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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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哎喲一聲慘呼,幾乎跳起來。
即便如此,他也一心一意死死抱住吳是非,沒叫她輕易脫身。
吳是非警告他:“男女授受不親!我可是天師!你小子再耍流氓,我特麼回頭下令閹了你,讓張萌守活寡!”
韓繼言明顯抖了下,還嘴上求饒:“天師恕罪!主上有令,末將不敢違抗,情非得已啊,情非得已!”
邊說邊加一把力,直把吳是非提起來雙腳離地,硬生生又給抱回車上。
“韓繼言你造反!混蛋,我草你媽,放開我!我要回去!幹嘛不讓我走?我一個人回去不用你們護著。”
不怪吳是非氣急敗壞,一群人連繩子都上了,給她捆成了五花大綁。李墨在邊上勸都勸不好,只能退而求其次要求:“輕點兒,別勒那麼緊,別傷著天師!”
打不過掙不脫,吳是非從來沒有今晚這樣無力無助,甚至感到絕望。她被迫伏在車板上,眼前只能看見一塊木板,恨得一頭撞了上去。
韓繼言要嚇死了,趕緊手忙腳亂扶她坐起來,卻驚愕於她臉頰上兩掛淚痕。
“他騙我,見面到現在,一直都在騙我。還說我不信他,他又信過我嗎?他又當我是什麼?”
泣不成聲——這樣的事在吳是非的人生中只發生過兩次。上一回,是姥姥沒了。第二回,就是現在。
“人這輩子總是在承諾,告別的時候道再見,最後再也沒見;相愛的時候說永遠,最後又幾個人到白頭?可說的時候每個人其實都是認真的,都以為自己做得到,誰也沒想著要毀約。我也不想!他憑什麼替我毀約?”
韓繼言默默地看著這個女人近乎歇斯底里的哭訴,不明白她與袁恕有怎樣的約定,但她的話,韓繼言都懂。
“就今晚,只要過了今晚。”他蒼白地解釋著,企圖安慰並挽留。
“要是過不了今晚呢?要是到不了冬天呢?說好一起過冬天的,沒有他,我一個人跟誰過?跟鬼嗎?”
“您現在回去也許已經晚了。”
“那我也要回去!”吳是非嘶吼,“回去送死,回去收屍。我特麼不知道這是個蠢透了的決定嗎?過了今晚,我一定用下半輩子去後悔。我也不准你們任何一個人跟我回去。但我要回去,回去犯個傻。因為我既然說了就要說到做到,我要回去當面告訴那白痴,我沒有騙他,我不會食言而肥。更不許他食言!”
錚然刀鳴,是韓繼言的兵刃出鞘。微藍的寒光,是屬於冷兵器的颯然冷酷,卻並未在破風的同時奪取性命。整齊的切口下,束縛住吳是非的繩索悄然墜落。
“馬!”
兵卒依言牽來駿馬,韓繼言扶吳是非上馬,自己亦翻身上了坐騎。
“李先生——”
李墨抬掌示意他無需多言,拱手一禮:“天師和韓都尉此去,多加小心!後會有期!”
韓繼言還禮,又昂首喝同伴:“趙聘!”
前頭一人高聲:“趕緊滾你的,少來搶老子的功!”
韓繼言無聲笑了,雙腿一夾馬腹,與吳是非一道催馬疾馳而去。
二十四、緣來捨得
名譽是什麼?階級是什麼?權力是什麼,情誼又是什麼?
每個人生來便是獨自在世上行走,父母兄弟、朋友愛人,有的陪伴了開始,有的目送了終局,但沒有人看到了全程。而這些片面的折斷的細枝末節的散碎東拼西湊起來,竟成為一世的人生,別人說這就是“我”。人言下的我,被看著,又被無視了的我。
——袁恕站在輝煌的火光中,玄色的錦袍也被渲染得刺目,令所有人都敬畏,俯首稱臣。而他卻只想一直仰望這夜空,安安靜靜的,黑得那樣乾淨。
“你總是能出乎我的預料。”垂坐在兵刀環伺下的敗者雙目如瓷珠,無光無焦,看起來反顯得陰鷙冷酷。
袁恕目光依舊向上,神情平和,專注。
“怎麼?無需審問,就地正法了?”
袁恕終於低下頭來看著曾經與自己義結生死之人,問得好淡:“是什麼收買了你?”
陳釗咯咯笑。奇怪他並不能看見,卻準確地將雙眼投向了袁恕,就好像,他心裡都看見。
“還能是什麼?功名利祿,人心所貪的一切慾念,價高者便可令我相從。”
“這些,我一樣可以給你。”
“不,不一樣!”
“如何不同?”
“那是你給我的,不是我自己掙的。你永遠在我之上,所有人只是因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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