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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母親說出後面兩個字,餘正夏忽然也吃不太下飯了。只是在腦海裡補充母親說不出的下文:“咱家這個情況,被人拿有色眼鏡看,太正常了,真的。”
之後,母親立刻問餘正夏,他們一鳴畫室的各項課程,具體是怎麼安排的,問得鎮定自若,彷彿她剛才並沒有失口吐出那兩個字似的。餘正夏回答完,她又問了些別的問題,有些是關於畫室,有些是關於藝考。
“……我看網上說,現在的藝考,好像挺重視文化課的,是不是?”母親抬頭看看兒子,再低頭看看只吃了一半不到的米飯和菜。
“嗯,是挺重視的,”餘正夏點了點頭,臉上露出點擔憂的表情,“現在文化分數線越來越高了,很多專業排名靠前的大牛,最後高考的時候,都被文化線給卡住了。”
“你們畫室給不給學生補習文化課?”母親關切地問,“有的話,多跟人家學點。”
“那邊有補文化課的課程,”餘正夏說,“不過,我覺得吧,文化課這東西,還是等校考完事兒了之後再弄比較好,一心二用,太容易兩邊翻車了。”
母親小聲笑了。可能因為經常在微信上跟十幾二十幾的姑娘們聊天賣貨的關係,她不費吹灰之力,就理解了“翻車”在網上的含義。
“行,你自己做主吧,”母親點點頭,點完頭,她將杯子放到嘴邊,再將裡面的小半杯水一飲而盡,“你自己最瞭解自己。現在,和我藝考那會兒完全不一樣,太不一樣了……”
母親並不是真的想把他升學路上所有的決策權都交給他自己,餘正夏想。她何嘗不想像十六班裡那幾位恨不得一心撲在孩子身上的高知家長那樣,仔細分析兒子每次考試成敗的原因,或者給兒子設計出一條盡善盡美的考學道路,從小學一年級一直延伸到至少研究生畢業。他們學識不俗,他們視野寬闊,更重要的是,他們有閒也有精力,無需如他母親那樣,既當爸又當媽,賺錢和育兒的重擔都要往肩上扛。她只知道盡力做她能做的,比如,他上小學時,她苦口婆心規勸他,讀大學念個跟石油有關的專業,大學期間再努力一把,爭取進個領頭羊企業——當時她所能想到的最棒的出路;比如,他上中學時,她幫他找靠譜的輔導老師,順便教了他一些如何選擇輔導畫室的經驗;又比如,兩個月前,他能敲定在一鳴畫室而不是別的什麼畫室參加集訓,也少不了她寶貴的參謀。餘正夏聯想到下午要畫的五張速寫畫,心想,他要再多練練手部線條的刻畫,到考場上,能多掙幾分是幾分。
“……我們那會兒,藝術生考試還沒現在這麼看重分數線……”
母親又開始回憶了。餘正夏沒少聽她講二十幾年前她參加的那場藝考,她講了不知多少遍,但由心裡泛至臉上的喜悅,每次都不減。藉著藝考文化課分數的話題,她再次重提舊事,說當年文化課擦線而過的她,是怎麼憑藉專業課上的絕對優勢,被南方一所赫赫有名的學校錄取的,聽得她兒子直呼過癮。
“我媽這麼厲害,搞得我壓力山大。”母親又一次講完了陳年舊事,餘正夏又換了個誇她厲害的花樣。
“不厲害,不厲害。正夏,你可別學我,你剛才不是還說,文化課現在很重要嗎?”母親說著,看著餘正夏輕輕點點頭,“再說了,你不是要考清華嗎?就別向我看齊了,向你們老師看齊吧。”
“有什麼不能向我媽看齊的,”餘正夏放下手中一次性的小木頭筷子,說,“我媽藝考那會兒,可比我艱苦多了……”
聽了兒子說話,母親眉開眼笑,一高興,又講了些她高中時代學畫畫的事。餘正夏瞥到她桌上空空如也的杯子,站起身來,幫母親續了杯白開水。母親接過了水杯,簡單地道過了謝,然後又接著講她征戰藝考的經歷。講完了,母子倆又開始聊餘正夏這屆藝考的流程。
“你們現在的藝考,是怎麼錄取的?”母親問,“楊老師以前跟我說過,但我有的地方有點忘了,你從頭到尾給我講一遍唄。我聽他說,現在的藝考,還需要什麼聯考?”
“對啊,需要聯考的,全省聯考,考不過就沒法以美術生的身份考大學,只能和別的學生一樣走文化生路線。”餘正夏解釋說,“現在,專業課的考試大概分兩種,一種是省聯考,一種是校考。校考就和你當年一樣。聯考是把全省美術生召集到一塊兒,進行一個考試,合格了的才有考美術專業的資格,不合格的,我剛才說過了。”
“就是說,聯考只分合格不合格唄?是這個意思不?”母親喝了口白開水,潤了潤嗓子,然後又問,“聯考分高了,就沒什麼獎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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