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分外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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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尚書？！”

看到來人，淩澈頓時目露仇恨之光。

蘇西玥拍了拍他的手，淡淡道：“淩澈，我有些事情要和尚書大人說，你先退下吧。”

淩澈更加惱怒：“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要和程尚書示好？你明知道，丞相和君上都是因為她……”

“淩澈，信我。”

蘇西玥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認真看著淩澈。

信她？

淩澈眸子凝了凝。

須臾，他強迫自己收斂了怒氣和恨意，對著程尚書屈膝一禮後，他就離開了小花園。

“下官見過蘇侍郎。”

程尚書今日分外乖巧，與昨天晚上那個精明算計著，執意要讓蘇西玥去死的人，大相徑庭。

蘇西玥身體放鬆地靠著椅背，輕笑一聲：“程尚書的問候，本侍郎可不敢當。”

程尚書抬起頭來，露出了一雙青黑的眼眶。

昨日的時候，她雖然一臉老相，卻也只是正常範圍之內的老邁姿態。

但今日，她卻像是老了十歲一般，雖然臉上的皺紋沒有增加幾條，卻格外沒有精神氣。

噗通。

程尚書一撩衣襬，跪了下去，眸中雖是仇恨與不甘的光芒，口中卻哀聲求饒：“蘇侍郎，是下官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頂撞於您！下官已經知道錯了，求求您，就饒了下官吧！”

蘇西玥笑：“好啊！”

然後指著眼前的期盼：“來，跟我下一把，若你贏了我，我就暫且饒你一命，再把你想要的東西還給你，如何？”

暫且……

程尚書眯眼，心中滿是不悅。

不過，一看蘇西玥眼前的棋盤，她心中便又安定了下來。

下棋什麼的，她可是個中高手！

這一次的事情，蘇西玥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如果不是先前完全沒把這個蘇侍郎放在眼裡，也完全沒有防備，她也不會輸的這麼慘。

不過沒關係！

既然她知道了這個蘇侍郎的本事，就會好好防備！

只要挺過這一陣子去，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讓這個蘇侍郎付出代價！

起身，程尚書坐在了蘇西玥對面的椅子上，手執棋子，與蘇西玥在棋盤上廝殺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陳尚書面上的篤定之色徹底消失，只餘下了滿心慌亂：“這……這怎麼可能？”

蘇西玥就像一個天生的獵手，步步為營，將她的四面八方全部封死了起來。

此時此刻，程尚書如同是甕中的鱉，只能任由蘇西玥捏扁搓圓。

越是掙扎，程尚書就越是心驚，臉上色也就越蒼白。

忽然，她一口老血噴出。

可，噴出的並不是鮮紅的血液，而是……黑色。

蘇西玥看著棋盤上的黑色血跡，厭惡地扔掉了手中的棋子：“你輸了。”

程尚書面色更白，一雙眼眸之中，盡是茫然之色。

堂堂一代六部總尚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此時卻慌得快哭出來了。

蘇西玥嗤笑一聲，毫不掩飾她的鄙夷：“宸君君上的下棋水平，可比你高多了，若非你以有心算無心，他也不會死。”

從袖中甩出一個瓷瓶，她冷冷道：“這是你的解藥，拿上它，滾吧！莫要再讓我看見你，不然下一次，我會直接把你毒死，讓你再也沒有爬起來得瑟的機會。”

沒錯，解藥。

昨日，她故意靠近程尚書，激怒程尚書，並不是為了逞口舌之快，而是為了下毒。

此時此刻，她無比慶幸。

慶幸她經歷了獵戶山一行，也慶幸她當時做出了許許多多的獨門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