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兩個人的狂歡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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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南珊畫了淡妝，一件低領毛衣，碩大的羽絨服包裹著纖細的身體，脖頸的暗色印記清晰可見，季北辰壞笑著撫了撫她脖頸的印記：“我覺得領口還是高了點。”

她對著他翻了個白眼：“季北辰，你是要把人家姑娘的心傷透麼？”

他抿嘴淡笑，不置可否，只是下意識地揉了揉她的一頭捲髮。

酒店大堂，唐凝坐在沙發上，雙手交叉在膝蓋前，越發地緊張。

季北辰牽著許南珊走出電梯時，她一眼認出了他。

唐凝起身，深吸一口氣，努力抑制住兵荒馬亂的心情，她嘴角上揚，擠出一抹笑：“季北辰。”

季北辰目光森冷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你好。”倒是許南珊率先開了口，笑容明媚地看著她。

她稍稍平靜的心再次泛起波瀾，全程季北辰緊緊握著許南珊的手，不曾放下，許南珊一臉自信地說著每一句話。

就在一瞬間，唐凝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在自取其辱，她捂了捂心口，艱難地說：“季北辰，我能跟你單獨說幾句話嗎？說完就走。”

季北辰眉峰瞬間躺上薄薄的寒霜：“有什麼話不能讓南珊聽見？”

“我，我……”她吞吞吐吐一分鐘，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是心口越來越疼。

許南珊看著眼前不知所措的唐凝，抽出季北辰牽著的手，她向他使了個眼色：“沒事，我去那邊等你們。”

季北辰愣了愣，他不需要許南珊這個時候善解人意，更不想給唐凝任何希望。

“南珊，你別走。”他一把拉住轉身的她。

唐凝表情僵硬地看著季北辰，他連說幾句話的機會都不願給她。

“季北辰，我坐了一夜的飛機，從武市到雲城再到涼城，難道幾個小時，不能換你幾分鐘嗎？”她雙眸著升騰著點點霧氣。

許南珊大概知道，那種想努力靠近卻被推遠的痛，她甩開了季北辰的手：“我覺得你們應該說清楚，我在，只會讓問題變得複雜。”說完她走出了大堂。

季北辰看著許南珊的背影，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裡溢滿了深遠的柔情，唐凝看在眼裡，近乎抓狂，她妒忌許南珊，也恨她。

“季北辰，我們還是朋友嗎？”

季北辰轉過頭，剛剛深情的目光蕩然無存，表情再次寡淡起來：“謝謝你在武市在醫院陪我。”

“我問你，我們是不是朋友？如果哪一天許南珊不要你了，你能到我身邊嗎？你曾經錯把我當成她，說明我們有相似的地方，我不怕做她的替代，只要在你身邊。”唐凝說出這句話時，震驚了，她不敢承認這樣卑微的想法竟然出自自己之口。

季北辰遲疑了下，他不懂，唐凝怎麼會有這樣荒唐的想法：“只是你的背影有點像她，但你不是她，也不會成為她的替代，如果哪一天她不要我了，我也不會接受任何人，我會等她，如果她永遠不要我，那我寧願一個人。”

“我都說出這麼卑微的話了，你甚至連一點希望都不肯給我。”唐凝低著頭說。

“我希望你能重新開始，而不是到我這裡找希望，還有不要再跑那麼遠只為見我，你那麼做感動不了我。”

“呵，我以為我的瘋狂會讓你刮目相看，看來只是讓你更加反感。”她苦澀地笑了笑，兩滴淚卻順著眼角流下。

“回去吧，涼城和武市很近，明天我們回雲城，我想以後我和你沒有再見的必要。”他徹底而決絕地說。

唐凝手指顫了顫：“我可以和許南珊說幾句話嗎？我想知道我哪裡不如她？”

“沒有這個必要，你哪兒都好，但我只愛她。”

他的話像利劍一樣不停地穿過她的心臟，她似乎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可是她卻無能為力，季北辰是人不是物品，她左右不了她。

“許南珊。”唐凝用力地喊出了三個字。

許南珊聽見了尖銳的叫喊聲，走進了大廳，看著滿臉通紅的唐凝，和板著臉的季北辰：“北辰，怎麼了？”

季北辰眉毛擰在一起：“唐凝，我幫你買票，今晚回涼城。”

“我為什麼聽你安排？涼城有規定，不允許我來嗎？何況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南珊，我們走。”季北辰拉著許南珊的手準備離去。

“季北辰，你怎麼可以這般冷漠，是不是就因為她？”唐凝邊說邊指了指許南珊。

“無聊。”他丟下兩個字，頭也不回地上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