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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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選了他，就因為我也是個女人麼……”衛羽凝在寒風中喃喃自語，卻一點也不覺得冷，此刻還有什麼比她的心更冷的，當她看著洛澐和葉允大婚的那天，她的心已經死了。

當衛羽凝走進葉允所在大殿的時候，葉允穿著整齊的龍袍端坐在龍椅上，無論如何他還是要保持一國之君應有的姿態，大殿裡空空蕩蕩，已經沒有人來上早朝了，他在等待，他知道會有人來這裡找他的，不似年少時的意氣風發，四十多歲的葉允看起來蒼老極了。

兩個幼時的朋友就那樣安安靜靜看著對方，然後衛羽凝一步一步的走上臺階，走到了葉允面前。

“我們本來是最好的朋友。”衛羽凝的聲音很平靜，兩個人就像是一對許久未見的故人在聊往事，“可是你做了一件我永遠無法原諒的事，你把澐兒從我身邊搶走了，本來我計劃的事更多，但太醫告訴我你活不了多久了，我等不及，我一定要在你活著的時候讓你父子成仇，妻離子散。”

葉允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衛羽凝會說出這些話，隨即他笑了，越笑越大聲，他認識的衛羽凝不就是這樣的人麼？敢愛敢恨，小時候誰惹她了，她就踢誰的屁股，只是……原來衛羽凝愛著的人竟然是洛澐，多年來的種種疑惑在他心裡明朗起來，他忽然覺得自己太可笑了。

“你笑什麼！笑一個女人不該愛上另一個女人？”衛羽凝被他的笑給激怒了，語氣也變得陰沉，“你已經贏了！你得到了澐兒的愛，現在你還想要來嘲笑我麼！”

“你記得我們以前一起燒掉了楚先生鬍子的事麼？就是那個老的連話也說不清楚的那個。”葉允止住笑，問了一個一點也不想幹的問題。

衛羽凝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忍住心裡的不舒服，還是回答了，“記得，我們兩個笑的直不起腰，可是澐兒卻擔心楚先生大哭起來。”

想到洛澐那時候的樣子，葉允和衛羽凝都忍不住笑了。

“那個時候，澐兒是撲在你的懷裡哭的，而不是我。”

“你想說什麼？”衛羽凝皺起眉，隱隱覺得葉允的話裡有話。

葉允沒有正面回答衛羽凝，他抬著頭，像是在回憶什麼，很久很久以前的誤會，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個婉轉而又哀傷的故事。

二十多年前，十七歲的衛羽凝拿著手裡巨大的風箏跳到洛澐面前，“澐兒你看！我親自做的，我們去放風箏吧！”

“可是……我答應了葉允，要陪他去御花園賞花的。”洛澐低著頭，聲音小小的，她不想拒絕衛羽凝，可是昨天也已經答應葉允了，手在裙子上來回的攪動，弄皺了一片，兩個人都是她最好的朋友，以前都是三個人玩在一起的，只是不知道最近怎麼了，衛羽凝好像很生葉允的氣。

“老是葉允葉允的，葉允就那麼重要麼！”衛羽凝嘟著嘴，一隻手插著腰，另一隻手把風箏抗在肩上，她已經做了三天了，怕別人弄壞，還親自扛過來，可洛澐為了葉允就拒絕她了麼！

“御花園每天都在那，有什麼好看的！”衛羽凝十分的不滿。

“可是……”

“好了好了，你想的話就去陪他好了。”衛羽凝將風箏丟在一邊，轉身就走開。

“羽凝姐姐。”洛澐想要上前拉住衛羽凝，可是衛羽凝已經跑出去了，衛羽凝一直對洛澐非常好，這是她第一次和自己生氣，洛澐心裡有些委屈，眼淚都快在眼睛裡打轉。

和葉允逛御花園的時候，洛澐也明顯的心不在焉，不管葉允說什麼，洛澐只是點點頭，或者笑笑，突然腳下被石頭一絆，整個人傾斜出去，然後就被葉允攬住了腰。

“沒事吧？”

“沒事，謝謝。”洛澐立刻從葉允身邊退開一步，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這樣的接觸讓兩人都有些尷尬。

衛羽凝在湖邊丟著石頭悶悶不樂，覺得自己剛才語氣是不是太重了，澐兒性子那麼弱，會不會傷心啊？站起身想去找洛澐道歉，卻剛好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多餘的人，可是心裡的火氣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你在幹嗎啊！”快步跑過去，怒瞪著葉允，指著他的鼻子。

“我……”葉允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但是他從衛羽凝眼裡看到了嫉妒和憤怒。

“你們別這樣，和好吧……”這件事在洛澐的調解下最終結束，葉允卻開始悄悄關注他們之間的變化了，他發現當他和洛澐走的比較近的時候，衛羽凝總是很不開心，而他和衛羽凝走的比較近的時候，洛澐雖然什麼都不會說，他還是注意到了洛澐眼裡和衛羽凝相似