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炎婆娑羅之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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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持續了很久，城池內的地面上還殘留著燒焦的氣息，諸多被黑衣人所釋放的妖魔都化為了灰燼飄散在空氣中，連帶著天空之上的陰霾消失殆盡，久違的陽光照射在這邊境城池中，百姓們歡呼雀躍，因為他們倖存了下來，不過也有的百姓因為這次突然發生的事件而死去，雖然黑暗退卻，但是城池的往日時光已然不再。

那封豚的屍首被燒的只剩下骨架，巨大的獸骨在風沙的吹拂下化為了灰燼隨著風沙飄進大漠深處。

姜若毅的身體滿是燒傷的痕跡從空中墜落下來，身上散發著餘熱的他被皇毒龍接住，皇毒龍依稀能感覺到他身上微弱的氣息。

“燒傷很嚴重，太過拼命了，跟你那亂來的弟弟一個樣子。”皇毒龍將體內的靈力灌輸進姜若毅的身體，涓涓泉水般的靈力帶來的清涼在姜若毅身體中流動著。

慢慢的，姜若毅睜開眼睛，陽光照亮他那深藍色的瞳孔，白色的雲朵漂浮在湛藍色的天空，一切恢復了平靜，就連城外的風沙也平息了不少。

“前輩？看來，這城算是守住了，咳咳。”姜若毅咳嗽起來，那是身體內的靈力紊亂帶來的，但是他的右眼卻是暗淡無光的，他只能用左眼看清這些景物。

“看來如此耗盡靈武並不是完全不用付出代價的。”姜若毅摸了摸自己的右眼說道，那右眼之上還散發著火焰的灼痛。

“雖然包住了你的性命，但是由於你體內的火焰實在是無法遏制，只能犧牲掉你的右眼來保全你的生命。”皇毒龍看了看姜若毅那黯淡的右眼有些惋惜的說道。

“沒關係，前輩，一條命總比一隻眼睛重要的多，不管怎麼說，還是感謝前輩可以來這裡尋找我的下落，若不是您，恐怕這城中百姓死傷的人數更加的多。我已經無顏面對百姓們了，沒能守護好這個他們賴以生存的家園，更沒能守護好陛下交給我的任務，讓姜家蒙羞。”姜若毅自責的說道。

“百姓們並沒有責怪你，反而感激你用生命守下的城池，你手下計程車兵我也見過，他還讓我轉告你，你是最好的將軍，是他們心中的榜樣，他死之前還在高呼著天佑李唐，不管是城池還是手下你都保護的很好訓練的很好。”

“將軍！是姜將軍！”一個百姓指著緩緩站起身的姜若毅興奮的大喊道。

“是姜將軍救了我們！”

“幸好有姜將軍在啊，這個城池才可以保得住！”

不一會兒百姓們便將姜若毅圍成一團，高呼著姜若毅的名字，對於姜若毅來說，他從小便被姜羽風教導著，一定要好好的守護那些信任你的人們。

“謝謝大家，不過，我此番要回長安一趟，向皇上請罪。”姜若毅環顧四周輕聲說道。

“將軍何罪之有？”百姓們嘰嘰喳喳的議論道。

“是啊，如果不是姜將軍的話，我們這些人也早就成了妖魔腹中的糧食了，沒有將軍就沒有我們，我們也要去長安向那皇上說明一切，並不是將軍的錯！”

“對，對！一起去！”百姓們開始高呼著說道。此時的他們已經完全將姜若毅當成了城池的守護神，也只有姜若毅成為這城池守將才可以讓他們信服。

“大家聽我說，如今邊境城池被毀，是我守將的失職，怪不得任何人，這一點足夠我會長安請罪，再者，我的右眼也已經失明，所以已經無法再擔當守將之位，不過我答應大家，如果眼睛回到長安治好，皇上也沒有治我的罪，我一定會回來，不管以哪種方式，將軍也好、普通百姓也罷，我都會回來。因為這裡已經成為了我第二個故鄉。”姜若毅平靜的說道。

“將軍，士兵們傷病的數量很多，有很多兄弟沒有挺住就已經....。”姜若毅的副將拖著滿是傷口的身體來到姜若毅的面前行禮說道。

“講那些可以找到屍骨計程車兵好生安葬，讓他們的墳墓不要太遠離邊境城池，那樣他們就可以看到自己生前守護的地方，重建邊境城的任務便交給你了，皇上那邊，我會把罪責都上書一遍，你要好好的跟百姓們把這破損的城池重新建起來，等待我回來。”姜若毅拍了拍面前副將的肩膀說道。

“將軍，我難當大任！”副將低著頭說道，在他們士兵心中，姜若毅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也只有他能擔得起這邊境守將之名。

“好了，剩下的就不用說了，把這些倖存的百姓們都安置妥當，將剩下還可以居住的房屋分配一下。”姜若毅說著便捂著胸口走出人群，兩側的人群還在唸念不舍著將軍二字，他們不想姜若毅離開，不想這邊境城池沒有他的保護，那個與火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