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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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幾天來，花柔都寸步不離的跟著男孩，夜東怕她再受刺激，所以就乾脆讓男孩直接待在家裡。

每天陪著野兔玩，倒是不會太無聊，經過一個星期的適應，花柔終於漸漸平靜下來，但每晚都是同一個惡夢，一直揮之不去，一些傷落下了根，可就難以癒合。新年期間，村裡特來傳告通知：

經愛心人士捐助，現在村小學建立幼兒班，可以供七歲以下兒童讀書，學費全免。

挨家挨戶走訪下來，竟沒有多少人願意將孩子送去讀書。以現在孩子已經可以幫忙幹農活了，去學校就會白白損失一個勞動力，而且還要讀好幾年。

最終不得已只好丟擲誘餌，說在每個年級期末都會安排現金獎勵，前三名分別可以得五十元，三十元和二十元。

一年收成才一千塊錢左右，要是能拿五十，那可是非常好的。家長們熱切的配合他們填了表格，也算是報名了，只等到新年一過，就可以送去學校了。

“國家現在重點抓教育這一塊兒，正直經濟高速發展，急需錢的時候，不惜投下鉅額來發展人才，各方愛心人士也紛紛響應，國家都緊張你們的孩子，你們做家長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息嗎？長大後能掙數不完的錢……”

村幹部在寨子裡唾沫星子都快講幹了，大家也似懂非懂的，但聽到能掙數不完的錢，他們都紛紛收起了小心思。

他們原來打算孩子拿不到錢就不讓去讀了，直到現在，他們都動心了。

大年一過，花柔準備給夜之東買一個書包，因為過年沒給他買新衣服，所以準備以此作為補償。

走在大街上，幾乎能看到每個男孩都揹著一個新書包，一些店家紛紛將自家的新款書包都掛到店門口供人挑選。

在一家店前，一個女孩指著粉色蝴蝶圖案的小書包，吵嚷著讓她媽媽給自己買，農婦惱羞成怒，一巴掌呼女孩臉上“討債的背時鬼，你當錢是大風颳來的，讓你一天不用幹活去學校讀書，還要這要那。”

女孩大哭大鬧“為什麼弟弟一年換一個書包，背爛了就給我，又給他買新的。”

農婦從揹簍裡拿出一根棍子，女孩看見後急忙逃跑，農婦在鬧市人群裡攆著她打。

汐月急忙將目光從那個粉色的蝴蝶書包上移開，小手探過去握住男孩的手，一直在盯著炸年糕的男孩轉過頭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偷瞄的書包，最後目光又落在炸年糕上。

夜東夫婦買完農作物種子，準備帶著男孩去挑新書包，花柔看見他一直盯著炸年糕，就帶著他去買。

“奶奶，我要兩個炸年糕，一個少放一點辣椒。”

老人笑呵呵的開始炸年糕，撒完辣椒遞給男孩，他將辣椒少的遞給汐月，她將另一隻手從衣服兜裡拿出來接過炸年糕，兩顆可愛的小虎牙調皮的探出頭來。

三人走進雜貨店，夜東已經買了十支鉛筆，二十個本子，看見他們進來，就讓男孩挑選喜歡書包。

他指著那個粉色的蝴蝶書包，夜東拿著藍色的青蛙圖案的書包“兒子，買這個吧……”

男孩指著那個粉色的蝴蝶書包道“我就要那個，我不喜歡小青蛙。”

夜東氣惱道“小兔崽子，要是你背兩天就不要了，看勞資不打……”

夜東瞄了一眼花柔，話到嘴邊急忙收住，花了十五元買下，將鉛筆和本子裝書包給男孩揹著。

他揹著書包走了一會兒，就遞給汐月“好重，你來給我背。”

汐月接過書包就背起來，跟她的新衣服挺配的，特別好看，她一臉興奮，在男孩臉上親了一口。

男孩一臉不開心“你幹嘛親我……”

“因為外婆說過，自己很開心的時候，如果親一下自己喜歡的人，大家都會開心的。”汐月滿臉洋溢著喜悅，牽著他的手在人群裡穿行。

“我一點都不開心。”

“哥哥，可是我更開心了。”

他們一路嘰嘰喳喳的聊著天，跟著父母回家了。幾天後，學校開學了，家長們紛紛陪同孩子去幾里外的村小學上課，送到教室後，因為地裡的活忙，就匆匆回去了。

學校是用瓦片蓋著的房子，挨間挨間的排成一條長線，裡面的桌椅並不多，只有三十張左右，還有一些是空著的。外面的操場也非常小，用石子鋪成的，校園外圍種了一些樹，應該是代替外牆劃分割槽域。

孩子們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陌生的同齡人，都有些怕生。在老師分好座位後，做一些互動遊戲，大家漸漸熟悉，下課後就一起去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