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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正夏剛輔導完錢真洋,金妍爾就回來了。
“妍爾,十六班課代表找你。”
餘正夏往二十班跑的次數太多,多到錢真洋這句話顯得太多餘:往教室裡的十六班語文課代表看上一眼,金妍爾就知道,他準是奉裴老師之命來找她,哪需要錢真洋累贅的提示。
“嗨,又是什麼事?”
“裴老師說叫咱倆去趟辦公室……”
說完來意,金妍爾就匆匆跟餘正夏走了。
“又是去找裴老師啊,”一到這時候,錢真洋就不免失落,“咱老師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上講臺?好想他。”
本來,二十班教語文的班主任五月下旬就又能重新上講臺了,可她傷情不容樂觀,比起預計,老師還要在醫院多躺上一月。一想到這,錢真洋心裡一酸。但是,除了好好學習不辜負老師期望,除了抽空去探望老師,她別無他法。心酸歸心酸,她還得投入到眼前新一輪的戰鬥,她語文練習冊上那麼多的空白題還等著她做完。
爬樓梯的時候,餘正夏和金妍爾無法多言。他倆沉默著,一人在前,一人在後,沿通往教研室的漫漫臺階走。
從一樓爬到六樓,一階,兩階,三階,四階,全程二人無語。餘正夏的思緒沒法放空,他禁不住想,想到哪兒算哪兒。
他想他在二十班看到的畫面。全班那麼多人,幾乎全都牢牢坐在座位上,彷彿被502膠水粘住了,動彈不得,又像是教室裡擺放的一座座沉思者塑像,不知要過多久才能活動活動。這在十六班並不是什麼常見的課間景象:十六班的男生會搭夥去水泥地打籃球,十六班的女生會結伴去操場談八卦,下課十分鐘時十六班的座位能有一多半空著。難道火箭班的男生下課都不帶去踢足球打籃球的嗎?不只是空座的數量,座位上二十班學霸們的一舉一動,也是餘正夏在十六班裡大概永遠也見不到的。十六班裡,除了他和班長和危安,貌似沒人會在班級座位上坐著溫習功課,坐著的在嘮嗑吹牛吃零食,在聽歌看劇打遊戲,在趴桌睡總也睡不夠的覺。二十班教室裡,四十張課桌上,下了課也攤上課本、練習冊、筆記本、大卷子,花樣百出,而二十班同學的張張面孔,或沉思、或焦急,凝望各自桌上花樣百出的學習資料,手上支支中性筆飛奔著,飛躍著,奮筆疾書著,筆速似賽跑。忽一下,他思維跳躍到貝程橙身上——她好像是從安嶺外國語的實驗班轉到這兒來的,她原先那個班級,應該也像二十班一樣氣氛壓抑緊張。
他想他在二十班見到的講臺旁邊的兩個座位。他好久沒遇上會在講桌兩旁設座的班主任了。二十班有兩個特等座,一左一右,僅為每回的大考班級前二兼年級前二而設。期中考總成績剛出,班級前二兼年級前二還是沒變,第一還是錢真洋,第二還是金妍爾,她們倆的位子絲毫不改,順帶提一句,年級第三和班級第三還是鮑可娜。年級前三果然穩如泰山,第一第二第三基本上就是三個超級學霸排列組合,旁人鮮有機會能擠進來,準確應了那句話,人與人差得與人與豬還大,真令他自慚形穢。不過,餘正夏有差不多次次全年級第一的語文分數,這算是他現在心底的一點撫慰。
他想二十班學霸們桌上的各科會考大卷子。進教室的時候,他動作迅速,往二十班那些張課桌上瞥去一眼,一眼便認出,有大半的桌子擺放著會考習題卷。會考雖然是隻攔路虎,在二十班那些中考分數高高飛起的尖子生心目中,想必頂多只算頭小老虎,無論是文科高考考的語數外政史地,還是餘正夏眼裡猶同符咒的物理化學生物,都難不到他們,起碼他們能不費吹灰之力保證門門及格,保證畢業時不會被會考的不及格絆住腳。可他們依然沒有怠慢,依然願意把本就有限的時間分一部分給會考。十六班同學對待會考的態度,又和這些份攤開的會考練習卷形成鮮明的對比。餘正夏班上,肯在門門穩過的情況下對會考上心的,掰掰一隻手手指就數得過來。看著二十班人人都恨不得奔會考滿分而去的模樣,餘正夏又有些沒邏輯地想到魯迅先生一言:時間就像海綿裡的水,只要願擠,總還是有的。他們明明有比他繁重得多的高考學習任務在身,卻仍願精心準備動動筆就能過的會考,叫餘正夏有些慚愧。看看高考會考兩手抓的學霸們,看看六門課成績不理想、會考物理還可能及格不了的自己,餘正夏頓覺抬不起頭。
他想今後一年半里的重重關卡,不想面對,卻又必須面對。都說,擠過高考這座獨木橋千軍萬馬,將是一望無垠海闊天空。可他沒什麼實力,更沒什麼自信,他不太敢相信他能成為笑傲獨木橋的最後贏家,而倘若他和其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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