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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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冰冷的電梯裡面，我依舊倒吸了一口冷氣。

“根據警方後來的調查，火災的原因就是因為劣質電熱水壺爆炸隨後引起煤氣的連鎖爆炸，這樣的事情碰上了確實也無話可說。”

“但是真正讓表姐你難忘的應該是醫院的處理吧？”我打斷了表姐：“不出意外的話，張信和張芳兄妹應該是一同被送進這家醫院急救的吧？”

給我豎了個拇指，表姐接著我的話：“正是如此，張信可能是因為距離暖爐比較接近，所以事後根本就找不到全屍，至於張芳……”

表姐艱難地嚥了咽口水，彷彿那恐怖的一幕正此時此刻在她的眼前上演。

“張芳全身百分之九十的面板都被燒傷了，抬出來的時候，根本就不是我印象之中那個俏皮可愛的小姑娘了！”表姐最終還是把話給說完了。

聽到這裡，之前在電梯裡面遇到的人跟我說的種種，現在都在我的腦海裡面不斷浮現出來，也都很不巧的一項項被驗證了。

“那張芳後來究竟怎麼樣了，難不成這家醫院還有什麼鬼斧神工之術把她給完完整整地治好了？”我把心中的疑惑一股腦都丟了出來。

“張芳的情況，入院時壓根就沒有人認為她能夠活下來，更加別說什麼痊癒了，後來市裡面來人開會就有專家說大羅金仙都難救她回來。”

“那最後究竟怎麼樣了”我心直口快地把我最大的疑惑說了出來。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說是一個悲慘的奇蹟……”從表姐冰冷的話語之中，我感到這本來應該是一件喜事的真相之內埋藏真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張芳的身體活了，但是心也從清醒的那一刻開始徹底死了——準確地說，她徹底瘋了。”

也難怪，在一個女孩子最美的年華剝奪她的美貌，這簡直比要命還要殘忍，因為對於未來的幻想從此戛然而止，更何況是百分之九十的燒傷了。

表姐接著說道：“這不是最麻煩的，張信兄妹父母早亡，從小張芳就是張信一手帶大的，當她知道他的哥哥根本找不到屍首的時候，她根本就不相信，而且還堅持要自己去找張信的屍首。”

“再往後就是不斷的嘗試逃跑，期間她也曾經被送到過精神病院治療，但是這只是加重了她的病情，直到有一天她失蹤了。”

我想像過無數結局，但還是漏了這一種。

“但是沒有人敢去找她，因為早就她失蹤之前，精神病院就接二連三的出了命案，傳言都說是張芳做的，但是警察根本查不到任何有效的資料，常人也不敢接近張芳，失蹤了之後有怎麼會有人找她？”

我心頭一顫，原來真實的張芳和我所見所想反差這麼大！

“所以回到故事的開始，我想告訴你的只有一件事情，卻很重要。”表姐突然停止了敘述，摁開了電梯門，做出了準備離開的姿勢。

“什麼事情？”我疑惑不解。

“咖啡館的名片，除了我不可能有第二個人能夠拿到。”說完，表姐也不等我回答什麼，轉身就離開了。

表姐的身影消失在了醫院走廊一片黑暗之中，但是最後那一句話卻震耳發聵，迴響不絕……

我感覺渾身都被抽空了力氣，看著表姐離開的方向楞了好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間電梯的門又被人摁開了。

嚇了我一跳的是進來的不是別人，居然是那個我之前常常看見的小男孩，之前我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願意接納這個可憐小孩，現在看來恐怕都不是什麼正常的人。

還沒等小孩開口，我就連忙擺手說道：“你可別進來，哥哥身上沒有你要的錢，出去出去。”我一邊說還一邊動手，雖說以大欺小有點不妥，但是我也沒辦法。

出乎我的意料，看上去個子矮小的小男孩，身上的力氣卻是不小，我用力想要趕他出去，最後反倒是被他推著進了電梯。

我苦著臉：“小爺我知道你神通廣大，能不能給我指一條明路？要是哪裡得罪了你們，告訴我唄。”

雖然我苦苦哀求，但是似乎小男孩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不僅沒說話，連眼睛都沒眨巴一下。

莫不是個聾子？前幾天看上去不還是好好的嗎？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小男孩突然間抓住了我的手，然後就再也不放開了。

我嚇得一縮手，但是無奈小男孩的手勁實在是太大了，我根本掙脫不了，也只好由著他來。

“小爺，老是拽著我也不是辦法啊，有什麼能幫你的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