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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琦該走上右面的岔道了。

“好吧,先放過你,”話是這麼說,卞曉琦卻仍對“臧曉宇敢不敢為了金妍爾,和蔣臻宇幹上一仗”這個問題戀戀不捨,“拜拜臧哥。”

“拜拜!”

臧曉宇揮揮大手,目送卞曉琦離他和“成龍”越來越遠。過了不久,他又和要回寢室收拾大包小裹的“成龍”道了別,獨自一人,邁出體育中心的門。

踏出體育中心,還需要花上半個多時辰,他方能回到在東道區的家。沒印任何圖案的中灰色棉料運動款長衣長褲、丟到鞋子堆裡就再也找不出來的黑白色大號運動鞋、一眼就能看出顏色泛了舊的大紅色特大揹包,依循自由大路旁的人行道走遠。

今天下午,漫長的半個多時辰,好似化成了眨眼之間。

臧曉宇腦海裡,他和卞曉琦討論楊越兒子時的樣子,一遍一遍重演。現在他終於知曉了,為什麼他和他短道的小師弟坐在高二十六平平常常地聊天時,課間時分安安靜靜坐著、看著隨筆評語的餘正夏,會莫名其妙地從教室裡出去,頭也不回。

在十六班的一年半時光過去,臧曉宇清楚得不能更清楚:他的這位斜前桌,最聽不得他人提起的,正是關於“沒有父親”這件事的一切。高一的十月,大家剛組成十六班不久、還都沒熟悉彼此的模樣。那時,自己曾問起過餘正夏他父親的情況。為什麼要問、怎麼問的,在臧曉宇記憶裡,都已混沌,成了模糊不清的一團。然而,餘正夏的表情,他卻記得很清,好似昔日刻下的石雕,石頭風化了,紋路依然明細:笑著的餘正夏,立刻收緊了眉頭,又迅速整理好表情,儘可能平靜地說,他未見過父親,已有好久。見狀,臧曉宇立刻收住話題、表示歉意,再趕緊向餘正夏問起海報社團招新的事。

彼時,臧曉宇還太幼稚,只明白他的同伴在全力掩飾。餘正夏在掩飾的,該是怎樣的心酸?當時,臧曉宇他還一點都不明白。這幾天過去,臧曉宇其實還不是很明白,但他能肯定,他對餘正夏的理解更深一點了。

四月的那天,餘正夏在教室裡,聽到別人在講他父親,在講他媽媽和他自己。對於臧曉宇,那充其量只是短道圈子裡一則十幾年前的故事,只是個與他們沒多大關係的故事,只是個談資般的存在,微不足道,無關痛癢,像小沙粒掉在湖裡,漣漪寥寥無幾。對於餘正夏,這卻是他十幾年人生的基調、十幾年間躲避不掉的噩夢,是獰笑著的風暴,十幾年如一日。

要是早知楊越的兒子就是餘正夏,臧曉宇絕不會在高二十六的教室裡,和小師弟隨隨便便地聊起楊越的悲劇。他只會選擇閉口不談。

不經意間,他往餘正夏的心頭,割了多少道刀痕?沒人數得清。

陽光沐浴著伊敦河上架起的自由大橋,卻沒有一絲,能照得進臧曉宇的心。那裡現在堆滿了愧與悔意。

四月下旬的一天裡,伊敦河道最靚麗的時候,是下午的兩點半。原因無他,此時此刻,打在河上鏡面的日光,足夠明亮,又不至於太刺眼。大橋下,河道上,盪漾著清澈的碧波,盪漾著碧波上灑的小顆珍珠。

臧曉宇下了大橋,沿著不變的方向,走著,走著。他腦海裡,萌生出一個主意,不知能否由此將功補過。比起他犯下的錯來,這個主意其實並不怎麼樣,但好像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好像也想不出什麼別的辦法了。他稍稍放下心來,終於肯把今日的路邊街景,放進他那一直被憂心佔據著的的腦海。伊敦河不可多得的、最美麗的午後景,居然就這樣從他身邊溜走了,留下痕跡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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