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公主與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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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燈的光線真是刺眼,過了兩秒,傑羅才終於適應。
“我忠心的騎士喲,在我面前跪下吧。”
臨時搭建的舞臺並不寬敞,幾步就能走到盡頭。模仿宮殿的佈景中,愛麗莎身著禮服,頭戴著一頂小巧的銀色王冠,端正的站在舞臺中央。
她發號施令的樣子,還真像個威嚴的女王。
傑羅剛這樣想到,愛麗莎便偷偷對他眨了眨眼睛。
果然內心還是那個對啥都好奇的小女孩,傑羅感覺輕鬆不少。
向前兩步,傑羅走到了愛麗莎面前。這一幕是壞公主對她的騎士下達命令,他的臺詞只有兩句,現在只需要他跪下,聽愛麗莎表演便是。
然而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並不知道騎士禮是怎麼樣的。大概動作知道,單腳下跪,左手握拳放在胸前,問題是,下跪的那隻到底是左腳還是右腳。
他努力在腦中回想著,知識、記憶,每一個有丁點關係的全部梳理出來,然後進行推理。傑羅相信自己能找到的,在愛麗莎面前他應該是無所不能。
然而,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魔法燈聚集的光線帶有不少熱量,這熱量似乎因為他的一動不動聚集到了一點,傑羅感到後背有股燒焦般的疼痛。
市集的喧鬧似乎減弱了,彷彿劇場被悄悄從市集剝離,觀眾的竊語卻多了起來,聚在一起顯得越發大聲。
傑羅感覺回到了學院,同學的議論從來不會避開他,他在他們眼中並不存在,而他們有關他的議論,卻總是以他剛好能聽到的音量,進行著悄悄話。
在訓練營中,這樣的情形則發生在和他相同遭遇的“同伴”身上,他們總是貶低他,似乎只要和他區分開,他們就不再是最底層,就不再是沒有未來沒有希望的渣滓。
“那是怯場了嗎?真丟人......”
在吵雜的低語中,略顯響亮的聲音將傑羅驚醒了。
他低下的頭看見圖恩團長特意跑到對面的幕邊,對他擠眉弄眼,他張著嘴好像說了什麼,但傑羅根本看不懂意思,只有團長最後的動作他看懂了。
豎起兩根大拇指,具體的含義傑羅不懂,但那應該代表著——“你行的”。
“怎麼了,我的騎士,你的左膝是生鏽了嗎,還是這宮殿的地毯不夠資格讓它放上?”愛麗莎突然朗聲道,一面維持著女王的威嚴,一面提醒了傑羅。
被愛麗莎看穿還被她提醒,傑羅對自己感到失望,他抬頭向少女看去,卻看到一雙略帶調皮的眼睛。
“亦或是你的愛讓你心生猶豫?”
這不是劇本里的臺詞。
然而傑羅卻發現舞臺上下的氣氛都緩和了下來,觀眾們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自己也從固定的劇本中解脫了出來。
傑羅立馬跪下左膝,手舉胸口,用力的低下頭。
“願聽公主調遣。”
說完了自己唯一的臺詞後,傑羅長長的撥出口氣,這才感覺後背的汗正在夜風中冷卻。
接下來便是公主訴說自己對王子的愛意,以及因這愛意而變得扭曲的內心獨白。
傑羅保持著跪禮的姿勢,又看見團長在幕邊對自己胡亂比劃著,依舊搞不懂他想表達什麼,不過他的表情看上去,應該是高興吧。
然而這都是“公主大人”的功勞。
現在想起來,這個大小姐許多地方都令人不可思議。傑羅回想著和愛麗莎的初見,面對他們這樣“窮兇極惡”的歹徒,大小姐沒有逃跑,也沒有如困獸般的反抗,只是平靜的用能找到的武器抵抗,彷彿完成自己使命一般。不可思議的是,那一刻,傑羅隱約能夠體會她的心情的,她並不在乎結果如何,她並不珍視自己的生命,做出抵抗的行為只是因為她的身份需要她這樣做。
——就跟自己一樣,完成別人對自己所期望的事情,自己的感受是怎樣並不重要。
傑羅並不知道這樣的思維算不算悲哀,但他除此以外找不到其他的“意義”,如果沒有“意義”,所有行動都是徒勞。
和他相似,並不是說傑羅就會同情或者心生好感。如果不是後來的事情,愛麗莎對他而言也僅是“他人”,和其他不知名字的路人沒有區別。
但是她向他求救了——僅僅是一個少女在傑羅面前被施以暴行,傑羅只會有些不愉快的感受而已,他並不會有何作為。然而這個之前還和他沒什麼利益關係的人,向他求救了。這是傑羅一生都未體驗過的,他當時有了一種奇妙的宿命感。
獨自抱著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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