劃了九頭山磚窯的幾次塌方。
張松柏和班牧沒有逃出很遠便被蓬陽的捕快追緝了回來。三個人的名字都寫在一張紙上,墨汁淋漓地貼在蓬陽的大街小巷裡。
文玄舟在牢裡住得很淡然。他肩上的傷一直沒有處理,整個人發熱許久,四肢痠軟無力,一身武功也沒辦法使出來。最後還是官府請來了大夫,為他好生續了命。他這麼大的罪,天子是不能讓他隨便死在牢裡的,法場行刑是殺雞儆猴的最好方法。
牢裡的衙差在牢房門外經過,推進來一個托盤,上面有一大碗飯和兩碟菜。剛蒸出來的米飯還熱氣騰騰,一顆顆,白白胖胖。半隻油汪汪的雞和一碗五花肉分裝成兩個碟,還有一瓶酒,一併推了進來。
這是一堆很足料的斷頭飯。
文玄舟聽到衙差後面還有人的腳步聲,從破席子上慢慢坐起來。
半年不見,魯王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
“博良呢?”文玄舟啞聲問他,“被送走了是嗎?”
魯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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