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修蛇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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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去哪了？你擔心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以為你。”婢女正在房間收拾著凝雪的衣服，首飾。見凝雪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急忙放下整理的東西眼中牽著淚光說道。

“我有些餓，能去幫我尋些東西吃麼？”凝雪坐在床邊說道，她的目光空洞無神，表情呆滯冰冷，彷彿換了一個人一般。

“小姐想要吃什麼，我這就去準備。”婢女倒了一杯茶水端到凝雪面前說道，在她眼中凝雪便是自己這輩子拼了命都要好好照顧的人，因為當初若不是凝雪讓媽媽將自己叫到她手下照顧她，恐怕自己早就被那些尋花問柳的男人折磨致死了，而且，凝雪從未將她當過下人看待，反而以禮相待，情同姐妹。她自從被賣到青樓之後，就再也沒有感受到溫暖，但是凝雪就猶如冬日般的陽光，耀眼的閃爍在她早已冰天雪地的內心之中。可接下來凝雪所說的話卻讓她大吃一驚。

“不必了，去外面招呼幾個客人到我房間裡來。”凝雪手中接過茶盞說著。

“可是，小姐，你可是從來都不接待客人的，我不會讓那些狗男人碰你的，小姐你到底是怎麼了，從剛剛進房間，眼神就不對勁，就好像....就好像。”婢女不能理解，因為她知道在小姐的世界裡，只有琴聲，那群狗男人雖是貪戀小姐美色，但是卻一一不能得逞，小姐最反感的就是男人進她的房間，而如今，小姐竟然想要接待客人。

“好像什麼？”凝雪抬起頭，原本傾國的容顏上佈滿了青黑色的血管，雙瞳間的空洞無神竟然變成了如蛇一般的瞳孔，散發著綠色的光。

“你不是小姐，你到底是誰！你把先借我怎麼了？！”婢女嚇得節節後退，她退到房門前卻發現，房門早已被不知名的力量給封印住，怎麼都打不開，婢女看著那個怪物般的臉，臉上寫滿了害怕與絕望。

“我就是你小姐啊，你難道不認識我了麼？喜歡我現在的面目麼，呵呵，真的好餓，這副身軀太脆弱了，不過她體內的邪惡力量真的是很膨脹啊，我很喜歡，只不過，肚子好餓啊，沉睡了這麼久，一個人都沒吃，靈魂的味道好懷念吶。”凝雪開口說道，只不過她的聲音變的極其奇怪，凝雪的左手一瞬間變成了一條蟒蛇的頭，蛇頭吐著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音湊近婢女。

那婢女能感受到蛇口中的血腥味與森寒的氣息：“小姐，你不是這樣的，你快點變回來吧，你不是怪物，你是長安第一琴師啊，我相信小姐一定是被人逼成這個樣子的。”婢女臉上留下淚痕。

“我？是長安第一琴師，是啊，我.....似乎忘記了什麼東西.....到底是什麼呢？好奇怪。這種感覺。”凝雪自言自語著，眼中那份冷酷與空洞，多出了幾分糾結和難過。

“不不不！你是本修蛇大爺的身軀，你自幼流浪這個天下，你難道忘記了麼？嗯？你忘記不要緊，我能清楚的看見你的回憶，你悲慘的過去，沒人能聽懂你的琴音，他們都是風塵之中一群尋花問柳的傢伙罷了，就連唯一一個聽懂你琴聲的那個傢伙也不過是想利用你罷了，利用你成為本大爺的身軀，怨恨吧、憤怒吧，直視你心中最黑暗的地方，因為只有仇恨和黑暗才能給予你內心真正的解脫，本大爺給你無窮的蠻荒之力，毀滅掉這個可悲而又沒有溫暖的世界吧！”凝雪的表情又開始變的猙獰，她現在就要猶如一個瘋子一般喃喃自語，體內的兩個人格在無休止的鬥爭，搶奪著這脆弱身體的控制權。

“不不不不！啊啊.....汙穢的凡世！毀滅，毀滅，毀滅啊！”凝雪手所幻化的蛇頭張開血盆大口咬在婢女的身上，一瞬間婢女身上被蛇牙撕裂的傷口血柱如噴泉般湧了出來，整個房間被殷紅的血漬所染紅。

“小.....姐，你...不是....這個樣...子，樣子的。”婢女呻吟著，淚水與身上的血水相融在一起，而那可怖的蛇頭貪婪的趴在婢女身上吸允著血液，蛇瞳之中滿是喜悅。

“桃兒.....桃兒.....啊啊啊啊！！”凝雪松開婢女殘破的身體，妖力在她身體內爆發而出，狂暴的衝擊力將整個房間化為碎片，傍晚，正值碧波樓生意正好之際，凝雪怪物般的身軀從二樓重重的落在一樓的人群中，來不及躲避的青樓女子與尋花問柳的客人被那爆炸產生的衝擊力與熱量給化為灰燼。

“怪物，怪物！！”

“凝雪姑娘是怪物，快跑啊，快跑啊。”

“蛇！蛇！”客人邊痛苦的嚎叫，邊四散而去。

“怪物？我是怪物？”凝雪低頭看著左手與右手幻化成的張著貪婪目光的蛇頭，又看了看銅鏡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