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間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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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蘇府

“孃親，這邊這邊······來抓我，來抓我啊！”孩童稚嫩的笑聲在花團錦簇的花園中綻開。

“皎皎，小心點，別絆倒了。”溫柔的女聲吩咐，“你去看著小姐，別讓她摔了。”

“夫人，老爺回來了，叫您去前廳一趟。”來人稟告。

女子起身，整理好自己衣服上的褶皺，“你們看好小姐。”

“是，夫人。”

“這孩子我就放在你這了，他從小父母就沒在身邊，脾氣有些古怪，還勞煩您多多見諒。”

“這是哪兒的話，本來就是我欠他的。如果不是我······”蘇老爺瞥見肅身而立的男孩，終是沒將下面的話說出口，恐勾起他的傷心事，“我會將他收為義子，好好待他，請放心。”

男子滿意的點頭，拍拍男孩的腦袋，“小寂，在這裡要好好聽話，這位叔叔會待你很好的，你莫怕。叔叔走了。”

男孩沉默的點頭，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眼角餘光追隨著男子的身影，直至再也看不見。

“老爺，這是？”蘇夫人問。

蘇老爺將蘇夫人攬進懷裡，湊近說，“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蘇夫人纖手掩唇，眼中點點淚光閃爍，拉住男孩的手，“孩子，你別難過，蘇姨會好好照顧你的。你就當這裡是自己家，有什麼想吃的想玩的都儘管告訴蘇姨，”

男孩不著痕跡的退了步，將自己被握著的手抽回，像是被蘇夫人的熱情嚇到了。

“你嚇到他了。”蘇老爺笑，將蘇夫人和男孩分開，半蹲著，“我叫蘇杭，這是我夫人許配，你叫什麼名字？”

蘇杭沒有因為男孩年紀小就忽視他的意見。

“小寂。”男孩道。聲音帶著種特質的冷然和疏離。

小小年紀就這般成熟，可見這孩子沒有家人在身邊受了多大的苦。

蘇氏夫『婦』更加心疼眼前的這個男孩。

“沒有姓嗎？”蘇杭低聲喃喃，認真的看著男孩，“你的父親姓妲，你叫妲寂。”

“妲······寂？”男孩平靜的聲音有了些許起伏。

“你願意做我們的義子嗎？這樣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許配道，語氣殷切。看來是真的喜歡極了眼前的這個男孩。

妲寂遲疑了片刻，對於今天發生的一切有些反應不過來，先是到了這麼一個華麗的地方，然後又有人迫切的想收他為義子。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覺得自己應該點頭。

“好孩子，好孩子，等過段時間，我就正式辦一場。”蘇杭激動得說話頻率都加快了，『揉』『揉』男孩的腦袋，“你還有個妹妹，你想見見她嗎？”

說曹『操』曹『操』到。

“爹爹，爹爹。”

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跌跌撞撞的從門外走來，小臉嫩嫩圓圓的，可愛極了。只是這走路的姿態，實在讓人忍不住皺眉，彷彿她隨時都會摔個大跟斗。

蘇杭慌『亂』的接住女孩，“你這丫頭，叫你好好走路，怎麼說都不聽，要是讓你孃親看到，你看她收不收拾你。”

蘇皎皎吐吐舌頭，衝蘇杭做了個鬼臉，一點都不怕她這個狐假虎威的爹爹。

“爹爹不知羞，就知道向孃親告狀。你要是敢說，我就告訴孃親你昨晚上偷偷喝酒的事。”

蘇杭嗜酒，每次只要一碰酒，就必定會喝個爛醉。這不，上一次喝醉酒惹怒了許配。這段時間被許配強制戒酒，每喝一次就要被強制睡書房一週。把他折騰得不行。

目光下移，看見站在一旁的男孩，“這個哥哥是誰啊？”

蘇杭將蘇皎皎放下來，指著妲寂道，“這是皎皎的哥哥啊！皎皎喜歡哥哥嗎？”

蘇皎皎側著腦袋去看低著頭的妲寂的臉，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柔軟得就像雲朵。

男孩生就了一副極為漂亮的臉，眉眼微合都已經豔『色』無雙，面板甚至比一般的世家公子還要白皙柔嫩，只是那雙眸子太淡太輕，就好像連灰塵都無法在他的眼中留下痕跡。

“哥哥好漂亮！比皎皎還要漂亮！皎皎喜歡哥哥。”女孩一把抱住妲寂的手臂。

妲寂不喜歡和人觸碰，想收回手，但是蘇皎皎抱得太緊，而且好像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妲寂的排斥，抱著他的手笑得燦如朝陽。

“蘇伯伯······”妲寂開口。

“你是我的義子，以後就和皎皎一樣叫我爹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