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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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答應張老師幫他弄,結果忘了,明天就要交了,拜託拜託幫幫我吧。”白淼淼雙手合十。
祁江愣頭愣腦地說:“我不會啊。”他掃了一眼紙上寫了幾段字,全是偉光正的官樣文章,“我這麼多年全在寫算式……”
白淼淼問他:“有練字嗎?”
祁江乖乖點頭,“有。”
“那就行了。”白淼淼把軟筆塞到他手裡,“你就是抄幾份黨章都沒關係,做做門面嘛!”
他火急火燎地又跑走了,“誒,我得趁小劉沒走把他拉過來畫畫,我們院就他會畫畫了。”
晉流芳在角落帶著白色的工地手套,把油漆刷子抖了抖,“我就想著你肯定也被拉壯丁了。”
這個教室桌椅板凳都撤了,祁江蹲在地上看白淼淼塞給他讓他做參考的板報資料。他縮了縮脖子,說:“李漓他……”
“昨天還撒潑來著,淼淼敢找他?”晉流芳刷子一撇,在一邊的廢紙上試色。像是自言自語:“沒事,他其實沒真的想怪你。”
祁江愣了一下,默默點點頭。
他翻了一下,拿軟筆也找了一個紙頭試寫了幾個字,紙在地上不好用力,他索性整個人趴在地上,開始抄黨章。
他的姿勢不方便,頭髮老是垂下來擋住視線,抄寫這事兒不能出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祁江怕自己被頭髮撩得手抖,胡亂抓過旁邊用來扎畫刷的橡皮筋就把頭髮紮起來了。
他之前混實驗室也經常這樣,昏天黑地地和資料打交道,活得粗枝大葉的,在的地方又離市區太遠,祁江懶得打理頭髮的時候,就隨便用實驗室的橡皮筋把頭髮紮起來不影響視線就好。他覺得頭髮什麼的好煩人,總是不知不覺就長長了,要理髮還要坐很遠的車才有理髮店。
晉流芳看著他垂著頭,弧度很大,兀出一截白生生的脖子,有幾縷祁江抓的時候沒抓到的頭髮絲撩在脖子上,看得他莫名心頭髮癢。
他說:“你的頭髮長長了。”
“啊?”祁江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說:“嗯……”
第37章
晉流芳攪動著鐵罐裡的顏料,內心也如同這粘稠液體翻來覆去。他想,他怎麼就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就這樣長大了呢?
他好像就是有這個毛病,從小就是。白淼淼笑他從小把沉香牢牢帶在身邊,一步也不肯離開,未免太黏糊了。可是他想,把喜歡的東西牢牢綁在身邊,眼神一刻也不離開,這有什麼錯?
他偷偷抬眼看祁江,對方正趴在地板上,挽著袖子,懸著的手腕拗出明顯的骨節,白生生的圓潤的手肘壓著紙張,那專注的溫柔的眼神在光裡像是要融化。他怎麼就長大了呢?
“你在首都有好好吃飯嗎?”他開口,也不知道到底要問的是什麼。
祁江愣了一下,抬頭看他,“有啊。”
“有沒有人欺負你?”
祁江說:“大家都是好人,怎麼會欺負我呢?”
晉流芳撇撇嘴,說:“秦沐雲手下沒一個好東西!”
“其實秦老師他們沒有惡意……”祁江急忙解釋道,他突然看見晉流芳臉色一黑,趕緊住了嘴,暗歎自己太久沒同這位太上皇說話,都忘了順毛捋了。
晉流芳出乎意料地沒有大發雷霆再糾纏下去,他用刷子信手在廢紙上塗來塗去,嘟嘟囔囔道:“難道他從我身邊帶走的還不夠多嗎……”他那句話,隱隱透露了一種委屈和埋怨。
祁江好像理虧一樣地不敢接話。
他這次回來,覺得晉流芳不太一樣了,可是到底哪裡不一樣,他說不出來。然而就在剛才,他突然察覺了,晉流芳不再對他無理取鬧。他那麼鎮定,那麼舉止得當,可是,他再也不是那個可以任性撒嬌的晉流芳了。
晉流芳輕嘆了一聲,垂著眼睛苦笑說:“他帶走沉香後,我和家裡鬧翻了,本來想著隨便混點日子,然後回洛陽繼承家業。可是那時候我只一門心思像一隻紅眼鬥雞一樣想去首都。你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麼嗎?是和認識的學長合夥的一個進口裝置公司,他有路子,和首都的實驗室有合作,第一年的時候,我還滿懷希望,就在想,如果這樣的話,能不能再見到沉香,能不能再見到你?”
“然後呢?”祁江脫口而出,又把剩下的話嚥了下去。他知道然後怎樣了——至今他們才得以一見。
晉流芳看了他一眼,說:“當然是什麼結果都沒有啊。首都多大啊,秦沐雲多能耐啊,如雷貫耳,想要見他,就好比古時候要去京城見皇上,海底撈針。有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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