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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那乾淨的樣子,讓我隨時有抄起一桶汙水潑上去的衝動。
弘暉對明蓴的感情,簡直熱切到不屑掩飾,我瞧一眼皇后,她還是微微笑著凝視著她的兒子,神色又寵愛又縱容,眼中雖帶嗔意,嘴角卻滿盈笑容。
也是,皇后處死我一個小小的貴人,又算得了什麼。他根本不怕在他母親的手下面前露出感情上的破綻。
我垂下眼睛,柔聲跟他解釋:“小主子有所不知,雍正八年五月的時候,園中有個叫賈士芳的道士跟陛下說,宣妃娘娘命格不詳,致使親近之人多蒙災難。太后娘娘對宣妃頗為寵愛,後來急病而死;四月宣妃給怡親王送禮作探病之用,結果怡親王也猝然離世。這兩樁事便是證據。”
“陛下聽了大怒,果然因故責罰宣妃,讓她避居儲秀宮不得外出。但兩月後陛下回宮,無意間又見到宣妃娘娘,寵愛之心再起,這才把她帶回園中的。回圓明園中後陛下就處死了那賈士芳,說他有謀害之心,其實這道士進宮才一個多月,怎麼也不敢就去戕害龍體,只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陛下面前進宣妃的讒言,因此才橫死的。”。
這都是弘暉回宮前一兩個月的事,也難怪他不知道。
弘暉垂著眼睛,一時沒有說話。我說得渴了,端起茶碗喝了兩口。他纖長濃黑的睫毛在清透潔白的面板上打下極其明顯的陰影,看著真的不似凡塵中人。
冰雪為容玉為骨啊。
他神色傷感又寂靜,彷彿明蓴的事情只和他一個人有關係,而他心裡的想法,也絕不屑和他人分享。
皇后輕咳一聲:“繼續說,道士怎麼了?別總說些前塵舊事。”。
我“啊”一聲,無辜地說:“主子娘娘,婢妾一時忘形,竟說了這麼久……”
弘暉淡漠地說:“你做得很好,此事我全不知情。”。
皇后有點無奈,但愛子之心佔了上風,也就不再批評我。
我心裡得意,表面上繼續裝小白兔:“張太虛練得幾味好丹藥,陛下很是寵信他,常常自己服用。”。
這母子兩人都無動於衷。
真是狠心啊。
我繼續說:“陛下還時常把丹藥賜給親貴大臣,甚或一些將軍學士也得了……”
皇后臉色丕變,立刻說:“陛下不會賜藥給你吧?弘暉?你可萬萬不能吃!”
弘暉搖搖頭,皇后仍然擔憂,但瞧兒子毫不感興趣的樣子,也就不敢說什麼。
皇后,你怎麼被你兒子吃得這麼死?。
我停了片刻,作出被打斷的尷尬樣子,等皇后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我身上來,我才漫不經心狀說道:“就連宣妃也被賜藥了,當時婢妾就在現場。”。
弘暉的手一下子握緊了。
過了片刻,他平淡無波地問:“宣妃吃了?是何種丹藥?”。
還和我裝,小樣兒。
我作出更加滿不在乎的樣子:“陛下服了藥後,當場賜給宣妃,這是何等寵愛,宣妃娘娘自然不敢推辭了。她也是立刻就吃了呢,至於是何種丹藥,婢妾無能,辨認不出。”
空氣中瀰漫著無言的緊張。皇后一個勁盯著弘暉瞧,我像是一瞬間變成了聾子、瞎子、啞巴,沒心沒肺地只是說:“婢妾想,宣妃娘娘如此得寵,只怕日後被陛下賜服金丹也是常有的事。”
之後我再也沒提過明蓴。只是和皇后說,請她老人家繼續信任我,我已經抓到了熹貴妃的把柄,她偷偷在宮內外傳遞衣物首飾古董器物,我已經握有證據了。
皇后匪夷所思地問:“她傳遞東西做什麼?”。
我答:“婢妾揣測著,熹貴妃和四阿哥弘曆經濟上有些吃緊,只怕是把東西運出去或賣或當的。”。
此話一出,皇后更加匪夷所思,弘暉也流露出錯愕的神色。
皇后震驚道:“她一個貴妃,哪來這麼大用度?”。
我忍不住笑道:“主子娘娘天生富貴,哪裡知道呢,弘曆阿哥從宮裡搬出去開府也沒多久,他一向奢費慣了的,府中妻妾又多,用項又大,他一個皇阿哥還得養不少幕僚文人,開支一項一項的哪裡夠。前些年陛下寵著他,何曾肯讓弘曆阿哥吃一點苦頭!只是自從宣妃娘娘得寵後,便時常在陛下面前進些枕頭風,讓弘曆阿哥吃些掛落。”。
“如今小主子回來了,弘曆阿哥為拉攏人心之用,耗費銀子更是大手大腳,這麼只有出沒有進的,可不是就只能打熹貴妃的秋風了。”。
皇后點頭,承認我說的很有道理,但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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