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一次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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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被勒醒，發現汐月正死死的抱著他腦袋，不多時，她也從驚恐中醒來“哥，哥哥，我，我夢見……哥哥離開我了，我好害怕……”

男孩打了個哈欠，準備再睡個回籠覺，汐月抱著他身體在發抖。他替她掖了掖被子“夢都是假的，這裡是我家，你不走，我們就一直在一起了。好睏啊，再睡一會兒吧。”

花柔來叫他們起床吃飯，男孩發現她眼睛紅紅的，就好奇的問了一句，她卻擺頭說沒事。

飯後，汐月和之東兩人就出去玩了，狗子三人讓之東跟他們一起去偷文慧媽家的蘿蔔“之東，要不要去，她家蘿蔔可甜了，昨天我們吃了好幾個。”

汐月拽著他不讓去，男孩想了想就沒有去，在地上畫畫。

“膽小鬼，就跟女生玩吧，我們以後就不跟你玩了，偷到蘿蔔也不給你，哼！”

男孩家中，夜東夫婦正在招待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男人烘了烘手，坐著開始吃飯“夜東兄弟啊，你說你家養不起孩子了，要我去找人領養嗎？”

夜東賠笑應承道“對對，最好找那種對她特別好的父母，又有錢的那種，勞煩發財大哥了。”

男人臉色一板“人家既然來領養，肯定是抱回家當親生的養，不然多此一舉幹什麼，沒錢的誰會去找孩子養啊，這事交給我還不放心嗎？”

夜東連忙賠不是“是我多心了，我敬發財大哥一杯，發財大哥這些年發大財了也不忘我們這些鄉親父老，每年都會為我們解決孩子的問題，太仗義了。”

花柔將幾件新衣服包好，找了一個大袋子將三雙新鞋子也裝好。

“發財大哥，這些都是新衣服，一起帶去給她穿吧，她膽子特別小，還很黏人，讓她新爸媽多費點心……”

男人有些不耐煩“好了好了，花柔妹子，衣服就沒必要了，城裡人都有錢，一套衣服好幾千，人家肯定不要自己的孩子穿這麼便宜的衣服。對了，你們才抱養了一個女兒，應該是想把兒子交給我去城裡找個好人家吧？畢竟在城裡什麼東西都是最好的，我理解。”

“不是，我們準備將女娃給你……”

男人神色失望片刻就隱藏起來，笑道“沒事，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花柔帶著哭腔問道“那我們以後還能見到她嗎？”

男人臉色一變，不愉道“別人最忌諱的就是自己認養的孩子跟原來的父母有牽連。你試想一下，如果你養了十幾年的孩子，某一天被親生父母要走了，你們是什麼心情？”

夜東呵斥她幾句，就站在院子裡喊男孩回家。沒多久孩子們牽著手就回來了，夜東給花柔使眼色，她會意後就準備拉著男孩出去。

“寶貝兒子，跟媽媽去菜園裡找菜喂兔子，好不好？”

汐月牽著的手緊了幾分，準備跟著一起去，花柔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夜東忙道“小汐月就不要去了，菜園子裡水露多，不要把衣服打溼了。”

汐月攥著男孩的手就是不肯鬆開，花柔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夜東怒喝道“還不去把媽媽找回來，以後誰給你做飯吃。”

男孩掙脫汐月的手“沒事的，我找到媽媽，就馬上回來。”

看著男孩跑出屋子，她就低下頭，小手抓弄著衣角。夜東摸了摸她腦袋“小汐月，跟著這個叔叔走，城裡有好多好玩的，好吃的，不用在跟著小姨父一家吃苦了。”

男人抱起汐月擺了擺手“好了，我時間緊迫，就不要磨磨蹭蹭的，我先走了。”

汐月被抱走，非常安靜，不哭不鬧，低著腦袋弄著衣角。

男人抱著走了一段路，心裡非常怪異“這女娃不太正常啊，該不是傻的吧，別人家的都會哭。”

男人試探性的給了她一耳光，她仍然低著腦袋擺弄著衣角，不哭不鬧。

“呸，瑪德，真特麼的是傻子，讓勞資賣給誰？本來這麼精緻，一些大老闆肯定願意買，可這傻了……算了，找他們吧，反正他們只要殘疾人，不殘也要弄殘，傻子應該也要吧。真特麼晦氣，本來以為要把男娃給我呢，害勞資白高興一場。”

男孩在菜園子找到了花柔，她抱起男孩痛哭起來“媽媽對不起你你們，媽媽真的沒錢給妹妹治病，所以才把她送人的，媽媽真的，真的……”

男孩心裡一緊，從花柔懷裡掙扎起來，急匆匆的跑回家，在屋裡找了一遍，被窩裡，床底下，可哪裡還有她蹤影。

夜東坐著一個勁兒的灌酒，男孩向著小路跑去，他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