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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眼睛裡漸漸模糊，大腦裡只餘一句話在旋轉。
若你要復仇我願做你手裡的刀刃，替你殺光所有人····
他何德何能，讓阿止這樣待他。
季久兒緩緩抬起手，在快要觸到蕭止腰時，頓住手，聲音輕輕顫抖：“阿止，我對不起你，這一走我恐怕很多年都不會再回來，你，還是忘了我吧。”
這個回答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蕭止閉上眼，壓下心頭洶湧的情緒，她已經做到這種地步，還是不行麼？溫熱的心漸漸冷卻下來，鬆開了手，面容陰沉盯著他：“這，是你的真心話？”
季久兒垂著頭，感受到她身上森森寒氣，不敢抬頭去看她的眼睛，咬唇：“是，我已經想清楚了。”
他不能自私讓阿止陪他一起去面對未知的兇險，也不能讓阿止背棄蕭家，更不能讓阿止成為新政府的敵人。
蕭止目光冰冷的看著他，輕輕呵出一絲冷笑，緩緩鬆開握住他的手腕：“你會後悔的。”這是她最後一次給他的機會，也是她唯一一次的妥協。
“對不起。”季久兒輕聲呢喃，轉身欲上車。
蕭止怔然的看著他背影，平靜的開口：“那日你走後，當晚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你渾身是血的躺在雪地裡，那瞬間我想明白了，只要你好好的，我甘願做你手中的利刃，替你斬盡所有荊棘！”
清清冷冷的聲音，透著絲絲寒涼在他背後響起，季久兒頓住身，終於忍不住的抬頭望向她，一眼就撞進那冰冷卻又充滿陰霾的雙眸裡，那眼神冷的徹骨，讓他的心猛地一顫。
蕭止再無留念的轉身離去，修長的背影在陽光下孤寂冷傲，離季久兒的視線越來越遠。
“阿止···”季久兒再也忍不住的哭出聲，心裡忽然落空了，空蕩蕩的，宛若失去了世間最珍貴的東西般，讓他惶恐不安，卻又邁不出腳去追尋那抹心間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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