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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她和阿姨。這是在外邊,一會兒到了裡面就不冷了。”

可秋姜沒想到,到了院子裡也沒好多少。北風呼呼地吹,院子西邊的槐樹下還有個狗洞,冷風一股腦兒從那鑽進來,吹得人不住打冷戰。

秋姜一邊打著哆嗦往屋裡疾走,一邊對來開門的芷蘭道:“這麼大的洞,怎麼也不差人來修繕一下?這才十二月,到了正月裡、二月裡,那可怎麼過啊?”

芷蘭眼中含淚,委屈道:“哪裡沒有去請過,但是周執事說了,大過年的府裡忙,前院騰不出手來,等過些日子空閒了再讓人來修。但是,這一過就是一兩個月,也沒見個把的人來。七娘子是庶出,趙姬人微言輕,只能受著了。白天倒罷了,一到晚上,這院子裡的冷風就吹個不停,在廊下站一會兒就凍得手腳都冰涼,連點知覺都沒有。屋裡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這個月的炭又不夠,別說手爐腳爐了,連床邊取暖的都不夠。”

秋姜聽得聳然動容,她知道這母女倆的日子不會好過,但是聽了芷蘭的話,才知道謝秀娥和趙氏難過到了何種程度,別說和她們幾個正經主子比了,就是她院子裡的燒火丫鬟都比她們好過。

她是來致謝的,到了門口,敲門的手卻停在了半空。

“女郎怎麼不進去呢?”芷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秋姜驚覺自己有些失態,笑了笑並未作答。不過這一次她也沒有敲下去這隻手——門“吱呀”一聲從裡面開了。

謝秀娥看到她,分明是詫異的,手卻還在門上沒有鬆開:“女郎深夜造訪,不知有什麼要緊事?”

秋姜一笑,走近了些:“長幼有序,你不換我一聲‘阿姊’,卻管我叫‘女郎’?”

謝秀娥一怔,竟被她堵得說不出來,原本佯裝的鎮定也煙消雲散,後退一步,低下頭,臉上露出了幾分慌亂。

秋姜推了門進到裡面,只隨意掃視了一眼就不再看了,徑自撿了張胡椅來坐。謝秀娥上前道:“寒舍簡陋,三阿姊委屈了。”

秋姜只遠遠聽過她說過一次話,現在再聽,只覺得她的聲音雖然低柔,不乏沉著平穩,目光不由落到她的臉上。

這還是張稚嫩的臉,因為長期營養不良,所以比尋常人還瘦弱著。她的臉色也不好看,有些蠟黃,但是可以窺見清秀的五官,雖然不及謝嫵姜和謝雲姜,但是婉約淳樸,隨遇而安,讓人分外舒適,彷彿是一汪清泉徐徐蜿蜒過心間。

秋姜含笑點點頭,指著身邊一方矮凳道:“坐。”

謝秀娥方才坐了,不過只敢挨著一點點。

秋姜知道她性情使然,也不勉強,這屋內確實冷,只坐了一會兒便覺得渾身發寒,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謝秀娥有些惶恐:“三阿姊還是回去吧,我這兒暖氣不夠,怕是凍壞了三阿姊。”

秋姜卻對青鸞說:“去取些炭火來。”

青鸞只去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手裡一籮筐的炭,且都是分量十足的好炭。錦書和芷蘭圍牆角倒騰了會兒,火牆和暖爐便燒了起來,只一會兒功夫,烤得人口乾舌燥。

秋姜鬆了鬆脖子上的玄狐皮圍脖,又抹了抹頭上的虛汗,見謝秀娥一直在對面望著她,笑了笑說:“我不怕冷,只怕熱,倒叫你笑話了。”

謝秀娥道:“七娘和三阿姊正好相反,再熱的天,七娘也不怕,少穿一些便過去了。但到了寒冬臘月,沒有足夠的溫暖,就是和丫鬟抱在一起也不夠熱,手腳都是涼的。七娘想起小時候和母……阿姨一起睡的時候,雖然床小,但是相依相偎互相取暖,遠沒有如今這樣孤獨寒冷。”

她的聲音雖然極力維持著平穩淡然,秋姜卻從中體會到無比的心酸。身份卑微,生來只能為妾,主人高興時召興,不高興時便遣去為奴,客人來時被當做宴客的玩物,只能強顏歡笑,生下的孩子也只能喚她“阿姨”而不能稱其“母親”。都說命運是自己爭來的,但是生在這樣的朝代,這樣的境遇,其實出生已經決定了人生的一大半。

“你這兒,只有芷蘭一人伺候嗎?”秋姜問道。

謝秀娥說:“再多的我也拿不出銀錢奉養了。”

秋姜道:“按照慣例,你的食俸也有月三斛,絲絹五匹,綿十斤,加之銅500銖,銀50銖,一個人一頓吃的了多少?”

謝秀娥默然不語。

芷蘭卻忍不住道:“按規矩是這樣,可每次送來的東西周執事都直接交於五娘子手底下的湘雲,你看湘雲,自己身上穿的都是狐皮裘,頭上戴著的是金鳳垂珠玉笄,屋子裡烘地暖暖的,一來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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