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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硬的哨兵們放了行。餘正夏被白毛貓放進了她的家去。她家溫暖,很溫暖。整間屋子氾濫著女孩子的甜味,叫他一時接受不了。他邁進的,彷彿不是隻有她一個人住的房間,而是時時刻刻都會讓蛇信子感受到浮力的游泳池,池子裡灌滿了被稀釋過的糖水,儘管被稀釋過了,但仍然像蜜一般,甜得叫他上氣不接下氣。她吃過糖嗎?尖部有味蕾在嘗。味道像是吃過,可他盯著她看了一整個白天,她只是在中午吃了老北京面裡的炸醬,口香糖泡泡糖棒棒糖一類的東西,一樣都沒吃。不管了,反正他嚐起來真的很不錯。
拍打翅膀游泳。像海豚般躍出水面再衝下去。和久居屋裡的雌海豚交換觸感與聲波,再一起愉快地玩耍。還有更多種他敢嘗試卻又不敢嘗試的冒險。空白的大腦中,衝動此起彼伏,但都被他的膽怯、尊重和愛給壓了下去,壓到她看不見也猜不透的地方。
海豚靜止在水裡。他忽然在心裡苦笑。他明白得很,他現在什麼心思,她一點也瞭解不到。可這一點都不正常。她也是會看閒書的啊,和他一樣。他看閒書的時候,順帶學了不少教科書不教他也永不打算教他的東西。喜歡讀閒書的,都會學到這些,為什麼她卻一副完全沒學過的樣子?想當初,和她確定關係的時候,他還以為這是她偽裝給他看的,還以為這是她對男朋友的一種別樣的浪漫。一番接觸下來,他確認她真的不知道。確切來講,她擅於紙上談兵,行動上卻是矮子。第一次,他找了個自認蹩腳的藉口,讓她把手交給她,她就真的交給他了,他收緊手掌,她直接變成了木頭人,彷彿她不認識會抓女生手的他了;第二次,他找了個自認更蹩腳的藉口,讓他碰觸到她的臉蛋,她就真的伸出了臉。他都記得很清楚,尤其第二次。窗前的光線照過樓道里的浮塵,打在她臉上浮塵般細小的絨毛上,他的指紋掃過去。他本來只打算讓指肚若無其事地擦過去,揉擦幾下過後,他卻一點都不願知足,直接捏起右側的酒窩,掐了好幾次。她立在那兒,任他輕聲喚了好幾次她的小名——她的單名的疊字——也像聽不見似的。等他站得離她近些,等他的襯衫下襬觸碰到她的長筒羽絨服,她才醒來,像一罐啤酒後斷了片,酒量淺得像初春時分路上澆灌過毛毛雨的小坑。他無奈,無奈得和現在沒什麼兩樣。他提醒她,不要將現實生活和她在書上看的分裂開來,不然,假若他們分開了,然後她又找了個新的男生做男朋友,他要擔心她會不會被對方欺負。她的回答刻在他心,像他襯衫袖子下一小條翠綠色的丙烯顏料,不經意間被正要往油畫紙上著色的筆刷劃上去,便怎麼洗也洗不掉:
“除了你,我還能找誰。”
海豚在水裡遊,向下遊,觸碰到另一條海豚滑溜溜的身,頭部觸碰到雌海豚的頭部。水溫溫熱熱的,芬芳與香氣久久不散。海豚不敢往左或往右挪身子,不敢拍打下方的雌海豚,不敢用高頻聲波打招呼,更不敢在雌海豚鮮紅的面板上翻來覆去。那簡直是妄想。安分守己地待在那兒,就夠了。她可經不起逗弄,至少現在如此。一逗弄,搞不好就會溜掉,接下來,他會被她攆出門的,永遠不得入內。
他希望他繼續靠在她腦袋邊打盹,希望兩個改裝到一起去的游泳池一直都有水。歡笑聲,嬉鬧聲,另一對男女從小超市門口出來了。餘正夏怕有誰見到她和男性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想招呼海豚回家,再把腦袋轉個九十度,排除掉可能的危險。但海豚仍在枕著同伴的頭顱睡覺,他也沒轉頭過去。沒必要警覺。他們站在整條小巷最適合做私密舉動的地方,牆邊的人影都見不太清,而他們的面龐,以及他們面龐相切的位置,更是安全得不能再安全。他享受著雌海豚背部觸起來略顯粗糙的感覺。忽然,海豚和她的家一同消失了。白毛貓腦袋向後撤,她的鼻尖距他五厘米。
“我嘴巴幹。”
她解釋道,清晰明瞭。他失望了。他暗暗想,等下次與她在南山或者五道口相聚,他要把她欠他的加倍補上。他要接著她維持泳池中交疊的姿勢,不維持一整個上午,誓不罷休。
“我嘴巴不幹,”打了紅絲帶結的請柬自動發出,“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了。咱吃飯去吧,再不吃,不趕趟了。”
他的結論得到了驗證:她清晰明瞭的解釋不是解釋,只是拒絕,只是不接受。單純到無趣的姑娘。難道,海豚與海豚相遇時的快感,她沒嚐到嗎?難道,她後悔了?
“你碰我眼鏡幹嘛?”
餘正夏忽然感到鼻樑中部的鼻託處有些疼,忙在心底問。緊接著,謎底自然而然被揭曉。一塊軟糖碰上了右側的眼鏡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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