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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柔情,仔細一聽,卻是《蝶戀花》的詞牌曲調,她唱功極其深厚,又自成一套獨特的方式,把後面一兩句反覆吟唱,收到了迴環往復的深情效果。
“好曲,好詞!”沈歡首先喝彩,嘴上盛讚,其實暗地裡鬆了一口氣,蘇軾此詞寫得也頗為深致,卻也輸了幾分雋永,至少沒有所謂的千古名句。
如嫣姑娘擺放好古琴,咯咯笑道:“如此短的時間內填出此詞,蘇公子文字功力可見一斑!”
司馬康、歐陽發等人不住點頭,如怡姑娘沉吟片刻也道:“同是情詞,卻又比柳三變多了幾分清麗。”
蘇軾搖頭笑個不已:“你們呀,盡是替蘇某吹噓,自家知自家事,蘇某對此詞還是不怎麼滿意的!比起柳三變來差許多了!”
沈歡暗笑,蘇軾一生最佩服的詩人當推李白,於詞一道,最看重的卻是已經去世的柳永,就是到了後來他填詞功力長進之後,也不忘與柳永計較,多次問人他的詞與柳三變相比如何如何。他認為蘇軾情詞最見功力的便是“明月幾時有”與“十年生死兩茫茫”兩首,奈何前面一首《水調歌頭》已經給沈歡先一步用完,失去了機會;後面一首《江城子》又是為悼念亡妻所作,如今他的妻子還好好活在世上,更沒有這個機會來深沉,至於其他,對熟記不少詩詞的沈歡來說,不足為慮!
“子賢,該你了!”蘇軾呵呵笑道,“我等對子賢之詞期待無比,還是快點讓我等見識見識吧,可不要墮了你詞作無一不精的威名!”
沈歡微微一笑,接過侍女遞過來的狼毫,不假思索,唰唰就默寫起來,片刻即草就一詞,令侍女轉給如怡姑娘。
如怡姑娘素手把紙,美目盼兮,“呀”地輕呼一聲,微微一笑,眼角彎如月牙兒,脆聲道:“果然是好詞!”
這一聲贊吊起了眾人的心思,轉頭看沈歡,只見他微閉著眼,不露聲色地坐在那裡。大家又只能滿懷希望地等待如怡姑娘傳唱出來了。
“咚”地一聲,如怡姑娘調製完畢琴絃,張開她那頗有磁性的嗓子,一曲優美的曲調歌詞終於傳入眾人耳中:“風住生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後世詞人李清照的經典《武陵春》因為沈歡的到來,提前數十年面世,既然身在青樓,主角是女子,是為閨怨詞,那麼,這首似閨怨又大有深意的《武陵春》就再應景不過了,此外沈歡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了。
如怡姑娘按下琴絃,美目如柔和的光線掃了室內一眼,聲音依然有著莫大的誘惑:“果然不愧沈子賢的威名。‘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單這一句,即令此詞不朽矣!與唐之李煜‘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有異曲同工之妙!”
要說眾人之中最吃驚的還是蘇軾,奇怪地打量著沈歡,不由讚了一聲:“子賢,果然是無雙詞人,為兄自愧不如!”
沈歡沒有絲毫得色,反正又不真是他自己寫出來的,贊得太多也就沒有感覺了,不過他這份沉靜的表現還真讓別人以為他達到了寵辱不驚的境界,大是佩服。
如怡姑娘站了起來,向眾人展現她美好的曲線,沉吟亦有美態,丹鳳眼裡有著莫名的驚喜,嬌聲道:“沈公子果然詞力無雙,不知可否再填一首,也好令奴家日夜彈唱?”
“這個……”沈歡有點遲疑,單一向他索詞,若是寫的話也張狂了點。
蘇軾笑道:“不如這樣,我倆再各自填一首,如何?不如就由蘇某拋磚引玉吧!”說完不待沈歡推辭,又拿來紙筆,文思如湧泉,頃刻間寫就一首,轉給如嫣姑娘。
如嫣姑娘掃了一眼後人也變得有點苦澀了:“蘇公子寫得一手豔詞呢!”接著除錯了一番琴音之後,輕啟櫻口,深情地詮釋了詞作:“乳燕飛華屋,悄無人、桐陰轉午,晚涼新浴。手弄生綃白團扇,扇手一時似玉。漸困倚、孤眠清熟。簾外誰來推繡戶?枉教人夢斷瑤臺曲。又卻是、風敲竹。石榴半吐紅巾蹙,待浮花浪蕊都盡,伴君幽獨。豔一枝細看取,芳心千重似束。又恐被、西風驚綠。若待得君來向此,花前對酒不忍觸。共粉淚、兩簌簌。”
《虞美人》一出,連沈歡都大是驚訝,沒想到詞名最盛的豪邁詞代表的蘇軾寫起婉約詞來也極見功力,不讓其他婉約名家。“共粉淚,兩簌簌”,詞到最後,非深情難以傾訴。
“好詞,好詞!”連司馬康這等老實人也擊節讚歎,人也落寞起來,好似大有隱衷一般。
蘇軾笑道:“拋磚引玉,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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