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趕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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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柔的爸爸將豬仔放在豬圈裡，回到屋裡洗過手，甕聲道“小兔崽子，看見外公也不過來打招呼？”

男孩顫巍著躲在女孩身後，弱弱的喊了一聲“外，外公好……”

女孩甜甜的喚了一聲外公，他抱了抱兩人就和男孩他爸爸忙去了。

女孩小手拍了拍男孩腦袋“哥哥別怕，小汐月保護你。”

他外婆喊他們吃東西，汐月拉著他坐在灶臺邊上，鍋裡炸著丸子，什麼菜剛出鍋，他外婆都會盛一些給他們吃。

男孩也將剛才的忘的一乾二淨，他媽媽和外婆準備著年菜，他們就守著鍋吃，這是他們這一年吃的最好的一次了。

次日，吃過早飯，終於等到了去趕集的日子，男孩腦子裡記好了好幾個要買的新年禮物。

一路蹦跳著，女孩氣喘吁吁的在後面追著“哥哥等等我……”

他停下來看著女孩跑過來，衣服有些大，鞋子也大了一號，跑起來有些不協調。

她到現在還沒有自己的新衣服，都穿自己穿過的衣服。夜之東站著思考起來，猶豫不定，女孩跑到他身邊，捉住他的手“哥哥，可以走了哦。”

他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兩人牽手並行。三個小時後，到達集市入口，街上擠滿了人。

“寶貝兒子，你想買什麼，帶媽媽去買，不過只能買三件哦，不然咱們就沒錢買年貨了。”

他帶著媽媽拐了幾道彎，自己拉著妹妹走進一家服裝店，一個二十幾歲的女人看見他笑呵呵的打招呼“小朋友要買新衣服啊，喜歡哪個給阿姨講，阿姨給你取下來。”

他看了一眼，指著一件粉紅色棉衣外套，女人看了看他牽著的小女孩，笑得更開心了“原來是給妹妹買新衣服啊，真是個好哥哥呢。”

他又挑了一條女式褲子和一雙女式鞋，女人母愛氾濫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小寶貝還要買什麼呢？”

“姐姐，我們錢不多，媽媽說最多隻能給我買三個東西，不然沒錢過年了。”

女人忍不住抱起來，在他臉上蹭了蹭“好可愛的寶寶，沒事，姐姐就當買這一身衣服送你們的。喜歡哪個給姐姐說，姐姐抱你過去。”

他又挑了一身，就沒有再挑了，門外街上響起了他媽媽的喊叫聲。

“姐姐，放我下來，媽媽叫我了，不然會擔心我的。”

她放下男孩，沒多久就帶著他媽媽進來，花柔一臉歉意“給你添麻煩了，我家的兩個娃在我買魚的時候跑到你這裡來了，沒惹事吧。”

女人走過去抱起夜之東“沒有，你兒子很可愛，這麼小就知道照顧妹妹，幫妹妹買新衣服。我姐姐家的兒子都十二歲了，一天天就知道欺負他妹妹，什麼東西都占強。”

兩個女人嘮了一會兒，才開始談價錢，女人報價二十，花柔連連搖頭“你這麼做生意都回不了本，我們就買一套吧。”

“不瞞你說，這些女孩子穿的在這裡都賺不到錢，這些都是前年和去年的存貨，今年沒敢調貨。這些平時都是別人看男孩衣服送的，根本就沒人特意來買，有時候熟客來了也送一套。”

最終成交價三十元，女人又送了兩身衣服外加鞋子，又推脫一陣，直到她說是給孩子的，花柔才沒有在推脫，花柔加錢她愣是不要。

女人可憐兮兮的看著男孩“姐姐賣虧了，你不安慰姐姐一下嗎？親姐姐一下，姐姐才會開心起來。”

男孩想了想，在她側臉親了一口，她笑呵呵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就放下他，送他們離開。

“謝謝姐姐，姐姐再見。”

走出服裝店，男孩一臉不開心“為了你，害得我被親了，你要賠我……”

女孩將臉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男孩更不開心了“誰要你親了，我是說以後賠我。”

“哦，那這個不算，就當送哥哥的，以後小汐月有好吃的，就賠給哥哥。”

跟著花柔買好了年菜，花柔帶他們去羊肉粉館吃午飯，花了八毛錢買了兩碗。花柔說自己不餓就沒要，面端上來，夜之東就往汐月碗裡夾，她說吃不了，夜之東也不理她，一個勁兒的往她碗裡夾，剩半碗時才自己吃起來。

汐月從筷子盒裡拿出一雙筷子遞給花柔，兩人吃著一碗，吃完後，花柔感動的抱了抱他們，付過錢揹著揹簍就離開了。

“寶寶們，咱們去買菸花咯，危險的不能多買哦，最多買兩盒。”

他走近煙火店，老闆正在給一個小朋友介紹“小朋友，今年的【王中王】可了不得啊，一個鞭炮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