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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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現場實踐上，短暫的站立根本沒辦法完全展現自己的實力。看著四周一大片面露難色的鮫人，牙芒有些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並不是每一位鮫人都會像貝姬那樣，無私的將甄選的過程分享給那些剛出生的鮫人們。畢竟鮫人的基數太大了，而每年參與甄選的人魚數量又如此有限，透露太多的資訊無疑會降低自己生存的機率。大多數鮫人對於甄選大會的深刻認知還是來源於一次次的失敗後的經驗累積。

在接連有數十名鮫人只唱了幾句便被迫下場後，臺下的鮫人們不復一開始的熱絡，面對唯一的一次獻唱機會，都有些踟躕起來。

經過片刻的冷場，終於，又有一名鮫人登上了獻唱臺。

牙芒只看了對方一眼，就斷定對方是一名經驗豐富的獻唱者，只見他不慌不忙的脫下鮫衣，面容平靜的站在獻唱臺上，在臺上站定後，那名鮫人並不急於獻唱，而是十分謙卑的出言道：“諸位，請允許我的不敬，但是我今日只為一位大人獻唱。”說著，這名鮫人指向了遠出看臺上一位年輕的人魚。

那是一名第一次參與甄選的鮫人，眼中的天真與不諳世事還未散去，他似乎對自己被第一個選中還有些不可置信，有些驚訝的指了指自己，眼中甚至閃過了一絲驚喜，看著遠出的鮫人，他有些激動的想要站起來，可惜，他還未起身，便被一旁的紅錦制止了。

看著那名人魚的反應，牙芒有些瞭解這名經驗豐富的鮫人為何要如此選擇了。

衝那名年輕的人魚點頭示意，這名鮫人開始哼唱起一支柔和旋律來，唱詞裡滿是對遠處年輕鮫人的讚美與祝願，那歌聲雖然技巧上不如貝姬，音色上遜色於鯉依，但是相較於之前的一眾鮫人，已經是相當出色了。

牙芒看著遠處的人魚，幾乎已經要斷定這名鮫人將會第一個的到人魚的賜鱗，可惜，隔著太遠的距離，他沒有發現那名年輕人魚的神色。

那名年輕人魚的脾氣應該是十分溫和的，在鮫人開始獻唱的時候，他就已經拿出了自己的第三片尾鰭，可是，隨著那鮫人的歌聲響起，這名年輕人魚面上的激動退去，神色變得猶豫起來。

緊握著手中的尾鰭，人魚求助的看向身旁的紅錦。

早在這名年輕人想要起身的時候，紅錦便一直呆在他身旁，此時，見對方的視線轉向自己，紅錦甚至不用對方出言便知曉了對方的意圖。

“我尊貴的大人，你必須要知道，這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選擇，你一定要遵從自己的內心，如果對方真是適合你的鮫人，你現下不會有一絲遲疑，你會毫不猶豫的飛奔過去，拿出你的賜鱗，但現在明顯不是這樣對嗎？要記住，但凡一絲一毫的猶疑都證明對方並不是合適您的伴侶。”

紅錦的話似乎讓這名年輕的人魚冷靜了下來，他眼中的歉意一閃而過，手中的尾鰭被他收了起來，再度看向獻唱臺，這名年輕的人魚的面色已經轉為了平和。

那名鮫人一曲唱罷，卻沒能等到自己所要的結果，他幾乎是有些悽楚的看向遠出的看臺，高聲祈求道：“仁慈的大人，請你把尾鰭賜給我吧，我已經六歲了，來年，我就會變成一串泡沫，消散在深海之中，您是我最後的希望了！”鮫人的聲音因為悲傷的情緒變得異常哀慼，那名年輕的人魚看向那卑微的祈求著的鮫人，幾乎要再度起身，可惜，一旁的紅錦攔住了他的。

“相信我吧，我的大人，這是為你好。”攔在對方身前，紅錦神情難得的肅然，使了個眼色，那名獻唱的鮫人便被僕從們拖下了獻唱臺。

這個小插曲很快過去，獻唱臺再度恢復了平靜，只有那名鮫人臨去時淒厲的呼喊聲還在人們耳邊迴盪。

眼見那名鮫人被拖下了獻唱臺，年輕人魚的神色有些低落。

一旁的人魚見狀不由安慰他道：“不要為這個傷神，每年都會有這樣的鮫人存在，他們的生命太過短暫了，不得不抓住所有的機會。”

那名年輕的鮫人聞言，張了張嘴，卻最終沒有說出什麼來。

短暫的靜默後，又有一名鮫人排眾而出。

看到那名獻唱者，牙芒先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隨後便緊張起來，那是貝姬！

此時的貝姬神色還是一貫的沉穩，只見他緩步走上獻唱臺，目光堅定的望向遠出看臺上的一眾人魚。

牙芒遠沒有貝姬來的鎮定，身體不自覺的往前擠，牙芒異常的緊張起來，因為他知道，這次獻唱也是貝姬最後的機會了！

望著獻唱臺上的貝姬，就聽對方用一貫溫和的語調衝遠處的人魚道：“請原諒我的不敬，諸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