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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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漫漫無心睡眠，這位姑娘也是來欣賞夜色的嗎？只是今夜無月無星煞是無趣，姑娘這又是在賞什麼？

司徒涵離開之後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又有新客到。

一個身著暗紅鴛鴦甲，腰掛繡春刀，面相英武非常的年輕女子來到院中。

“末將紅鸞軍統率梅芳見過方先生！”來人相當的乾脆直接就通報姓名。

“紅鸞軍？不曾聽聞過的大名，不知道梅姑娘這紅鸞軍是在哪裡任職？”方痕笑眯眯的對對方做了個引坐的手勢，然後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一壺熱茶倒上。

那梅芳倒也落落大方，直接上前坐在方痕的面前，行為舉止都帶有一種軍人氣度，道：“末將所率紅鸞軍乃是陛下親統秘軍，至於職務嘛，用‘掌直駕侍衛、巡查緝捕’九字即可解釋！”

方痕眨了眨眼，恍然道：“原來是錦衣衛啊，有點意思了，不過不知道梅統領是效命的哪位陛下？”

梅芳聽到“錦衣衛”三個字的時候頗為有幾分滿意，覺得這名稱倒是稱職，但聽完方痕後半句的時候她的臉色就沉了下來，道：“方先生說笑了，自然是當今陛下文宗歷帝諸葛諱翊鈞了！陛下已經登基半月有餘，天下大赦，普天同慶，方先生實在是太孤陋寡聞了吧。”

方痕點點頭，道：“讓梅統領見笑了，在下一向孤陋寡聞，一直以為先帝殯天之後應該是天下大孝，沒想到卻是普天同慶，這確實是有點讓在下措手不及呀！”

躲在屋子裡偷聽的金婷差一點笑出聲來，很顯然每一個第一次接觸方痕的人都一旦想在口舌之上佔到什麼便宜的話那最終的結果一定會很悲劇的。

真正措手不及地是梅芳，哪怕她是諸葛翊鈞的死忠她也不敢說先帝死是普天同慶，她更沒想到的是方痕居然在這方面做文章，本來就不擅長言辭的她眨眼之間就憋紅了臉。

方痕現在要是趁勝追擊的話估計會把梅芳逼到和他拼命，不過他並沒有打算這麼做，只是淡然的給對方倒上一杯熱茶，笑道：“寒暄的話就到此為止了，現在夜已深，不知道梅統領來小可這裡所謂何事？”

“做交易！”梅芳深吸一口氣把打死方痕的衝動給壓了下去後道。

“做交易？何等交易？”方痕裝傻問道。

“那種可以用於防禦的符牌，先生儘可開價，我們也以物易物即可，而且只要先生點頭天亮之前東西就會擺在先生院門前！”梅芳道。

“這還真是一個不會繞彎子的軍人啊！還是說這是她裝出來的？”金婷的傳音在方痕耳中響起。

方痕似笑非笑的看著梅芳，道：“一金一個，我這裡只有一萬個！”

“我們全要了，現在就可以交易！”梅芳拿出一塊令牌，道：“只要先生點頭末將可以保證天明之前東西全都到先生手中！”

方痕擺了擺手，道：“梅統領還是太心急了，現在貨不在在下身邊，就算點頭又能如何？”

“只要先生點頭，我們可以先款後貨。”梅芳道。

“先款後貨確實讓我心動，但我現在要是點頭那麼梅統領在我交貨之前怕是都要和我住在一起了吧？”方痕道。

梅芳雙眼之中閃過一絲精光，道：“如果先生有需要梅芳可以侍寢，若先生覺得末將蒲柳之姿不堪入目，只要先生點名這京城之中任何女子都可以成為先生的女人！”

方痕都驚呆了，道：“你們這還真是直白啊，不過我覺得還是算了，東西賣給你們可以，但我還是那句話，十日之後交貨，到時候梅統領拿著款來就是了！”

“十日太久！”梅芳皺起了好看的眉毛搖了搖頭，道：“方先生，我們是非常有誠意的，哪怕是價格翻一倍都可以！”

她說到這裡似乎也覺得自己的態度有點問題，於是又補充一句，道：“若先生現在確實不方便，那麼三日之後末將再來也可以！”

方痕臉上的笑容更盛三分的道：“那就三日之後吧，到時候梅統領帶著款來，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梅芳臉上露出幾分喜色，道：“一言為定！”

說罷她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似乎再待下去她會忍不住打人似的。

方痕在院子裡又坐了半盞茶的功夫，發現沒有任何動靜了這才起身走入房間之中，道：“應該不會再有人了吧？今天晚上已經如此的熱鬧了，木木你覺得這梅芳之事意味著什麼？”

“司徒家有沙子，而且是高層，但我想司徒家說不定知道這一點，司徒涵這一次深夜來訪指不定就是一次誘餌行動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