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懸絲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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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煜望了一眼窗外緩緩升起的殘月，道：“掌門的武學天賦，屬下實所未見，將來的成就也必定不會被海境所束縛，可若要踏入丹境，就必須體內陰陽二氣達到平衡，才能凝聚成丹。”

“而這功法雖然能使得掌門在內力更加強橫，但對晉升丹境卻有不小的阻礙！”

“前輩的意思是，內力經過錘鍊後，會更加強橫，以至於普通靈力中所含的陽罡之力，不足以抗衡，無法凝聚成丹？”秦紅雲皺眉思索了一會，總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南宮煜點了點頭，吐了口氣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時間會長很多。而且丹境以下的強者對藥石的吸收可以說是微乎及微，因此我根本不能為掌門分憂！”

秦紅雲見他眉頭緊鎖，心不由自主地往下，完全沒想到半日前還引以為傲的玄冰真氣，現在卻成了自己突破的絆腳石，看來這天下間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啊。

南宮煜安慰道：“掌門也不必過於擔心，這丹境強者，即便是放眼整個中原，那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咱們可以慢慢想法子！”

秦紅雲心中雖然苦澀，但看見南宮煜那微帶歉疚的眼神，誠懇的臉色，便覺得人生苦短，有這麼個朋友已足夠，什麼丹境，什麼天下第一，不過是過眼雲煙而已，當即便哈哈大笑起來。

南宮煜不解道：“掌門是想到破解之法了麼？”

秦紅雲從床上下來，活動了下筋骨，搖著頭笑道：“‘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人生不過百年，又何必自苦？丹境也好，海境也罷，死後豈不都是黃土一杯？”旋即轉過身，面帶悲慼之色，暗道：更何況，即便是我真的突破到了丹境，也不可能為小蝶報仇了！

南宮煜身負師仇家恨，對實力的渴求，已近乎執著，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追求，他雖然性格古怪，卻也不好將自己的想法強加給他人，當即拱了拱手道：“掌門先好生休養，屬下出去瞧瞧兩位姑娘的藥，煎得如何了！”

秦紅雲轉過身，伸手道：“前輩等等！”

南宮煜頓住腳步，回頭道：“掌門還有什麼吩咐？”

秦紅雲心中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說出那件事，但想了半晌，還是說了出來：“南宮前輩，您知不知道，這世間有種毒藥，是無色無味的？”

南宮煜面色一變，似乎想到了極為不好的事情，激動道：“怎麼？掌門是吃了這毒藥的虧了麼？”

“啊，那倒沒有！”秦紅雲有些不自然地道，“有次我中了毒，意識很快就消失了！在此之前，我完全沒有發現用毒的痕跡！”

南宮煜根本就沒注意到他面色的變化，嘶了一聲，道：“那掌門就沒運功抵禦麼？”

秦紅雲苦笑了一下，道：“當然是有的，只是根本就不起作用！”

“難道是她們出手了麼？”南宮煜喃喃自語，但眼神中又帶著一些不確定。

“她們？她們是誰？”秦紅雲聞道。

“沒什麼。”南宮煜瞧著秦紅雲，正色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這種毒藥便是當年令人聞風喪膽的‘陰陽逍遙散’。其無色無味，令人防不勝防，而且毒性奇特，即使中毒者乃丹境高手，也無法將其驅逐！”

秦紅雲聽後，心中大驚，心想：南宮前輩將這毒藥說的這麼厲害，其來歷必定不凡，而紅兒只是流落江湖的普通女子，又怎會擁有這等奇物？

跟著，他心念一動，又想：莫非當日有人想於我不利，而紅兒恰巧在那兒？也不對，她沒修習過內力，倘若也中了毒，那絕沒有比我先醒來的道理。再說了，要是於我不利，怎麼又沒動手呢？

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南宮煜的聲音便再次響了起來：“當年，這種毒藥只有我師父和師叔才製得出，而後來師父下落不明，這種毒藥也就隨之而泯滅在了江湖風雨中。唉，沒想到現在竟然又出現了！”

“啊！”秦紅雲聽了，瞳孔猛地一縮，驚道，“你說什麼？這種毒藥只有你師父和師叔才能製得出？”

南宮煜面露不解之色，卻仍是點了下頭。

秦紅雲又道：“那現在令師仙逝，就只剩下你師叔製得出了？”

南宮煜再次點了下頭。

秦紅雲接著道：“而你的師叔，就是天香谷的谷主？”

“不錯！”

秦紅雲得到他的確認，一屁股坐到了床上，面帶頹喪之色，口中喃喃道：“不會的，她絕不是的！”

正想著，門外忽然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紅紅，你在門口乾嘛呢？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