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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葉安安接到如初坊的信後,與月一裝扮一二,立刻前往白府,時間一長,變化也越多。
一座雄偉壯觀的府邸映入眼簾,硃紅大門,琉璃瓦片。門匾上白府二字更是用金子打鑄而成,盡顯富氣。葉府比起這簡直小巫見大巫。
月一敲門遞上拜帖,大門這才緩緩開啟。
餚是向來波瀾不驚的葉安安也不由得吃驚一二。
泉水叮咚從怪石中湧出,於燦爛陽光照耀下晶瑩剔透,迸濺、灑落在玉石階梯上。五彩琉璃掛滿令人心碎的落英。亭臺樓榭,水晶簾動。畫棟雕樑,栩栩如生。
“公子,這邊請。”小廝微微彎腰,引葉安安步入大堂。
“公子,請稍等。少爺一會就到。”說罷,恭敬退下,挑不出一點不敬之意來。
“公子,這白府可真財大氣粗。”月一附在葉安安耳畔說道,剛剛進來,不知道還以為是人間勝地呢。
“嗯,聽說這白家掌握了長安四分之一的生意。”葉安安眼光在精緻的擺飾上來回掠過,個個精品,隨意一個也是價值不菲。
月一驚訝的捂住嘴巴,這得坐擁多少財富。
“子虛兄。”一男子大約三十左右,從堂後緩緩踱步而出。
葉安安起身回敬道:“白延兄。”
眼前男子,臃腫,一身金絲長袍,中間繡著騰蛇乘霧,帶著純金項墜,腰間掛一金鑲玉,攜幾香囊,渾身透著富貴,唯獨那雙小眼睛,透著狡猾。
“坐。”白延客氣道。
葉安安坐下後,招呼手,月一近前,“聽聞令尊向來好畫,這幅畫是小弟嘔心瀝血偶成,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還望白延兄笑納。”
“子虛兄真是太客氣了,天下誰人不知,子虛兄沁滿樓一戰成名,畫作已是千金難求。”
葉安安扯著嘴角,謙虛的說:“白延兄太抬舉小弟了。還望白延兄不嫌棄才好。”
白延幾聲朗笑,“子虛兄真會說笑,在不喜不勝收,怎會嫌棄。”
因著葉安安前來的意圖,這副畫也收的心安理得。“來人,將子虛兄的畫框表起來,送到老爺房中。”
“是。”小廝雙手捧著畫作退下。
葉安安笑而不語,畫已送出,並不提雲錦之事,靜待時機。
“子虛兄,嚐嚐此茶,上好普洱,好友從南夷運來,今日聽聞子虛兄前來,特意備下。”
葉安安端起茶杯,未靠近,便有一股幽香,沁人心脾。
看來這白延對他的事情也是瞭解不少,只是不知知道多少?
“好茶,白延兄費心了。”
“子虛兄喜歡就好。”白延咧嘴笑笑,卻有說不盡的虛偽。
這奉承葉安安一點也不輸任何人,任是個叫花子,葉安安也能將他誇上天,“聽聞白延兄年少成名,二十出頭便已接管家業,南通商,北運往,成為一時佳話,在下佩服。”
事實於此也是大致相同,白家家主忽然中風,嫡長子白延繼承家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攏大權,只不過這其中有些什麼貓膩就不得而知。
“哎,一點小事,不值的子虛兄一提,倒是子虛兄,異軍突起,弄個叫什麼如初坊的,轟轟烈烈,如火中天。”白延眼中透著精光,新秀突起,倒有點個頭腦,拉攏不錯,但壓制好像也挺好的。可是這子虛,背景不明,能在長安搞出大動靜,實力也應不可小覷。
“不,不,比起白延兄,天囊之別,誰不知白家才是織錦業的龍頭老大,底下產業囊括分佈甚廣,小弟還需白延兄多多指教呢。”
那些雲錦不計百萬匹也有上萬匹,更何況一匹也是數十銀,能聯合他人一口吞下,怎能凡人?
“子虛兄太謙虛了。”
一來二去,似在打太極,相互吹捧,終不及要事。
葉安安突然晴轉多雲,愁雲密佈,哀聲嘆氣。
“子虛兄這是怎麼了?是白延哪裡照顧不周?”
葉安安嘆了一口氣,耷拉著腦袋,“小弟,有一事甚是感到苦惱,不知當說不說,還請白延兄不要怪罪得才好。”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當說不該說的,但說無妨。”白延表面關心道,內地暗想,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哎,這也是小弟的過錯,初來乍到,開了如初坊已有一兩月,至今日才前來拜訪白兄,小弟甚是……”
白延連忙打斷,寬解說:“無妨,無妨。無需在意那些虛頭,子虛兄能前來已是給足我白延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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