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伯牙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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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琴聲簡直如悅耳的天籟一般，入我心胸、明我之意，就算是那碧穹之上的仙子也未必能彈奏出如此絕音。”少年走上木質的樓梯，他的目光死死的盯在面前不遠處簾子所遮掩的凝雪彈琴處，那琴音穿透簾子帶給人一種無法形容的舒適。

“公子見笑了，凝雪不過是一個青樓的風塵女子罷了，雖說是風塵之地，但凝雪只想撫琴了此殘生，不過令凝雪好奇的是，你是唯一一個慕名我琴音而來的客人，其他的那些不過是登徒浪子，垂涎著他們在眼中的獵物罷了。”凝雪停下撫琴的玉手說道。

“我想除了在下，應該也有能聽懂姑娘琴聲的人吧，在下是一個流浪的琴師，我去過很多地方，聽過很多聲音，我一直在尋找一種能彈奏到人心中的聲音，那種就連心都能聽懂的聲音，應該很美吧。”少年行了個禮說道。

“他們？這些人不過是來喝花酒、尋樂子的，我見過太多了，每天對於我來說，就像是囚禁在這裡的鳥兒般，不幸的是沒有自由，每天彈奏著沒人聽懂的琴聲，幸運的是，有這鐵籠庇護著我，那些豺狼虎豹皆不能抓住我，他們只是來看並非來聽，看的是這一身的皮囊，卻聽不出真正的人心。”凝雪站起身掀開簾子，簾子上的串珠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凝雪姑娘出來了？”

“真的，真的！她從未以真面目示過人。”

“美啊，真美啊，若是能相陪我一晚，就算讓我死也無憾了。”

步入這碧波樓的男客們都停住了步子呆呆的看著那凝雪步出珠簾，那是一襲白紗長裙，柔弱的身枝承載的是一副絕美容顏，就好似是畫中仙子翩然落在這凡塵中，不食人間煙火、不媚天下君王。白皙的面板上閃爍著燭火的光澤，流轉著如星辰般的點點光芒，瓊鼻處的微弱呼吸就像是她手下的琴音一般醉人，眸子裡似乎潛藏著星辰大海，深不可測。她的容顏身段就是上天所打造的最為完美的藝術品，毫無瑕疵。

“怎麼，你也與他們一樣？”凝雪看著少年沉醉的目光皺眉說道。

“不，我沉醉的不是姑娘容顏，而是姑娘纖纖玉手，因為在下在好奇，究竟何種手指能彈出這舉世無雙的樂曲。”少年莞爾一笑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凝雪愁眉舒開看了眼自己的手笑著說。

“在下姓魚名卿北。”少年行禮道。

“魚卿北？好奇怪的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還有這魚姓的人。”凝雪喃喃著魚卿北的名字說道。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又好像是我從未聽過姑娘的琴音，但是第一次聽就彷彿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彷彿曾經我附耳在姑娘的琴旁仔仔細細的聽過你的琴音一般，很溫暖、很熟悉、舉世無雙、凌絕天下琴師之巔，不愧是天下絕音凝雪姑娘。”少年將身後的琴卸下，烏色古琴上滿是痕跡，就像是人受傷而留下的傷痕一般。

“你這琴似乎很古老，而且這還有一根斷絃，它能奏出音色麼？”凝雪低頭看向那烏色的古琴，只見那烏色古琴七絃只剩六絃，而在那斷絃出還隱約有著已經發黑的血漬。

“這把古琴是一個故人留給我的，雖然這琴絃只剩下六根，但是依舊能彈奏出一個人心中最想聽的美妙樂章。”少年手指撫過琴絃笑著說道。

“古怪的名字、古怪的琴，我很好奇你的身上究竟還有什麼怪事？”凝雪將目光從古琴上轉移到少年的身上。

“凝雪姑娘多慮了，在下魚卿北不過是一個流浪琴師，哪有什麼怪事，今日一睹姑娘容顏與能聆聽到姑娘這絕世的琴音，甚是歡喜，在下日後再來拜訪。”魚卿北笑了笑將琴捧在懷中行了個禮便轉身下樓去了。

“小姐，用調查這傢伙麼？”婢女眼中露出狐疑之色仔細的打量著魚卿北離去的背影站在凝雪身邊問道。

“不必了，任他去吧，或許他只是一個有故事的琴師罷了，替我將這琴擦拭一番，然後跟媽媽說一聲，我這幾天想要休息休息。”凝雪轉身看了眼珠簾後的琴臺說道。

“魚卿北麼？為什麼我也會同他一般感覺到彼此的熟悉呢？”凝雪暗暗道，那是一種從心底油然而生的熟悉，尤其是在見到那奇怪的斷絃琴時，這種感覺就更為強烈。凝雪的白紗裙在這花花綠綠風塵之地是唯一純白的東西。

····

姜若汐心境內，姜若汐睜開緊閉的雙眼，在他身旁是藍色的靈力，他全身上下都掛滿了冰霜，活脫脫像是從冰窖之中剛剛冷凍出來的。

“想不到你這小子竟然這麼快便領悟了這靈武的靈元，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