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莫非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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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伯帶領御劍山莊眾弟子走上練武場，拜見了秦慕天父子之後，見靈臺道人與秦慕天二人劍拔弩張，不禁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本來整日都是樂呵呵的，但這時卻板起了臉，道:“靈臺道長，這便是武當的待客之道麼？”

靈臺道人道:“客人來了有好茶，豺狼來了有長劍！”

“你……”

秦伯還欲再說，秦慕天卻制止了他，笑道:“多說無益，把靈明道長和雲清帶過來吧。”

“是。”秦伯垂手道，隨即吩咐弟子將靈明道人抬過來。

靈明道人全身骨頭都被捏碎，秦伯為了減輕他的痛苦，特意為他製作了一張竹椅，並且鋪了厚厚的軟墊。御劍山莊弟子將他抬出來時，靈臺道人頓時紅了眼眶，才幾日不見，他已完全變了一副模樣，不僅鬚髮蓬亂，而且顯得瘦弱不堪，就像尋常老人遭逢了大病一般。

靈臺道人三步並作兩步搶上前去，蹲在他身旁，握了他的手，一臉憤慨地道：“師弟，師弟！究竟是誰下得毒手？”

靈明道人似乎聽到了他的聲音，腦袋微微動了一下，但隨即又恢復了原狀，面帶痛苦之色。靈臺道人眼中已有淚光，激動地道：“師弟，你說話啊，咱們到了武當，你不用怕了！告訴我，是不是御劍山莊幹得好事！”

靈明道人蒼白的嘴唇抖了抖，但終究也沒說出一個字。靈臺道人忽然想起了什麼，夢囈般地道：“雲清，雲清！雲清在哪裡？”

御劍山莊眾人聽他剛才的說話，心中已有不爽，若不是怕秦慕天責罵，只怕當場便要反唇相譏，現在又見他頤指氣使，竟沒一人理他。

雲清似乎對武當還有些印象，居然自己從馬車中走了出來，靈臺道人一見，立馬奔過去拽住了他的衣襟，一邊搖晃，一邊道：“雲清，到底是誰！”

雲清表情本來只是有些痴迷，但被他這麼一晃，頓時變得驚懼不定，口中喊道:“別殺我，師父！別殺我！”一邊喊，一邊用手抱住了頭。

靈臺道人目中帶火，一把將他扯到靈明道人身前，又喝道:“你好好看看，你師父成什麼樣了！他之前最疼你，你能不能爭點氣，說出誰是傷他之人！”

眾人見他這般對待雲清，均有些不忍，但想這事乃武當內務，也沒人出言勸阻。秦紅雲默然地轉過身，再次坐下。

雲清看著靈明道人，臉色不斷變換，痛苦得額頭不斷滲出冷汗，忽然，他雙眼猛地瞪大，接著變得空洞、無神，口中喃喃道:“師父，你為什麼要殺師弟？”

他說了這句話，表情又開始變化，像是見鬼了一樣，又道:“您…您還要殺我？”說著，他忽然躺在了地上，竟然大笑起來。

靈臺道人似乎這才相信秦慕天等人的無辜，臉色蒼白地退一步。這時，靜慧師太朗聲道:“此間事已了，就此告辭！”隨即，靈虛道人疲憊的聲音傳來:“不送！”秦慕天再次取出玉簫，吹了一首激昂人心的“碧潮曲”，藉此安慰靈虛道人，之後也走下山去。

剛走到山腳下，忽有一人跳到路中央，二話不說便朝著秦慕天拜了下去。眾人定睛一看，認得那人正是靜慧師太，不禁一齊“哎呦”一聲。

秦慕天忙上前將她扶起，說道:“靜慧師太有話不妨直說，行此大禮，當真折煞秦某了！”

靜慧師太一臉著急，帶著哭腔道:“其實，我根本不是峨眉掌門。我師兄被人抓了，請秦大俠去救救他！”

秦慕天看她正是靜慧師太的模樣，聲音卻忽然間年輕了很多，一時間也是大惑不解，環顧四周，見眾人均是一臉迷茫。

秦紅雲卻認得這聲音，上前道:“你…你是林姑娘？”

靜慧師太像是溺水的孩子，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秦紅雲的手臂，道:“是我。我和師兄遇到了天香谷之人，他為了保護我，自己被抓了，我求求你救救他！”說著，她在臉上摸索起來，隨即用力一拉，拉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本來面目。

秦紅雲見她雙眼含淚，楚楚可憐地看著自己，鼻中又嗅得一陣陣幽香，心跳竟然沒由得加快起來，轉過臉道:“還請姑娘說清事情原委，若能相幫，自當竭盡全力。”

秦慕天最先反應過來，示意眾人不必驚慌，然後對他二人道:“此處人多眼雜，林世女若不介意，請到車中相敘。”說著，他對秦紅雲使了個眼色，秦紅雲會意，若是別人看到她本來面目，只怕也要惹來大禍，於是微點了下頭，隨即跨進馬車。

林紫衣跟著進入馬車，二話不說便抱住秦紅雲，嚶嚶地哭了起來。秦紅雲只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