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你的幸福呢？我的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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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想要撇下我們，只與二哥和花大夫成親，簡直是做夢！”

丹鈺輕撫著右臉之上的紅黑相間的痕跡，又想到自己這半年多以來經歷的一切，便是一陣意難平。

丹墨嘆息一聲：“你若想去找她，你就去吧，我……沒臉見她。”

當著她的面，與另外一個女子成親，本就是身為夫郎的不檢點。

而他，居然還在她的心上狠狠刺了幾刀。

這樣的罪責，就更是讓他覺得，萬死難辭其咎。

他永遠記得，她那一日來到淮安府中，被他的冷言冷語傷害到落淚的情形。

她是那般堅強的女子，從來都是流血不流淚，即便是身患癰症，每日都被病痛折磨著的時候，她也從來沒有哭過。

卻被他弄哭了。

他，不知道如何面對她。

也不敢面對她。

看著丹墨這一副自暴自棄的神色，丹鈺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氣，也沒有辦法再裝出好好脾氣，他啪的一聲，拍案而起：“三哥，你如此自暴自棄，究竟是在懲罰你自己，還是在懲罰我？”

“當日之事，你和妻主，都沒有錯，若硬要說有錯，錯的是當了小偷的我和二哥，甚至是大哥！我們罔顧你們的心情，硬要插上一腳！”

“當然，這是非要揪出個對錯的情況下，我才會這麼說！但是，在我的心中，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有錯！你對妻主的感情是感情，我和二哥的感情，就不是感情了？”

“更何況，我們當時是夫妻，夫妻之間行夫妻之事，天經地義！若非要分出個誰對誰錯來，我只能說，錯的是時局，是一妻多夫的制度，而不是我們這些人！”

“夠了！”丹墨轉身，不想讓丹鈺看到自己的狼狽。

他何嘗不知道這些？

但，即便是知道，他也還是……無法釋懷。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她要成親了，新郎不是我們，不是嗎？她在我大婚之日，不曾鬧事不曾阻止，我又怎麼可以那麼自私，去破壞她的幸福？”

“那麼，你的幸福呢？我的幸福呢？”丹鈺一拳頭捶在桌子上，力氣之大，將整個桌子都垂的狠狠震顫了起來：“我們為了替她復仇而吃的這些苦，就白吃了嗎？”

摸著自己臉上的黑紅痕跡，他磨了磨牙：“若不是為了她，我也不會成為大眾眼中的怪物！你也不會為了救我而失憶！你能夠勸說自己接受這個結局，我接受不了！”

“我今日來，只是來知會你一聲的，這一場婚禮，我無論如何都要阻止！要麼，她就在新郎名單上加上我一個，要麼……就一個都別想娶！三哥，你若是再這樣畏畏縮縮的，待到我成功了，別怪我沒有知會過你！”

說完，他拂袖離去。

丹墨驚呼一聲：“老五！”

只是，丹鈺不再理會他，徑直離開了淮安王府。

呆呆地在門口站了許久，直到一個下人心生不忍，上前提醒，丹墨才回過神來。

良久，他嘆息了一聲：“罷了，她送我賀禮，我便也……還給她一份賀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