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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來,若不是靠著宮主的本命真火續命,可能早已香消玉殞。
但即便如此,身體也是越來越虛弱。
而且,她從小到大都未曾踏出過妖狐山谷一步,始終都生活在這片小小的天地之中。
就像是一隻被困在籠子裡,同時也命不久矣的小鳥。
白小小看著她清麗淡漠的臉龐,不由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安慰說道:“出去幹嘛,我跟你說外面可沒意思了,一成不變的景色,嚇人的乖乖,還動不動就打打殺殺,還是咱們妖狐山谷好。”
“可是……我就是想看看那永遠不會落下的血日,想看看那荒涼的大地,想看看外面的那些嗜殺的人妖鬼怪是什麼樣的……”
白茉茉聲音依舊清冷,看了白小小一眼,淡淡說道:“一直都只是聽你們說,可是,我從來都沒親眼見到過。”
“……”
白小小張了張嘴,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接著,只見她強打起精神,一副不屑模樣,說道:“嗨,真沒出息,半黃泉有什麼好好奇的,要去咱就去人間界!我跟你說,人間可好了,有各種各樣好吃的好玩的……”
白茉茉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揶揄道:“你怎麼知道,說得就好像你去過似的。”
“我……”
白小小臉蛋漲紅,氣鼓鼓說道:“我就是知道!我聽陳青祠說的!”
“陳青祠是誰?”
白茉茉的神色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輕聲說道:“咱們族內可沒有外姓者,更沒人去過人間界。小小,你是不是不顧族規,偷偷接觸外面的人了?”
“不是,陳青祠是……”
白小小連連搖頭,剛要說話,猛然想起白煙色的叮囑,又趕忙閉嘴。
眼見白小小如此,白茉茉卻更加狐疑,黛眉微蹙,問道:“那是怎麼回事?”
“我……”
白小小急的紅了臉,卻不知該怎麼說,只能小聲道:“你別問啦,茉茉,我不能說的。”
“為什麼?”
白茉茉更加奇怪,心裡莫名有種迫切得知真相的衝動:“小小,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是誰不讓你說的?我娘?還是煙色姨娘?”
白小小低著頭,小聲道:“我真不能說的……”
聞言,白茉茉抿了抿嘴唇,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旋即,只見她微微嘆了口氣,用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語氣,嘆息說道:“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我就知道……根本沒人把我當朋友。”
“不是的不是的。”
白小小頓時急了,連連搖手:“你別那樣說,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呢,茉茉。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是真的不能說呀,”
“嗯,沒關係。”
白茉茉搖了搖頭,視線再次投向遠方,淡淡說道:“不能說就不說吧,就算你沒把我當朋友,我也不會讓你為難的。”
“……”
白小小差點都哭了,滿臉糾結模樣,良久之後才狠狠一咬牙,道:“好啦,我告訴你還不行?”
“嗯?”
白茉茉悄然一笑,又趕緊恢復成淡漠樣子,看向白小小。
“陳青祠是從人間界自己尋來的。他……”
白小小抬頭看了看白茉茉,聲音壓得很低,猶豫說道:“他是你的哥哥。”
“什麼?哥哥?!”
白茉茉如遭雷擊,緩緩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神色。
卻見白小小歪了歪腦袋,糾正道:“或者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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