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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領到一張橙色的一卡通,鑲著藍邊,印著“一鳴畫室”的行書字眼。手續全都辦完了,餘正夏便出了食堂,去了宿管告訴他的那棟男寢,去了男寢的宿管處,領了他的那份全套的床上用品,又到了黃瓷磚鋪的走廊上。他要快點去見舍友們,快點去見今後大半年都要同戰藝考的戰友們。實際上,他心裡有些恐懼,他念小學的時候就深深紮了根,除不掉,也按不太下去。但他還沒因為恐懼而失去該有的理智,還知道初來新環境時正確的做法是什麼。
沒關係的,他不得不對自己說,說不定他們會像稻子和曉宇、還有美術社團的一幫學長學姐學弟學妹那樣願意接納他。自言自語說完了,他也站到了118寢室的木門前。抬頭看了眼玻璃門牌上的數字,他拿出鑰匙放進小孔裡,輕輕一扭。
他拔掉鑰匙,伸出手,門扇輕輕往裡推。只推了一點,門便好像自動為他開啟了。門扇後面冒出一位高個子男生來,手臂向前伸出,意思是要跟他這位新來的室友擊掌。見到如此熱情洋溢的打招呼方式,餘正夏心裡不免生出些遲疑,遲疑中甚至夾雜了一點錯愕。但他還是咧開嘴笑了,也伸出胳膊,兩個厚實的手掌在安靜的空氣中擊出清脆的響,聲音碰到了寢室四面的牆壁,再反射回來。但願他沒發現自己放不下的戒心,餘正夏想。
“我,石金子,本地的,”高個男生放下胳膊,對餘正夏開始了自我介紹,說話時,動不動便露出一口潔白又整齊的牙齒,彷彿要宣告全天下所有人,他牙膏用的是名牌高露潔,而不是小賣店賣的不止叫什麼名字的廉價雜牌,“你哪兒的?”
餘正夏報上他姓甚名誰,再報上他出身的省市。石金子似乎沒百分之百相信他說的。與此同時,餘正夏迅速地在腦袋裡記下了眼前本地室友的模樣。石金子長得相當帥,濃眉大眼的,個子貌似並不比臧曉宇矮多少,薄T恤和短褲蓋不到的地方,凸顯出一些肌肉線條,看得出來,他平時相當注意鍛鍊身體,要麼足球沒少踢,要麼籃球沒少打。從上身到下身到鞋子,他一身的Superm,搭配得叫餘正夏這個男的也覺得賞心悅目。
“噢,是不是就是改革春風吹滿地那塊兒啊?”說到這兒,石金子開始手舞足蹈,激動得彷彿見到了活生生的趙本山小品演員,“改革春風吹滿地,吹滿地呀麼吹滿地,中國人民真爭氣,真爭氣呀麼真爭氣,這個世界太瘋狂,耗子都給貓當伴娘,齊德隆,齊東強……”
他對面的東北人不好意思冷場,便跟著石金子唱起來,同時把手上拿著的被子褥子都放到光禿禿的木頭床板上。
“哎,我發現你這人說話怎麼沒東北味兒呢?”石金子用京腔相聲裡的調兒,問,“就有種……怎麼說呢,用詞是東北話,但吐字發音像南方那邊的,有種混合到一起的感覺。”
餘正夏停頓了一小會兒,才說:
“我以前一直在江蘇那邊待著,快上學了才回的東北。”
“啊,江蘇東北混血啊,怪不得……”石金子爽快地點點頭,話語的尾音卻拉長了,“看你長得就不像東北的。挺好的,不用擔心被傳染了。”
“被傳染?”餘正夏邊茫然地問,邊開始從行李箱裡面往外拿鋪蓋捲兒,“被傳染啥啊?”
“你沒看網上說的嘛?”石金子抖了抖手上的黑白條紋床單,“入學的時候,種下一個東北室友,等畢業走人的時候,就能收穫六個東北室友,就跟種太陽似的。”
“啊啊啊,我懂了我懂了,是說最後全寢室都成東北話十級了,對不?”餘正夏恍然大悟,邊問,邊忍不住哈哈笑。
“就這個意思。”石金子五個字濃縮成一個字,濃縮得對方差點沒聽清他在說啥。
石金子接著鋪他的床,餘正夏往衣櫃的一個格子裡放了幾件疊得整整齊齊的黑T恤,兩人又聊了些有的沒的。石金子是東城區的老土著,時不時會在寒暄裡摻上幾句對東城的讚美,滿滿都是底氣十足的驕傲自豪。
“……你們現在還住不住四合院?”聽京城土著講了一大堆,餘正夏不禁好奇地問道。
“現在啊,現在不住了,早不住了,”石金子邊說,邊拉平床位上的褶皺,“我們家在南鑼鼓巷那兒,南鑼鼓巷你聽說過吧?”
“好像在哪兒聽說過……”餘正夏在腦袋裡裝的書海搜尋著,他記得有篇講北平的文章講到過石金子所說的那片地兒,好像講的是那兒的冬日風情,但他卻死活想不起來具體怎麼講的了,“不是北京的,不瞭解。”
見餘正夏一頭霧水,石金子邊彎腰拉平床單上的一處處褶子,邊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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