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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說,有些同學,這次月考怎麼回事?”
週二午後,預備鈴響,班主任把歷史必修一和大厚筆記本放在桌上,同樣被她放在桌上的,還有一張灰色的紙:大考榜單又按時發下來了,同學間的傳聞,果然沒錯。同學們問完好,班主任劈頭蓋臉就是這麼一句,嚇得前排幾位女生紛紛縮脖子。
“就比如說吧,餘正夏,你怎麼回事?後退那麼多名?”
餘正夏頓覺,他腦袋周圍的頭皮又收緊了,快要包不住他的腦殼了。比起他早知不會太好的月考成績,他更納悶,他的頭痛還沒消失。他搞清楚了的唯一一點,便是他的頭痛,跟感冒絕無關係,畢竟,他若是五月初感了冒,不會到了六月初還沒好利索。他還有一點新發現——雖然是不太確定的新發現——那就是,一到某些特定的時候,他原本的頭痛,會明顯加劇。這些時候,包括他要應付第二天的英語聽寫,卻沒時間背必修一片語的時候;包括他眼看著原本畫得還可以的速寫,形準一張比一張畫得爛的時候;包括他在數學課上發現,他連初中學的扇形面積公式都沒理解透徹的時候;也包括他回了家,他媽媽一邊看著店裡,一邊對他嘮叨,臨近高考千萬不能放鬆的時候。
“怎麼你腦袋就這麼不爭氣,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疼,這麼疼,學習還怎麼學?”
餘正夏被名叫頭痛的惡魔死死糾纏。他勒令惡魔滾開,然而,惡魔拒絕聽從這個命令,它的雙腳,像是在餘正夏頭腦裡生了根。它獰笑著,再次施展令頭皮收緊的魔法,那是它的獨門秘籍,在此時這個不太堅強的餘正夏眼裡,是那麼恐怖。
“不高興個啥?!我說的不是事實嗎?”班主任看到餘正夏眉頭收緊,還以為餘正夏是受不了她有理有據的批評,厲聲大喝,“我告訴你,你名次就是下降了,有問題嗎?啊,有膽犯毛病,沒膽被別人說?你們搞什麼畫畫的,是不是都有這個臭毛病?”
“餘正弦才不是那樣——”
臧曉宇想著,身子一下子往前傾不少,欲要站起來,跟班主任理論。
“臧曉宇!”
郭冰舞一聲低喝,才讓他在座位上坐住。
“餘正弦是那樣兒人嗎?”臧曉宇用眼神跟郭冰舞說,“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可你跟班主任吵,就有用了?”郭冰舞也只敢用眼神告誡臧曉宇,“你要是想讓班主任更忌恨我前桌,就隨便你吧。”
臧曉宇勉強同意了郭冰舞所想。轉回頭,他卻還是不甘心,還是氣鼓鼓的。
“後面兩個,你們暗送什麼秋波呢?”
班主任拎起大木頭尺子,往講桌上敲敲,前排同學連忙後傾身子。臧曉宇和郭冰舞盯著各自的桌面上看。
“什麼暗送秋波,”臧曉宇越聽班主任訓人,心裡的火苗燒得越旺,“阿長是眼睛瞎了,還是咋的?她就算要暗地裡送秋天的菠菜,也不會給我送,好不好?”
“我都說了八百六十遍了,不管男同學女同學,都不準給我搞物件,班外搞不行,班內搞更不行,”阿長手裡的尺子,又輕輕敲敲,“我就看有誰還聽不懂。我告訴你們件事兒,你們千萬別外傳啊。劉語熙,關下門。”
一個小個子姑娘快步走到教室門前,把門關好。班主任發現,教室裡似乎有同學們要笑,她趕緊用她嚴厲的目光掃射,把苗頭掐掉。
“咱年級有個班有女生,被抓到跟男生住一個賓館……”
臺下,許多學生都低下了頭,拼命閉緊嘴。要不是被臺上班主任秋風掃落葉般的眼神壓著,他們早笑成山洪爆發了。
“……哎呀,就這事兒啊,這事不是全年級都知道了嗎,”言道明想,阿長的遮遮掩掩,完全屬於脫褲子放屁,“十五班有個女生,跟男生出去過夜,叫她爸查到風吹草動了,一下抓了個正著,事後她才老實坦白,她跟那男生過夜不是一次兩次了。”
言道明臉上,差點浮現出有點怪異的笑。他對校園八卦浮想聯翩,阿長接下來都講了些什麼,他半個字都沒聽。
“……你們有誰跟她似的,去賓館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我要知道了,都不用你們父母打斷腿,我先打斷你們的腿,”阿長揮起當教鞭用的木頭尺子,指著臺下諸位同學,從教室左邊指到教室右邊,“都聽懂沒有?”
“長老師,我跟程橙去開房打遊戲,您看行不?這事兒不算見不得人吧?”言道明嘴上跟著其餘同學喊著“聽懂了”,心裡卻在想他那個天才主意。
“你們怎麼喊那麼小聲,我聽不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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