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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都極其有限,又有畢業後的生存壓力重壓在肩,不退步就不錯了。餘正夏心氣不低,在他看來,不退步與退步沒有任何區別。
但餘正夏就是放不下畫插畫的手。他已經依賴上插畫了。他可以好久都不畫一幅,但他忍受不了與插畫一刀兩斷,暫時的一刀兩斷都不行。他本來就對藝考的考試內容沒什麼興趣,再想想,接下來的整整半年時間,他都要全心全意去畫這些畫,不能有二心,他就更覺得沒意思了。比起要專心畫半年藝考畫,他更忍受不了半年不能畫插畫。準備藝考這件事,對他沒有那麼大的吸引力,不會讓他寧願不吃不睡也沉浸其中,可如果是畫插畫,是畫能讓他隨心所欲揮筆的畫,就會。初二的時候,為了半夜夢醒時分忽然迸發出的作畫靈感,他會從床上爬起來,開啟燈,讓停不下來的壓感筆,一直在手繪板上畫到早上。能帶給他這份創作上的衝勁的,只有插畫,不包括為了藝考而畫的頭畫素描、靜物素描、寫生練習,還有每天都不得不練的短到五分鐘長到三十分鐘的速寫。
兩者兼顧也不是不可能。一邊進行著藝考集訓,一邊畫著自己喜歡畫的畫,最後考上了心儀的美術學院,如此強悍的人才,也不是沒有,但不會是餘正夏本人。他本人能力有限,何況,他要考的可是清美,就算竭盡全力,也沒太多機會拼得過來自全國各地的高手,但如果連盡力都做不到呢?
他的頭又開始痛了,像感冒了似的。思緒停了下來,可他卻還得繼續推著它向前走,像是在背一人高的大畫袋,從一樓背到十八樓。這個問題必須考慮清楚,不想不行。
“前方到站,新文報社。”
新文報社……
餘正夏走了幾步,站到靠近下車門的地方。他該在省實驗中學站下車,新文化報社是下一站的再下一站。
到了站,餘正夏趕緊下了車。熱得可謂是毒辣的陽光下,一團熱氣迅速包裹住他的全身,裹得他無從掙脫。餘正夏看看馬路對面的公交站。反方向的公交也到站了。有那麼一瞬間,他有些動搖了,想再坐兩站27路回去。他快被大太陽曬暈了,午飯也沒來得及吃。但是,僅僅兩站的距離、十分鐘的步行,根本不值得他往卡機上刷五毛錢的。五毛錢雖然是個微不足道的小數字,也不能就這麼白瞎了。
頂著中午十二點半的大太陽,餘正夏每走一步,都覺得身子裡脫去了些水。每走幾步,便離被熱暈走得更近了一步。他走路的姿勢一如往常,但他總以為,自己是在晃晃悠悠地走著,跟蹣跚學步的嬰孩一樣。
“秋常飯店小奶油雪糕,綠豆雪糕,山楂雪糕,菠蘿雪糕,冰鎮飲料,礦泉水……”
他路過一輛罩著太陽傘的小推車,推車上的大喇叭叫喊著推車裡都有什麼吃的,音質粗糙,音量卻極大;而推車旁的阿姨,穿著一身樸素衣服,臉熱得紅彤彤的。餘正夏不敢直視這位臉上佈滿皺紋的阿姨,他不想花任何在他看來不值得花出去的錢,哪怕只是一根五毛錢的小奶油雪糕,都不可以。
“孩子,來看看啊?要不要買點啥啊?天兒怪熱的,怕你熱著。”
明明是在恨不得要烤熟地面上所有男女老少的夏天,阿姨卻愣是讓她的喊聲蓋過了大喇叭的喊聲。餘正夏心感愧疚,不由得想加快腳步。但他又沒法加快他的步子。一來,他快被曬懵了,腳上像被套了沉重的腳銬似的,連堅持走下去都有些費勁,遑論再快些走;二來,如果他走得快了,那等於赤裸裸地用行動去告訴阿姨,他聽到了阿姨的喊聲,但他並不想掏銀子給她。越走,越走不動。還好,前方大概兩百米處,就是27路的公交站,省實驗中學的下一站,他可以躲到下面去乘涼。挪了大概三四分鐘的腿,他終於挪到了那片陰影底下。伸手擦了擦汗,他又用手掌在額頭上出汗的地方扇了扇風,頓時,一陣清風從太陽穴出鑽進他的腦袋,涼得像抹在耳旁的一小片風油精,卻又沒有那種刺激鼻子的氣味。但是,區區一陣小風,自然不夠他解暑的。他拉開書包拉鍊,右胳膊向後伸,掏出一瓶前日買的農夫山泉,舉起瓶子咕嘟咕嘟地喝,恨不得連一滴水也不剩。往嘴巴里灌了幾口清涼的瓊漿玉液,瓶中的水似乎沒了。他高舉手中輕飄飄彷彿薄塑膠袋的瓶子,發現裡面還有幾滴水,便使勁將幾滴微不足道的水甩到口中,甩完了,他才甘心把空瓶扔進站臺旁的垃圾桶,拉上書包鏈,接著往33路省實驗中學站進發。
秋常市的天,怎麼能這麼熱?最近幾天做地理卷子做多了,餘正夏不由自主,想將鄭老師教過他們的氣候知識往令他疑惑的問題上套。他地理學得不怎麼樣,無論再怎麼套,也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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