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妙手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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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紅雲上下打量著他，忽然開口叫道：“葉桐！”

“弟子在！”

“好好護她二人周全！”

“是！”

那灰衣人見他將自己的話當做耳旁風，眼角狠狠地跳了下，喝道：“小賊，急著安排後事麼？”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你這人，半隻腳都踏進棺材了，還這麼兇巴巴的，小心急氣攻心，一命嗚呼！”秦紅雲也不生氣，當下嘖了一聲道。

“牙尖嘴利！”

那灰衣人心頭頓時升起一股無名火，蒼老的麵皮忍不住抖了一下，旋即右手微曲，一股強橫的真氣頓時洶湧而出，將地上的碎石盡數掀了開去，站得近的幾人，更覺連氣都無法透出。他似乎已耗盡了耐心，管他無名有名都要下殺手了。

“撕風手！”

那老者大喝一聲，身形再度展動，手爪向著秦紅雲點去，那等氣勢竟生生地將空氣撕裂開來，發出一連串令人心悸的嗚嗚聲。

秦紅雲不想與他正面交鋒，當即向左移了幾步，將那灰衣人的攻勢避了開去，然後足尖一勾，便王爾玉的屍體勾了起來，跟著腳上用力，將那屍體朝著灰衣人踢了過去。

那灰衣人向那屍體狠狠抓下，登時將其一分為二，然後向著兩個方向飛去。王爾玉那顆大腦袋，正好飛向那馮姓少年，他本來並不在意的，可看清那張胖臉時，他臉色突然就變了，變得和那死人臉差不多白，神情也十分精彩，口中喃喃道：“你殺了王叔叔！你竟殺了王叔叔！”他心中已翻起了驚濤海浪，撇開王爾玉那朝廷命官的身份不說，單是他武功也是罕逢敵手的，那人也不過二十七八歲，怎麼就能殺了他呢？

秦紅雲直接無視他的話，瞧著身前的灰衣人道：“既然你手下不殺無名之輩，那在下說出姓名便是！”他措辭雖然客氣，但語氣中並無恭敬之意，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嘲弄，接著道：“在下家住嵩山，江湖眾位英雄抬愛，稱我叫什麼嵩山二老。其實嵩山二老壞事做盡，根本受不起這‘老’字！哎，慚愧啊！”

這嵩山二老自然不是他的真實來歷，他不僅不住在嵩山，而且年紀也還不老，更何況，既然稱為二老，肯定是兩個人才成。

原來，那兩位灰衣人才是真正的嵩山二老，秦紅雲眼前這人名叫惠志風，馬上那人名叫徐成風，二人武功招式相同，配合默契，早年間兇名大盛，但近年來已銷聲匿跡，江湖中人大多以為他們已長埋嵩山的黃土之下，沒想到竟會在這兒出現。

惠志風也沒想到自己一出手，這年輕人就看破了自己的來歷，不禁暗自點了下頭，對他有些側目，可聽他諷刺自己壞事做盡，本就不大肚量，頓時有些喘不過來，可轉念一想，又笑了起來，兩邊眼角的皺紋堆起來，像是兩多正在盛開的菊花似的。

秦紅雲見他笑得不懷好意，譏諷道：“是想到洞房花燭夜了麼？哦，不，只怕你還未有過！”

惠志風也不生氣，顯得很是大度，旋即道：“既然你說了家門，禮尚往來，老夫自然也要說一下。咳，老夫姓秦，名慕天，本是老匹夫一個，但江湖眾位英雄，瞧在老夫師父的面子上，尊老夫一聲‘天下第一’。老夫雖然沒什麼才華，但老夫的兒子那是真的了不得，年紀輕輕便在後一輩人中無敵手了。”

秦紅雲本不是小肚雞腸之人，但聽他佔自己便宜，更說自己父親是老匹夫，當下也是大怒，喝道：“你找死！”

“劍氣縱橫！”

他喝聲起時，便不再壓制體內的真氣波動，反而將其完全的釋放出來，登時與那惠志風形成了分庭抗禮的局面，隨即也不再廢話，直接向他狠狠地揮了一劍，厲聲喝道。

見到秦紅雲的真氣波動絲毫不弱於自己，饒是惠志風見多識廣，也忍不住在心中翻起一道驚濤駭浪，他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可沒見過這等天賦異稟之人，即便是一向對自己天賦自負的他，在秦紅雲這個年紀，也不過才氣境巔峰而已。

“旋鯨吞！”

隨即他臉上的震驚，忽然被猙獰所取代，如今之事，已難善了，既然此子天賦過人，不能為自己所用，那就趁早將其除去，免得日後成為自己的禍患。這想一想，他也不打算暫避鋒芒，直接一掌揮出，然後就見一道真氣形成的深黑色旋渦在他掌前快速轉動，跟著迅速地向著秦紅雲所發的淡金色劍氣飛去。

瞬息之間，兩道聲勢駭人的氣波就撞在了一起，可眾人預想中的爆炸並未出現，只是不斷地消融著對方。惠志風仍保持著發掌的姿勢，控制著那所謂的旋鯨吞，吞噬秦紅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